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我去送就是了,犯不着說那麼難聽。”他快步朝前走去。
餐桌之上,留下面面相覷的蘇燦和白詩芸。
醫院急診室。
“醫生,快給看看啊,他被魚刺卡了。”蘇保保拉着正在急救的醫生的胳膊。
醫生瞪了她一眼:“魚刺卡的,又不要人命,排隊去。”
“誰說不要人命的,搞不好,真的會出問題的。”蘇保保依舊急吼吼的拉着醫生,絲毫不理會醫生的冷眼。
龍千秋板着臉,看着蘇保保爲另外的男生這樣焦急,他有些不爽。
雖然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不爽。
也許不爽的只是因爲自己被脅迫來開車吧。
“保保,沒事的,你別急,我們等等就是,那個人傷勢比較嚴重,都出血那麼多了。”穆南傾上前,拉走了蘇保保。
“可是你不難受嗎?”蘇保保依舊很擔心穆南傾。
“你急什麼?他自己都說了死不了的。”龍千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怎麼這樣討人厭。”蘇保保生氣道。
“討人厭你還非要叫我來?”
“是你自己要來的,我後來不要你來的。”蘇保保嚷道。
“吵什麼吵,安靜沒看見,要吵出去吵。”護士出來教訓到。
兩個人總算是噤聲。
“下一個,穆南傾。”護士喊道。
蘇保保趕緊拉着穆南傾進去,留下龍千秋一個人乾瞪眼。
好在魚刺卡的也不深,醫生很快就取出了魚刺,蘇保保總算是放下心來,和穆南傾一起出來。
龍千秋臉色不悅的站在那裡,看着兩個人親親熱熱的出來,瞬間覺得渾身都不舒暢了,他扭頭就往前走。
等到蘇保保和穆南傾到達停車場的時候,龍千秋的汽車正好開過來,蘇保保正想上前去打開車門,卻見龍千秋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留下蘇保保一個拉車門的姿勢愣在那裡。
“算了,我們打車就行。”穆南傾看着龍千秋遠去的汽車屁股說道。
“那個變態,好像全世界都是圍繞他轉一樣。”蘇保保悶悶說道,一邊還恨恨的看着那個遠去的汽車。
酒吧。
此刻正是燈紅酒綠,人潮躁動之時。一輛炫金色的保時捷哧溜一聲停在了那裡。
車門打開,帥氣的龍千秋從裡面出來,徑自朝着裡面走去。
他板着臉,目空一切,面對着前來獻殷勤的女人們完全無視,朝着自己的專屬包廂走去。
super酒吧,也是美集名下的產業,確切的說,是龍千秋名下的產業,是他爺爺交給他打理的第一間公司。
龍家,是靠娛樂業發家的,當初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夜總會上賺到的,後來,就慢慢的發展到各種實業。
所以老爺子把酒吧交給龍千秋的寓意不言而喻,無論何時,都不能忘記了龍家的根脈。
不過他平時很少來,因爲有專業的執行經理幫他打理着。
今日老闆親自過來,還是怒氣衝衝沒有好臉色,小妹們趕緊去報告經理了。
不一會,經理便巴巴的趕到了龍千秋的專屬包廂。
“龍少,今天,想玩點什麼?”經理問的小心,要是老大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了,他送上一個新來的小妹估計就ok了,偏偏自己的這個老大才18歲,送個小妹上來,100%就是被他大罵一頓。
可是,作爲酒吧經理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伺候好這位難得露面的老大。
於是,他等待着龍千秋的回到。
昏暗的燈光下,龍千秋靠在沙發上,眼神莫測,但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龍少?”經理又試探的喊了一句。
“出去吧。”龍千秋不耐煩的揮揮手,拿起手機,給許哲打電話了。
沒有多久,許哲就來了。
“我纔剛到家?怎麼心情不好?”許哲明顯的風塵僕僕。
“美國的戰況如何?”龍千秋看着許哲問道。
許哲微微一笑,帶着點靦腆:“還是老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
“臭小子,喜歡就說唄,有什麼難的?”龍千秋拍一下他的肩膀。
“那麼你呢,你那麼喜歡林琳,爲什麼從來都表白?”許哲反問道。
龍千秋的腦袋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燈光:“誰告訴你我喜歡林琳的?”
“你的那些小心思,我要是都看不穿,還怎麼是你的好朋友?”許哲自嘲的笑笑。
龍千秋呵呵笑了兩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是因爲蘇保保的關係嗎?”許哲問道。
龍千秋的鼻子冷哼一聲。
“其實,要我說的話,如果不喜歡蘇保保,就解除了婚約,我相信你堅持的話,你爺爺也會答應你的,畢竟他只有你這麼一個孫子,不可能把你逼急的。”許哲說道。
龍千秋一記敲在許哲的腦袋上。
“幹嘛?”許哲無辜被打,摸不着頭腦了。
“我纔不會輕易就便宜了那死丫頭,不好好折磨完她,我是不會輕易放走她的。”龍千秋說完,一杯酒灌下去。
“你確定是你在折磨她,而不是她在折磨你?”許哲忽然笑了笑,看着龍千秋有些紅紅的眼睛。
“你什麼意思?”龍千秋瞪着許哲。
“我沒有什麼意思。”許哲話說一半。
“說清楚。”龍千秋卻是認真了起來。
“千秋,你爲什麼會到這裡來?若是平時,這個時間,你大概在家裡玩健身,今天卻跑到這裡來喝悶酒。”許哲沒有正面回答,卻問了龍千秋這樣一個問題。
“哈哈哈。”龍千秋狂肆的笑起來,“你丫的別拐彎抹角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說,我被蘇保保氣過來的,正是因爲內心在意她,所以纔會生氣的來喝酒,對不對?”
“難道不是嗎?”許哲問道。
“怎麼可能?我的智商是180啊,我會搞不清自己是討厭她還是喜歡她?”龍千秋很是自信,“我絕對就是討厭那個死丫頭。”
許哲望着龍千秋,不說話了。
龍千秋又是一杯酒下去,他的臉頰有些微紅。
“你說穆南傾是怎麼回事?老是跟在蘇保保的屁股後面?”龍千秋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