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自己認一個將女兒的太子夫君,和太子妃之位的女孩子當乾女兒?
這讓喜形於色的張夫人,不住當着周太后的面前拉下了臉。
她現在唯一想做的,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好,只要將這個女孩子乾死就好了。
張岱立刻給夫人使了一個顏色,讓她別丟人現眼。
他摸着鬍子說:“萬事好商量,萬事好商量。”
周太后繼續圓場:“今日太子妃是以張家小姐的身份出嫁。所以,哀家希望你們可以收哀家挑選的女子爲女兒,並且保守找個秘密。”
張岱繼續顧全大局:“好!卑職理解。”
而周太后得到張岱的首肯,就完全漠視張夫人的意願:“丁公公,快帶弱水上來。”
張夫人真是個傻女人。既然太后親自出馬,那由得一個官員和妻子,有半點忤逆之意呢?她是高估了自己。
片刻,丁公公帶着已經穿上鳳冠霞帔的斐弱水帶了上來。
張夫人一看,不屑地猛撅嘴。
這女孩子的眼中,有股火般的熱烈,表示其做事有點衝動,欠缺點溫柔。
單這眼神,這柔情似水的煙兒比較,已經輸了一大半。
可是,爲何她張揚的眼神,飛揚的笑容,卻會讓一個老女人爺覺得一陣目眩神迷呢?
妖精!這是她的結論。
“弱水丫頭來,見過妳的乾爹乾孃。”
周太后慈靄說着。
雖然,斐弱水不是她心目中第一名的孫媳婦。因爲,她在很早以前,就認定了賢良淑德的張碧煙。
不過,她好歹是她心目中第二名的孫媳婦。:“弱水快來給乾爹和乾孃敬茶。”
弱水跪下來,規規矩矩地敬茶:“乾爹喝茶,乾孃喝茶。”
“快起來吧。”
張岱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太后欽點的人物,雖然名義上自己是乾女兒,卻萬萬不可怠慢。
再過一個時辰,她就是大明的太子妃了,他這個乾爹惹不起。
周太后柔聲道:“弱水丫頭,以後妳姓張,叫做張弱水。他們就是妳的父母,知道嗎?”
弱水含着櫻花般的笑容點頭:“知道了。”
張夫人依然爲自己的女兒不值。
她故意大動作地打了一個打哈欠,故意手一滑,將杯子和茶都趁機倒在弱水的身上。
最好,茶杯被摔壞了,而傷到了這個搶了女兒位子的新娘。
新婚見血,非常不吉利。
如果可以,她真想狠毒地詛咒他們:“早聚早散,不過百時就分離。”
而弱水一早防備臉色有異的張夫人,而及時抓緊了茶杯。
“請義母多小心,免得傷了手指。”
弱水貓膩一笑,故意強調“義母”二字。
周太后見證兩個女人的過招,不住讚美弱水還是大方得體,有當太子妃的潛質。
因此,她的語氣更和氣了:“弱水,快上轎子,免得過了吉時。”
弱水盈盈鞠躬:“遵命!”
而張夫人望着那頂親自爲女兒準備的花轎子,心中百感交集。
還有,她眼中閃過了一陣陰毒。
什麼?想搶她女兒的花轎?
沒門!
肥若水,等着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