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煉化體內佛光,便感覺頭頂勁風襲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生出,生死一線之際,她身形一陣扭曲,身形化爲天地法相之身,向右飛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但寶樹和尚的這一記般若印還是落在了她蛇尾之上。
這凝聚這寶樹和尚全力的一擊般若指印落在蛇身之上,打的慕容雪身後的蛇尾鱗甲脫離,鮮血淋漓。
張浩見這個和尚突然對慕容雪痛下殺手,心頭早已憤怒難忍,此刻見其受傷,更是心頭彷彿被針扎一般的疼痛。
身形一閃便橫斷了寶樹和尚的去路。
五行大神通。
地皇指印對這寶樹和尚轟擊過去。
寶樹和尚冷笑一聲,手指輕輕變幻,嘴脣輕輕開闔道:“弱水!”
只見一陣金芒浮現,地皇指印轟擊在寶樹和尚身前的一方弱水之色,眨眼間便被這一方弱水把所以力量都化解的乾乾淨淨。
寶樹和尚接着雙手一揚起,身前弱水彷彿一塊巨大的毯子一般,被他拉扯住一角向張浩兜頭籠罩了下來。
弱水三千,羽落而沉,魂入而滅。
隨着寶樹和尚的口訣念出,只見弱水漸漸變大,把張慕二人盡數籠罩其中。
張浩只覺得天地瞬間一變,便被這寶樹和尚給收入這弱水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東西,分辨不了南北,自己的身體的這麼漂浮在一團弱水之上,周圍空無一物,只餘弱水茫茫。
就在他驚愕之上,只見一團金光在前方沉浮起伏。
一個聲音傳遞過來“|你罪孽深重,但我佛慈悲,饒你不死,你可願意皈依佛門!”
張浩神魂一震盪,心頭生出一絲明悟,這個寶樹和尚是想度化自己,讓自己成爲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佛門信徒。
他冷笑一聲運轉神魂之力清喝一聲:“滾開!”
寶樹和尚用弱水神通困住張浩,又施展出大普渡禪光,加持小清音決的願力之音,卻沒想到這個傢伙神魂如此強大,在兩門神通的度化之下,既然可以保持頭腦清明。
他正驚訝時,陡然聽見神魂深處傳來一個聲音:“滾開!”這聲音夾雜着一絲雷霆在其中,讓他的神魂都有些驚懼。
寶樹和尚見不可以度化張浩,便施展擒龍訣把張浩擒拿下來。
只見他擒龍訣一施展開來,雙手佈滿了一道金芒,一道佛門大力加持在他肉身之上,雙手瞬間便化爲三丈高下,五指箕張便一把把張浩捏拿起來。
張浩雖然具有巫族魔族血脈但肉身力量還未曾突破萬斤之力,而且其中傳承的許多功法他還沒來及修煉,所以這一瞬間被寶樹和尚擒拿住,立刻便無法掙扎,只覺全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緊金的抓住,彷彿一個金剛圈一般慢慢收緊過來。
張浩臉色憋的通紅,用精神傳音對這通天塔內的執一輕聲的喚道:“你這憨貨,快來救我!”
寶樹和尚見自己一擊得手,便縱身飛遁。
逍遙門六位長老發現寶樹和尚施展雷霆手段,瞬間便把張慕二人給擒拿了,頓日身形急縱追了上去。
只是六人吞服了瘋魔戰天丹,壽元虧損,又被李劍心接連挫敗,早已經深受重創那裡追的上蓄謀已久的寶樹和尚。
只得發出逍遙門追殺符,集合逍遙門所以弟子一起追尋三人下落。
逍遙子發出逍遙門追殺符詔,方圓百里的弟子都會得到符詔上的指示,追殺寶樹和尚還有張浩,慕容雪二人下落。
六人雖然無法追上寶樹和尚,但還是奮力的去追尋寶樹和尚留下的蛛絲馬跡,期望能尋找到寶樹和尚留下的線索讓門中弟子能更快的尋找到寶樹和尚的蹤跡。
但六人循着寶樹和尚逃離的方向仔細搜尋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就在六人正懊惱無比的時候,只見虛空靈氣震盪,一個身穿枯瘦的和尚從空中落了下來。
六人一見如臨大敵,紛紛祭出法寶。
“阿彌陀佛!諸位道友爲何神色如此緊張,貧僧不過是路過此地!”匆匆趕來的道癡宣了一聲佛號,身形一縱便從六人的圍困之中跳了出來。
六人擡眼一望見這個和尚並不是寶樹和尚,心中的戒備頓時鬆懈了下來。
逍遙子看了一見神色平靜的道癡道:“看你模樣莫非是地淵閣的叛徒,道癡和尚!”
他這話語氣不善,話中帶刺,明顯是把對寶樹和尚的怒火發作到了道癡身上。
道癡聽了逍遙子之言並不動怒而是笑道:“諸位也算是成名已久的修者,爲何話中帶刺,貧僧素來獨來獨往,和各位沒什麼恩怨吧!”
逍遙北見這個和尚從六人圍困的圈子裡跳了出來並不離開,反而和他們講起道理來,不覺感覺心頭有些惱火,今日被李劍心分身折辱一番,又被這個道癡和尚給擺了一道。
六人原本和道癡和尚是有些交情,此番這廝趁人之危,把張浩擒拿跑了,衆人已經不再顧及昔日交情,所以對這道癡和尚必然沒有好感。
逍遙北擡頭打量了道癡一眼道:“臭和尚休要給我們講些佛門道理,既然此事和你無關,你就趕快滾吧!再囉嗦就殺了你!”
道癡突然微微笑了起來道:“這位施主脾氣真大,你們逍遙門還真是比所以修真門派的弟子都要跋扈!”
說完他身形向着南面微微一折轉,看其模樣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衆人搜尋了幾番,沒有尋找到任何線索,此刻見這道癡就要離開,也準備再四處尋尋。
突然只見道癡和尚身形沉入地底之中,周圍散發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血腥味之中飄散着一股異香。
異香從地底伴隨着一隻只白骨巨手從地底深處破土傳來。
濃郁的血腥味飄逸開來,一隻只巨大的白骨巨手,分別向六人拿捏過去。
六人沒想到這個道癡和尚會對自己六人痛下殺手。
逍遙子首當其衝被一白骨巨手拿攝住,直接拖入地底深處。
逍遙望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之上,正要祭出法寶,卻發現體內的法力空空如也,一瞬間自己竟然連半點法力都無法運轉,眼睜睜的看着逍遙子被拖入地底深處。
逍遙幽大退一步,想從這瀰漫着滾滾血腥靈氣包圍之中衝了出來,卻發現自己體內法力也一樣無法運轉。
一時間這六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慌亂的亂衝亂撞在一起。
白骨巨手破開泥土把六人一一拿捏入地底之中。
道癡和尚擒拿住六人便飛速的向着天荒深處逃離,天荒深處的禁止還在,仙界遺址出現在天魔谷之中,天荒老人的詔書還存在着價值,金丹以上的修者應該不會貿然的進入天荒之中,而且寶樹和尚這些年一直在南方的一個王朝之中做護國法師,和修者各門都有往來,這六人發出了追殺符詔逍遙門的弟子一定會去寶樹和尚的老窩去尋找而不會來天荒老人之處,這逍遙門六人失蹤定然會算在寶樹和尚頭頂,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想到這裡道癡和尚飛速的進入天荒之中。
一個時辰後道癡和尚進入天荒之中,神識查探了一番發現並無任何異狀,走入天荒老人居所的石屋之中。
他一進入石屋之中,石屋裡的空間便一陣變化,他匆匆走入屋內。
雙手接起一個印記匯聚法力灌注在屋內的石壁之上,石壁被法力灌注,地面發出了一陣軋軋的轉動之聲。
片刻石壁一側露出一個洞口,洞口之內血浪起伏,濃郁的血腥味從裡面飄散出來,這原本是天荒老人修煉功法的地方,後來天荒老人被道癡和尚抓獲,這裡便成了他暫時的藏身之處。
道癡和尚身形一矮便鑽入其中,回頭又把石門關閉起來,啓動了裡面的重重禁止。
順着一條血紅色的小道一路飛速前行,須臾便到了洞內數十里的深處。
洞內深處浮現出一條陣法,這正是天荒老人佈置下來的掌控天荒境內低級散修的陣眼所在,陣法陣基連接天荒境內的各門各派的山峰地脈深處,濃郁的靈氣伴着血腥味飄散着。
道癡和尚掐動法決開啓陣法,閃入陣法中央,神識一動一件上品法器從他體內飛了出來,法器是一個古樸的木魚,落在他身前化爲一丈高,他身形一閃便飛入木魚之中。
逍遙子六人被道癡和尚施展出神魂酥禁錮了法力,薰迷了神魂,待六人反應過來時,便已經被盡數捉拿住,六人睜開雙眼時,便發現被困在一個法寶之中,衆人面前一具大古佛的骨架。
骨架的頭頂刻有八個金色佛門印記。
六人全身痠軟無比,望着眼前的白骨古佛,都在思慮着脫身之計謀。
片刻道癡和尚進入其中望了六人一眼道:“六位身受重創,還敢如此囂張,這便是報應!”
六人一見道癡和尚頓日都齊齊喝道:“臭和尚還不快放了我六人,若不然我逍遙門定然會九天十地都會誅滅你!”
道癡和尚單手豎立胸前道:“佛曰,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雙目浮現出一道嗔怒之色,全身金光加持全身上下,金光籠罩全身,漸漸轉化爲黑金之色。
逍遙子望見道癡和尚身上的黑金佛光時,才大驚失色道:“懲戒黑僧,你是要血祭我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