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他現在,哪還有什麼總裁的樣子,已經全被那個狐狸精勾走了魂似的……還能幹成什麼大事?”
劉文站在洗手間,看着眼前鏡子裡的自己恨不得全部砸碎。
那個女人憑什麼,可以平白無故得到那些偏愛,這個公司那麼多的女人都想要和那個男人攀上關係,偏偏她好像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衆人想要的一切。
該死。
“文文姐,你也不要生氣了,大家都知道她是什麼爲人,她季施沁算是什麼貨色,以後有她好果子吃,我就不信總裁會爲了她一個小賤人得罪方家!“
方家的千金方水蘇千里迢迢地從國外趕回來就是爲了參加這場自己的婚禮,已經長跑了這麼多年的愛情總該有個好的結尾,而這場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婚姻,是兩個家族兩個產業,能夠創造出比現在更多財富的婚姻。
“說的是啊,方小姐纔不會放過她這個小三兒,那纔是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她的眼裡纔不會揉進沙子,跟那個邵冰冰纔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不說邵冰冰我都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還趕到一塊去了你說對不對?”
劉文聽到這些冷嘲熱諷的話也沒能讓心情稍有緩解,圍着她的都是些平常的心腹,說是心腹其實也不過就是一些牆頭草,如果剛纔她沒有得到劉封的解圍現在不知道又是什麼嘴臉,但是職場,不存在永遠的朋友或者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文文姐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看看你的胳膊肘都紅了,整個人跌到地上該有多疼啊……”
關切的語氣但是眼睛裡卻是不懷好意的嘲笑,現在京嶼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季施沁發生了什麼衝突,但是她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她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演了一齣戲匆匆謝幕還沒有得到掌聲的那種滑稽。
“我該說什麼?”
劉文面無表情地抽出了手,“你們以後說話還是注意些,看看場合,還有邵冰冰那個女人千萬不要招惹,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她已經提早見過了邵冰冰,駱嶼梵的緋聞前任,真真正正爲京嶼擡高股票的女人在駱嶼梵心裡的分量不會低的,雖然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不近女色的男人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風流,可能男人的天性就是這樣,但是愛屋及烏這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當然報復也是。
她不想被這幾個蠢貨牽連其中,她們想要聯起手來將誰推垮那是她們的事情,原來她還可以做那個收拾爛攤子的人,但是現在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畢竟她是真的從駱嶼梵的眼睛裡看到了關切。
真正的擔心一個人眼睛是藏不住的,當然喜歡也是。
他如果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那流言不再是流言,萬一她真的上位成功,那遭殃的不還是這些得罪過她的那些人。
“這是怎麼了,文文姐你原來可不是這樣膽小的……那邵冰冰就算原來算是個大腕,但是現在不還是一個需要新東家的十八線……”
劉文擡頭看她喋喋不休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意思,不禁有些好笑,“你這麼能言善辯剛纔怎麼不臨場發揮一下你的實力,我也不至於那麼狼狽,你以爲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些什麼?太天真了也……我畢竟也是從你們這個階段過來的,路還很長吶……”
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裝什麼清高,自己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被說教的女孩滿臉的不服氣,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她一直都看不慣劉文的做事風格,要不是爲了升職她纔不會每天圍着她轉就爲了把她哄開心,現在好了,跟着她也不會有太好的出路了,畢竟總裁好像也不太喜歡她了。
“現在我們怎麼辦……總不能轉部門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生活一時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要往哪裡走,正迷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開門聲,想到剛纔因爲一時心急說出去的那些話就不由得有些心虛,幾個人落荒而逃。
而從門後走出來的女人。
不偏不倚恰好是她們口中的大腕邵冰冰,也是她們口中登不上臺面的十八線,她把這些有趣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進了耳朵裡,並且用一種最有效的方法保存了下來,這樣她就可以讓更多的人聽到這些奇妙的對話,看看這些被嫉妒啃食了理智的女人都能說出什麼荒唐話來。
“真是可惜呢,我以爲就我自己不喜歡你當初還有些爲難來着……”
她洗了洗手,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
依舊是一襲紅裙,她知道駱嶼梵不喜歡紅色,甚至是害怕,但是她還是要這樣去做的原因是因爲她想要他記住她。一眼就能看到的紅色就算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也能夠認得出,她想要的也就這些了。
原來她只是要擔心那個叫方水蘇的女人什麼時候回國,在她回來之前她要做什麼才能吸引媒體的注意,讓他們以爲她和駱嶼梵真心相愛的戀人,但是現在,一切的計劃都被打破。
她不再是能夠一人養活一個公司的明星大腕,她現在和新人無異要從頭做起,邵冰冰又重新變成了一個名字。一個沒有什麼威脅的名字,就連一個初來乍到的總監都可以挑戰。
“但是沒關係,這種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不過在此之前……”
她伸手在鏡子上用手指上的水滴畫了一個笑臉。
知道水滴落下來,像是笑着哭起來的駭人表情。
把手擦乾淨之後,她拿着手機走了出去,而那些落荒而逃的女孩去了哪裡她不知道,但是那個名字她還是知道的。
劉文。
剛剛掀起了一陣小風波的女人,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應該是在想着對策吧,爲了以後的生活。
“冰冰姐,這是等會拍攝要穿的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