哐噹一聲,白清霜把玉瓷碗重重一放,碗濺出幾滴濃濃的粥汁滴到白色的桌布,霎那之間,滋滋兩聲,濃汁濺到的地方,霎那之間一團黑。
不經意的變化,引得白清霜發了瘋似的狂叫,嚇得伺候的老媽子躲得遠遠的,心驚膽戰。
“你個賤人……你居然敢對我下毒!”白清霜怒罵了一句後,理智立馬恢復,雙手捧着臉,不停的鑽進牀沿,掏出黑糊糊的盒子,正要施以毒針放血之際,雪白的皓腕,帶着絲絲梅花清香,沁人心脾。
夏傾言猛地嗅了幾口,居高臨下的看着緊張兮兮的白清霜,穿着平鞋的五隻腳趾頭狠狠的踩白清霜柔嫩的手掌,“有沒有感覺我整你像捏只螞蟻一樣?”
果然啊……只要心在硬一點,只要再狠一點,可以白清霜更厲害,善良這二個詞,她會努力的摒棄的。
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做一個好人特別難,但是做一個壞人卻是超級簡單。而夏傾言恰恰一直處於老好人的位置,不管怎麼被打磨怎麼被欺負,本質都是初心不變。
但是卻也在慢慢的蛻變,慢慢的成長,只是這成長的代價非常大,效果雖然慢,卻也是極好的,她已經開始慢慢忽視人命,已經開始懂得先下手爲強,絕對不心慈手軟。
現實因爲太優柔寡斷,太心慈手軟,不把白清霜放在眼,卻沒想到活生生的被捅了四刀。
如今她什麼都沒有,她還顧忌什麼,往死裡整白清霜,幸福?見鬼去吧!
“你放開我,求求你,快點讓我我放毒,要不然我會成爲瘋子,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大師,我不敢挑釁你了……”
白清霜引以爲傲的也是這傾世容顏,而楚南那種天之驕子,極品的男人如果回來看到她成了毀容的瘋婆子,絕對會不要她的!
白清霜很聰明,演技自是不在話下,由仇恨的目光頃刻之間成爲小白兔,睜大着一雙水霧眸子,別提多可憐了,簡直是我見猶憐。
夏傾言冷哼兩聲,腳下加大力度,引起白清霜痛苦的呻吟,“求求你,大師放過我吧。”
“我放過你,你也不會放過我,你心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作繭自縛,怪不得誰!”
夏傾言繼續冷漠的說着,眼神的一個漠視,老媽子急急忙忙的擺明了立場,“裴小姐……大師,我……我先出去,有事喊我。”
夏傾言知道這惡毒的玩意,如果半個小時白清霜布引血救治,絕對會無藥可解,那麼徹徹底底成爲了一個瘋子。
她只要把握着半個小時沒人來救,白清霜完蛋了。
夜涼如水,房門關的緊緊實實,只有白清霜那瘋狂的叫喚聲音在梅夜淒涼而又有瘋狂,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推開那扇門給予幫助。
還有五分鐘,夏傾言緊張起來了,頭冒着汗珠,心卻禱告着順利,一定要順利,但是心不好的預感又起來了,因爲白清霜如果這麼快能被打到,她不會每一世都被整的那麼悽慘。
果不其然,門哐噹一聲一聲被腳給踹開了,穿着軍綠色大衣的男人頭頂着幾滴汗珠,一臉的風塵僕僕出現在夏傾言的面前。
天真是不公平……這時候楚南迴來了,恐怕又要送自己幾刀吧,呵呵……原來故事的情節再怎麼改變,都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
趁着夏傾言腳步失神那會,白清霜用盡了全身力氣,手掌抓起不遠處鋒利的刀柄,狠狠的朝着自己手腕殘忍的劃去,並勾起一抹血魅的笑容,沾着黑色血跡的鮮血刀柄捅進了夏傾言的小腿,哆嗦說道“賤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