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痛的驚人，竟然讓她產生一種異樣的快感。
這是女性身體與男性不同的地方。劇烈的疼痛會讓女子產生快感。而這也是西方用來辯識女巫的方法。抓來，施酷刑，有快感的就是女巫。
而根據歷史，但凡被抓九成九就一定是女巫，剩下的也是抵刑不過，直接死在受刑中。
所以，快感並不真是快感，只不過是身體中分泌化學激素帶來的錯覺。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哪怕不斬中她的人，笑芙人也必死無疑。
在笑芙人受到身體的劇痛與身體中化學激素紊亂的同時，朱桂的第三刀到了。
真氣包裹着腰刀劃過空氣，發出恐怖的嗚咽聲。刀似乎已經到了承受朱桂力的極限。
笑芙人聽到這種聲音後，拼盡全力咬碎口中的符紙，她必須使用傀儡的替身能力了，否則她會死。
“噗嗤。”
鮮血狂涌而出，這一刀更狠，更快！根本不給她反應，她便中了刀。
這一刀，如果不是使用了替身傀儡，她已經死了。
而被智身的綠衣少女感覺她快壞掉了，並不是她受了多重的傷勢，身爲傀儡，她自身是基本沒有任何感覺的，但是這一刻，那蔓延在她體內的劇痛，幾乎讓她崩潰。
也是她倒黴，朱桂一旦認真斬擊。他的斬自帶“斬殺萬法”的概念……
嗯--說概念不太對，畢竟朱桂無意識的斬自帶的斬殺概念是達不到概念的程度的，只有朱桂畜力，全力的一斬，纔有“斬殺萬法”的概念。
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再加上傀儡本身是沒有感情、感覺。但那僅僅是她有主人，被降頭師以屍體拼出來的時候。當她沒有了主人，“自由”與“生存”也就隱隱約約誕生了。不然她也不會忽悠笑蓉人與她共生。
有了不想死的概念，她就已經是怪，是獨立的生命體，雖然是人造。
而朱桂的斬殺是有“斬殺萬法”概念在的，這已經威脅到了她的“生存”。
疼痛，或者說是恐懼便誕生了。
在她絕望的目光中，朱桂的第四刀到了。
她的替死能力，在於肉身的不死，斬壞了什麼地方，殺一人，換上就可以了。然而朱桂的斬殺卻是概括上的斬殺。對她來說就人真實傷害了。
“系統，記錄。”
接連三刀沒能殺敵，讓朱桂也有些意外，卻也是異常的開心，不愧是巫族，格外耐艹。
是的，他沒有注意到傀儡的替死，傷害轉移。朱桂把這歸入了巫族的體能。
“噗嗤。”
一條纖細的手臂飛起，手臂上還抓着一面大盾，笑芙人持盾的那條手臂被他斬斷。
這一刀本是斬向她的身體，但是不知爲什麼，她卻主動用手臂替代了。
笑芙人並不是不要自己的手臂，而是她突然發現傀儡斷絕了與她的聯繫。也就是說她沒有了傷害轉移的能力。如果她不用手臂擋一下，她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替代法術沒用了。
當然沒用了。因爲傀儡主動解除了與她的替代。畢竟她們姐妹並不是傀儡的主人。她們知道的傀儡替代術也是傀儡教她們的。
而一直以來由於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斬殺傀儡概念的存在，這使得笑氏姐妹從未想過她會主動解除。
所有降頭師都知道傀儡不管壞的多嚴重，更換下壞的地方就好了，有什麼關係。
現在，替代術失效了。在朱桂要斬下第五刀時，笑芙人不得不做出驢打滾的動作，堪堪躲過朱桂的一刀。
“你這個，變態！”
笑芙人俯身大口的喘息着，單手支撐地面，鮮血滴落在街道上。
這麼多年了，不要說斷掉一臂，就是受傷也沒有過。現在她怕了，她知道她真的會死在朱桂的刀下。
而她不想死。
天上的雲層再厚，天色也漸漸明亮起來，雖然依然是昏黃的色彩。
“砰”。
從樹上，一聲槍響劃破了這裡的寧靜。
朱桂看向槍響位置，應該是左千戶開的槍。
“千軍。”
不過也不好說對方就沒有手銃。雖然對方是玩弓的，但是大明的裝備不好說她便沒有。
沒人回答，不過也沒有死氣產生。朱桂對那個弓手的實力朱桂不瞭解，但是他了解這時代的手銃，這時代的滑膛子哪怕是近距離射擊，也是傷害不了左千戶的。
所以，沒有迴應，朱桂也沒有過去。
倒是笑芙人，她已經趁機撿起一旁的盾牌，可因爲被朱桂斬下右臂，左手持盾的姿勢有些彆扭。
“你到底想要什麼？你不是想殺死我。”
雖然朱桂刀刀致命，但是笑芙人卻發現隨着朱桂出刀，他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淡。
這種感覺很矛盾。一方面是刀刀入肉，另一方面，她的感覺卻在告訴自己，對方其實不想殺死自己。
不想殺死自己，卻刀刀致命。
爲什麼？
他是變態嗎？
“誰知道。”
對於變態的事，朱桂已經不想再解釋了。解釋也沒用，科學界的事就是這樣。
哪怕朱桂說他不是變態，他只是想試試巫族傳承的力量。收收血，割割肉……
這怎麼解釋，都更像變態吧！
面對這麼個“變態”，笑芙人不是不想逃，但是她已經開啓了“死鬥”，她從未試過“死鬥”中逃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夠。
死鬥不僅限制了朱桂，又何嘗不是限制了她。畢竟巫族是沒有逃跑概念的。都死鬥了，還跑個屁。
而在過去，也從來沒有一次死鬥，是她需要逃跑的。
她有什麼逃跑的必要。當“死鬥”限制了敵人，不管是她的力量碾壓，還是她妹妹以弓收割生命，對方都死定了。
巫族都是很“糙”的，所以他們的概念也“糙”。他們不會在死鬥過程中偷襲，或者說是沒有類似的概念，但是笑芙人她們又沒見過巫，反倒是降頭師天天見，而降頭師的降術有不偷襲的嗎？
不管是她妹妹偷襲別人，還是別人偷襲她，都是每次死鬥中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