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靈河派將我們的靈石礦都搶走了,還來這裡做什麼?莫不是得了個靈石礦還覺得不夠,想把我們浩天宗也一併要了不成?”那個靈石礦是巨大的資源,現在被搶走了,雖然趁這個機會把鄭先給抓起來了,掌門還是覺得得不償失。
許升道:“掌門誤會了,敝派接收了天河郡靈石礦之後,也覺得有些過分,所以這次派我來,想要把靈石礦歸還浩天宗。”
反正他們也不是真正的靈河派修士,靈石礦在誰手裡都無所謂,如果能借着這個機會,讓兩個門派大打出手,那就真的是什麼仇都報了。
“什麼!”掌門剛剛拿起茶杯,聽了這話,茶杯差點落地。
現在修仙界資源極度匱乏,不管是哪個門派,都恨不得搶佔所有的修煉資源,要說把已經搶到的資源歸還原主,這無疑是難以想像的。
“此話當真!”不光掌門,旁邊的長老們也嚇了一跳,方長老第一個開口問道。
許升道:“當然,只不過我們在靈石礦已經做了一些安排,現在正在拆除我們所做的一些設施,等三天之後,此事應該能完成,到時候還請貴派派人去接收就可以了,只不過。”
說到這裡許升停頓了一下,所有人的胃口全都吊了起來,幾乎同時問道:“只不過怎麼樣?”
“只不過貴派有一個弟子,那天因爲些許小事和本派有了些爭執,給我們造成了不少麻煩,我們想請貴派交出此人,讓我們帶回宗門重加懲罰。”許升說道。
衆位長老相互用眼神交流,不知道他們想要的是誰,如果是尋常弟子,交出去也就算了,要是宗門高層的親屬,那就還要考慮一番了。
“不知道是哪位修士?”掌門開口問道。
“這人叫鄭先,是一位相貌猥瑣,修爲低微的修士。”許升說道。
夏炎等人本來是無緣修煉,但因爲鄭先傳授了仙衆修煉法門,這纔有機會進入修仙的行列,所以這些人對鄭先是無比崇敬,不能容忍別人對他的一點點不敬,夏炎就站在許升後面,聽他這麼說,伸手在許升腰間狠狠掐了一把,許升咬緊牙關,這纔沒有叫出聲來。
“鄭先?”所有人都是很意外的表情,同時他們也鬆了口氣,如果是別的修士,那可能還有些麻煩,這個鄭先,本來就是要被他們處死的,現在送去靈河派,爲兩派的同盟起到一點作用,那就是死得其所了。
“是我們只要把鄭先交出去,你們就會把靈石礦還給我們?”掌門還想確定一下。
“正是,掌門不會不願意吧?”許升問道。
“又或許這位鄭先是掌門的長輩叔伯,所以掌門不好將他交出來?”後面的夏炎補充了一句。
掌門想要發作,但想到靈石礦,一股火氣暫時壓了下來,道:“怎麼會呢,這小子居然敢破壞兩派的交情,本來就該死,來人,去後面的牢房把鄭先帶過來。”
說完拿出一塊令符,扔給旁邊的一名執法弟子,那名弟子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幾名執法弟子將鄭先押了過來,另外還有一個人跟在後面,正是丁鵬。
這丁鵬剛纔正在拷打鄭先,突然聽執法弟子說要帶走鄭先,丁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以爲是掌門想饒了鄭先,心中不滿,這纔跟了過來。
“幾位道友說的可是此人?”掌門指着鄭先。
“正是。”許升點了點頭,後面的夏炎和金達江走了過來,將鄭先拉進他們的隊伍之中。
這幫人自作主張,掌門有些不滿,但看在靈石礦的份上,努力把火氣壓了壓,道:“許道友,道友是不是應該留下一些憑證,好讓我們可以順利接手靈石礦?”
許升搖了搖頭,道:“在下只不過是靈河派的一個小角色,靈石礦這麼大的事情如何能夠做得了主,至於憑證,就在這幾日,本派師叔會親自來談有關靈石礦交接的事情,到時候師叔會帶上憑證的。”
張浩天覺得有理,道:“各位道友遠來辛苦,本掌門想安排酒宴,好好招待各位道友,還希望各位不要推辭。”
對於許升他們說的事情,張浩天心裡還是沒底,所以想趁請吃飯的機會,多打聽一些。
對於這樣的邀請,許升他們當然要拒絕,張浩天再三邀請,許升他們還是以宗門有事爲由推辭了。
“掌門,事情已經辦完,我們也要回去覆命了。”許升說道。
掌門點了點頭,道:“劉通,你就去送他們一程吧。”
劉通遵命,衆人出了議事殿,朝山下走去。
眼看事情就要成功,衆人更加覺得緊張,不少人眼睛偷偷地四下張望,好像是做賊一樣,這時候哪怕是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讓他們發瘋。
“衆位,時間還早,不用這樣着急的。”劉通發現這幫人走路越來越快,自己都有些跟不上了。
就這樣剛走到半山腰,衆人看見一名修士正往山上走,正是山下守門的修士。
而讓人奇怪的是,這位守門修士的表現和許升他們一樣,鬼鬼祟祟,眼睛看向許升他們又立刻轉過頭去,一副要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喂,這個守門修士好奇怪啊,會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許升對着鄭先傳音道。
鄭先與夏炎他們有一種冥冥之中的聯繫,所以第一眼看見靈河派這幫修士,就知道是自己的徒弟們來救他了,所以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跟着。
現在一看這名守門修士,向衆人傳音道:“守門人上山,只能是因爲有外人來了,而且看這修士鬼鬼祟祟的,肯定是跟我們有關的外人來了,很可能是能揭露我們身份的外人。”
許升傳音道:“那會是誰?除了浩天宗的修士之外,還有誰有可能識破咱們的身份?”
鄭先傳音道:“還有一個,就是真正的靈河派修士,不好,山下肯定是來了真正的靈河派修士,快點把這小子攔住,絕對不能讓他上去報告。”
鄭先傳音剛落,夏炎一個箭步走上前,攔住守門修士的去路,道:“小子,你好像對我們很不友好的樣子,是不是瞧不起我們靈河派啊?”
守門修士退開兩步:“你們別亂說,我幾時瞧不起你們了,而且你們也未必就是真的靈河派修士。”
“這小子敢瞧不起我們靈河派,大家上,狠狠教訓他!”夏炎不由分說就撲將上去,三拳兩腳把對方打翻在地。
其實要論實力來說,這位守門修士就算不是夏炎的對手,也不至於一下就被打倒,只因他是在浩天宗裡,不遠就是議事大殿,他不敢隨便使用自己的力量,而夏炎則沒有這層顧慮,所以一上手就把守門修士打倒。
“大家一起上,給這小子點厲害看看!”其他修士們也都叫喊着撲了過來,對着守門修士就是一頓毒打。
三十個打一個,守門修士當然沒有勝算,被壓在下面,打得全身是傷,奄奄一息,最後乾脆就暈了過去,動也不動了。
周圍雖然有不少浩天宗的修士,一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好直接動手,二來看這三十名修士打人實在是太兇殘了,都不敢靠近。
“好了,咱們走吧。”鄭先看打得差不多了,也不敢真把人打死,招呼衆人趕快下山。
衆人一溜煙往山下跑去,快到達山門的時候,看見山門外站着幾十名修士,全都穿着靈河派的服飾,爲首的正是長臉修士。
“真的找來了,咱們怎麼辦?”金達江湊到鄭先耳邊問道。
夏炎撇了撇小嘴:“有什麼了不起的,直接打出去就行了。”
綠香道:“咱們不是對手,這裡有沒有別的出口?”
旁邊一名金達江的家僕道:“你們出的主意都不安全,還是看我的好了。”
“趙六,你可得小心。”金達江囑咐道。
只見這位家僕從懷裡掏出一塊粗布,將腦袋蒙得掩掩實實,然後就徑直朝山門走去。
“不是吧,就這麼個餿主意,他是拿靈河派的修士當白癡了麼?”夏炎道。
鄭先沒有說話,也從內衣上撕下一大塊布蒙在頭上,道:“現在時間緊迫,不能有絲毫耽誤,咱們也來。”
就這樣,大白天,三十名蒙面人在浩天宗的山路上大踏步前進,看得周圍的修士目瞪口呆。
趙六走在最前面,走過山門,守衛山門的修士也不知道趙六是誰,只是心裡覺得奇怪,但並沒有出言阻攔。
其他人也都跟着,走出山門,等在外面的靈河派修士們看見這麼多蒙面人,也覺得奇怪。
“師兄,你說這浩天宗的修士們還真是奇怪,大白天的蒙着面到處亂走,真是古怪的風俗。”一名修士低聲道。
長臉修士畢竟上了幾歲年紀,強忍笑容道:“別多嘴,說不定他們在修煉一種神奇的法術,必須要蒙着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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