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傑最想對付的人,其實是朱見深。
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再廢了他身邊所有的女人。
只是,那些狗皇帝的身邊高手如雲。就連個太監樑芳,也是懷着絕世武功的人物,要下手很難。
後來,他嘗試從太子那裡下手,當但也徒勞無功。
接着,他派去的細作回報,或許可以利用一個叫做斐弱水的宮女當誘餌。
畢竟,皇宮裡的侍衛,不會特意圍繞着一個宮女打轉。
然後,他發現原來斐弱水是自己派去京城以後,下落不明的女兒兆薰兒。
果然,他將薰兒帶回來以後,太子就單人匹馬地趕過來救人。
適才,他在折磨和虐待朱佑樘的同時,找到了一種奇異的快感。
因爲,這奶娃太子眉宇間的神情,撇嘴的表情,得酷似像他的禽獸老爹,讓他不知不覺地想虐死他,出一口悶氣。
不過,弱水適才那句話,一言驚醒夢中人。
“爹爹,冤有頭,債有主。不如,我們想辦法將爹爹最痛恨的皇上抓來這裡吧!”
是的,他應該用太子作爲誘餌,將他最討厭的人抓來這裡,然後用十大酷刑,每天一種花樣虐待他,以泄心頭之恨。
“奶娃太子,你很喜歡,很愛本幫主的女兒嗎?”
兆傑想到了一個新的玩法來折磨豬(朱)家父子。
朱佑樘堅定地點頭。
他繼續問:“有多愛?”
朱佑樘擡起被捏得滿臉指甲印的臉龐,瞧了弱水如火如花的臉一眼,篤定回答:“本宮愛她,愛得可以單人匹馬,從京城來將自己送來這裡,甚至可以豁出生命。”
他的一字一句,好像風雪中的相思豆,滴滴答答地打落在弱水的心坎上。
弱水聽了,臉紅着尷尬,但還是甜蜜的成分比較多。
兆傑大力鼓掌:“很好!那麼,你就爲了弱水,殺了你的禽獸老爹吧!”
朱佑樘愣了。
眼前的兆傑,看起來魁梧高大,帥氣冷酷,有種大樹的大叔感覺。
可這樣人模人樣的他,竟然要他謀害親父!
“不行!本宮辦不到!”
他堅決地回答,朱脣如冰溝。
他愛弱水是一回事,但不表示他會爲了他,而喪心病狂,亂了人倫。
“是這樣嗎?好,那本幫主現在就在你面前掐死她,看你願不願意爲了她,而拿下你禽獸父皇的人頭!”
說畢,陰狠的兆傑,真的將一雙留着指甲的手,做狀要緊掐弱水的頸項。
兆傑威脅朱佑樘:“怎樣,殺不殺?”
朱佑樘覺得真不可思議:“停手,弱水是你女兒!”
弱水倒是輕鬆自在地說:“沒事,他不是薰兒的爹!”
“噢,妳發現了?妳這孩子倒不笨。”
兆傑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這些日子,他自認爲將爹爹的角色演繹得入木三分,不知敗筆在哪裡。
“原本,你這招以溫情計,進行得非常順利,讓本姑娘也想喊你爹爹。”
“是嗎?”
兆幫主拉下了臉。
“可是,那幅所謂我孃的肖像,雖然用泛黃的紙張來畫,墨水也顯得陳舊。但本姑娘職業關係,所以鼻子特別靈敏,聞到了新墨的味道。這是敗筆之一。”
弱水頭頭是道地分析。
“其二,那房間裝飾得非常好,很像一個得寵千金的房間。可是,裡面的東西,都太嶄新了。”
“試問,如果薰兒真是幫主千金,至少住在那裡十幾年了,怎麼可能連被子都有新棉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