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龍傲和蓉柔坐在一起,一股曖昧的氣氛縈繞兩人周圍,這讓蓉柔的臉上猶如抹了一層胭脂般嫣紅。龍傲眼睛狂熱的盯着蓉柔的美麗無瑕的臉,蓉柔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龍傲輕輕的捧起了蓉柔的玉臉,蓉柔的眼睛不得不看向龍傲,卻發現龍傲的眼睛裡全是她的身影,而且他的頭越靠越近,眼看就要吻上了她的脣,不知道爲什麼蓉柔心裡一慌推開了龍傲。
“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蓉柔的聲音猶如蚊子一般低聲道。
龍傲沒有生氣,他明白雖然蓉柔不在執着於對風塵的感情,但要她一時之間接受他的愛卻是太難了,現在不能逼迫她,而是要給她點時間,慢慢的接受他的存在,他的愛意。
龍傲重新坐好後把蓉柔抱在了懷裡,蓉柔這次沒有拒絕,順勢倒進了龍傲懷裡,雖然沒有風塵的懷抱溫暖,但是這個懷抱卻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只屬於她的,被愛的感覺其實也挺不錯的。
龍傲心裡很滿足,管他以後會怎麼樣,至少現在是幸福的!
這個晚上,有人歡喜有人愁,憐兒回到憐惜居後,伏在牀上痛哭不已,剛纔看到的一幕雖然在絕天面前強作不在乎,但是心裡不難受是假的。風塵對南月月一直都很好,雖然他一直都在強調,他對南月月沒有那種男女之情,但是剛纔看到他和她相擁在一起,還是很難受。雖然她有了前世感情的經歷,但是她對前世的感情,尤其柳蝶兒很陌生,就好像前世的事是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一樣。前世的感情經歷只能對她起到教育意義,卻無法做到那種愛到深處就能夠做到他和其他女子親熱而無動於衷。
這無關信任問題,而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對別的女人有親熱的行爲的,憐兒不懷疑風塵對她的愛,也不怕別的女人會把風塵從她身邊搶走,但是她怕風塵因爲心軟而不忍心拒絕愛他的女人,從而傷害到所以他愛的女人和愛他的女人。
當清晨風塵來到憐惜居看憐兒的時候憐兒已經帶着淚水睡着了,風塵看着憐兒哭紅的眼睛和臉上的淚水着實吃了一驚,他不明白憐兒爲什麼會哭。隨即就是心中一痛,輕輕的把憐兒抱在牀上,然後攤開被子蓋在憐兒身上,就這樣風塵深情的注視着憐兒的臉。
憐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當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風塵坐在牀邊打着盹,憐兒伸出左手摸上了他的左臉,風塵一激靈睜眼一看,憐兒正微笑的看着他。
風塵柔聲道:“你醒了!”
憐兒見風塵醒了,從他身上下來,站起身來擺弄了下睡覺壓下的褶皺的裙子。
風塵站起來從身後抱住了憐兒,在憐兒耳邊道:“你昨晚怎麼哭了?”
憐兒咬着嘴脣沉默着,風塵也沉默着。良久,憐兒才幽幽開口道:“塵哥哥,你們今天就離開吧!”
風塵一愣,鬆開抱着憐兒的手來到她的正面看着憐兒的眼睛道:“什麼意思
?”
憐兒轉開頭躲開了風塵的目光,“我要履行承諾要和絕天去雪山,而你們要回蜀山覆命,然後才能再次出山,而我急着完成自己的諾言,所以就不和你們在一起了!”
風塵腦子一動,就知道憐兒的算盤了,“你在生我的氣才這麼說的是麼?你在爲什麼而生氣?”
憐兒勉強笑道:“我沒有生氣啊!”
風塵皺着眉頭很是嚴肅的抓着憐兒的胳膊道:“你在說謊,告訴我,你到底在因爲什麼而生氣?”
“那是因爲你有了她還和別的女人親熱!”絕天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風塵轉過身看着門口的絕天眉頭皺的更緊,“誰允許你不經通告就來這的?”
絕天的目光沒有看風塵而是停留在憐兒身上,“是經過憐兒允許的!”
風塵轉過頭詢問憐兒,“憐兒,他說的是真的嗎?爲什麼?”
憐兒幽怨的看着風塵冷笑道:“是,是經過我的允許的,至於爲什麼,你身邊的女人從不間斷,而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風塵的心口一痛,痛的說不出話來,捂着胸口,良久才嗓子沙啞道:“憐兒,我的心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憐兒同樣心痛的無法呼吸,“就因爲知道,所以我才傷心難過,你問我爲什麼會哭是嗎,因爲我在心裡告誡自己,你能有女人陪着你,我也能有,我也要找男人陪!”
風塵心口的血還是沒能忍住吐了出來,他似哭似笑道:“呵……呵……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嗎,憐兒,如果你覺得這樣傷害我,能讓你開心的話,那麼傷的在深在痛我也願意!”
憐兒看着他吐出的鮮血,看着他蒼白的臉,覺得自己說的過分了點,想要張口道歉,可是又不想道歉,想要去扶他,可是身體卻動不了,結果說出的話更是傷人,“走,你走,我在也不要看到你!嗚嗚!”說完伏在了牀上大哭。
憐兒無情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刺在風塵的心口,讓風塵眼前一片黑暗,可是他還是強忍着沒有暈過去,他帶着痛苦,帶着憐愛,帶着不捨的目光看了一眼憐兒,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出憐惜居,然後聽到南月月的驚呼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三天,這三天裡南月月衣不減帶的照顧了風塵三天,這三天裡蓉柔和龍傲經常會來看風塵,也會勸南月月睡會,可是南月月每次都說不累。這讓蓉柔很是心疼卻又沒辦法。
對於風塵爲什麼會暈過去,龍傲和蓉柔也去憐惜宮問過憐兒,可是當走近憐惜宮的時候卻發現憐兒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着,絕天在牀邊照顧着憐兒。而憐兒卻不吃不喝只是看着房頂。
蓉柔和龍傲搖搖頭嘆息着離開了憐惜居。
南月月坐在牀頭心疼的看着風塵,“哥哥,你和嫂嫂到底怎麼了,爲什麼你從憐惜居出來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我……沒事!”虛弱的聲音響起,風塵醒了。
南月月驚喜的擡起頭看到風塵醒了,一下子就抱住了風塵的脖子,“哥哥,真是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風塵苦笑嘆息,“是啊,我是醒了!”
南月月呼出一口氣,然後氣呼呼的道:“哼,先前我是要照顧哥哥你,現在你醒了我就放心了,你先躺會,我去問問嫂嫂,她怎麼這樣對你!”
風塵正要拉住她,腦海靈光一閃,先前和憐兒吵架的時候,由於生氣心痛沒有注意憐兒的話外之音,現在醒了過來冷靜想想,憐兒生氣的原因可能和南月月有關,會不會憐兒是在氣他和南月月的事呢?如果是這樣,那完全是一個誤會了,既然是誤會,那就讓她去找憐兒吧,如果憐兒知道了他和南月月真正的關係,或許憐兒就不會再生氣了。
南月月氣呼呼的來到憐惜居,看到憐兒也躺在牀上後,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的氣沒有了,她坐到憐兒身邊抓住憐兒的手問道:“嫂嫂,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本來憐兒是不打算理會南月月的,可是她被南月月的那聲“嫂嫂”給喊懵了,憐兒疑惑的問道:“月月,你喊我嫂嫂,我沒聽錯吧?”
南月月眨了眨眼睛,“是啊,我是喊你嫂嫂了,我哥哥沒告訴你嗎,我和他是親兄妹啊!”
憐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你和他是親兄妹?這是怎麼回事?”
南月月把事情的原委和憐兒說了,憐兒卻哭了,哭了一會後,激動的站了起來要去找風塵。只是這三天來不吃不喝早就餓的頭眼昏花了。
南月月感覺扶住憐兒,勸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啊,你現在很虛弱,有什麼事等你身子有力氣,沒事了,在起來啊!”
憐兒對站在一邊猶如空氣般的絕天道:“絕天,你去和門口站的雪兒說下,讓她把飯菜感覺端來,我要吃飯!”絕天抿着嘴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憐兒狼吞虎嚥的吃了一碗米飯後,就拉着南月月的手走向風塵的房間,來到風塵的門口,憐兒卻躊躇着不敢進去了,她那天傷他傷的那麼深,而且還吐了血,他會原諒她嗎?
南月月微笑着看着她躊躇,並沒有去催促,到這個時候她也明白了爲什麼憐兒會跟哥哥吵架了,她沒有埋怨憐兒什麼,因爲她知道憐兒是在乎哥哥,纔會那麼偏激的傷害哥哥,傷害自己的。
憐兒躊躇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風塵的臉還是蒼白的,不過經過三天的昏迷臉色沒有剛開始那麼難看了。憐兒看着看着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下。
“你來做什麼?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風塵板着臉扭過頭不看憐兒。
憐兒張了張口又閉上,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燒,風塵還從來沒有對她生過氣,以前都在遷就她,這讓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南月月來到風塵身邊正要說什麼,卻看到風塵避着憐兒對她使眼色,南月月這才明白過來風塵的意思,於是不在說什麼,而是站在旁邊看好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