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涼風嗖嗖,田嬌妍穿着單薄的睡衣,在馬路上游蕩。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本來充滿陽光的幸福生活突然一夜之間掉入地獄。
先是被洛東寰關押起來,本來想要向洛陵陽求救,可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尋到機會。好不容易看到房門打開,以爲洛東寰要放過自己,可惜那只是噩夢剛剛開始。
就在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時候,人已經被帶上一輛銀色麪包車,然後揚長而去,直到停下來,她才發現竟然回到之前綁架田笑笑的地方。當下她就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樣的局面,立刻苦苦哀求那些把自己帶過來的人們。
可是,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對她的苦苦哀求如若無睹一樣,不予理睬。
田嬌妍心裡不甘,暗暗尋找機會,想要躲避開這一切。可惜她的陰謀被發現,當即遭遇到可怕的待遇。
兩個身着黑色西服,帶着墨鏡的大漢兇巴巴的走過來,粗魯的將她控制住。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田嬌妍害怕的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着,想要掙脫他們的牽制。
可惜無論她怎麼折騰,都只是一個女人,力氣上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兩個大漢架着她走進未被拆除的院落,野蠻的將她丟在地上。
撲通!
塵土飛濺。
田嬌妍不顧身上的傷勢,爬起來就向外跑。
守在門口的大漢,擡腳踹在她的肚子上。她頓時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掙扎了幾下,想要起來,可是渾身好像散了架一樣,怎麼也不能爬起來。
就在她不氣餒的一次又一次的嘗試着爬起來時,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進入眼簾。
當下,田嬌妍放棄掙扎,吃力的擡起頭,看向黑色皮鞋的主人。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田嬌妍心中涌現出一股股濃烈的懼怕。
男人冰冷的目光帶着駭人的殺氣,讓田嬌妍懼怕升到極限。男人一言不發的威壓,讓她終於爆發。
“你告訴洛東寰,要殺要剮,隨他的便,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田嬌妍一副豁出去的架勢,衝着男人大喊道。
男人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不發一言。
這樣的對待讓田嬌妍猜不透心裡所想,只能繼續大喊大叫,藉此來驅散內心的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她快要逼近絕望的底線時,男人冷冷的開口,“把她的臉毀了!”
話音剛落,田嬌妍好像瘋了一下,大叫起來,“不要,不可以,你們這羣瘋子,你們敢……”
歇斯底里的威脅聲對在場的每個人來說都毫無壓力,只見之前將她帶進來的兩個大漢直接來到背後,野蠻的將她控制住,然後有一個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而來。
陽光照射在匕首上,發出一道道駭人心魄的銀光。
田嬌妍本就害怕,此時再面對這樣的情況,整個人當下崩潰,憤然掙扎着,力氣之大,難以想象,兩個一米九多的壯漢有些吃力的控制着她。
爲首的男人見狀,再次下達命令,另外來了兩個男人,幫忙控制住她。
頓時,田嬌妍成‘大’字形的被四個人分別控制着腿和手臂。
這一次,無論她怎麼用力,都難以掙脫對方的控制。眼整整的看着明晃晃的匕首朝自己嬌嫩的俏臉而來。
“不要,不要,不要!”田嬌妍害怕的呢喃着,不停地搖擺着頭,想要躲避開。
對方並沒有立刻毀掉田嬌妍引以爲傲的容顏,而是玩起貓逗老鼠的遊戲,看着處於發瘋邊緣的田嬌妍,在場的沒個人都開心的大笑起來。
田嬌妍終於抵擋不住這種高壓力的打壓,直接暈死過去。
“霍,真沒用,只是嚇唬一下,就暈過去了。”揪着田嬌妍手臂的一個大漢嘲諷道。
另一個大漢趁機揩了一把油。
爲首的男人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厭惡的神情,直接命令道:“行了,別玩了,趕快辦正事。”
“是!”手下應着,開始對田嬌妍下手。
本來暈死過去的田嬌妍感到一樁刺痛,疼的睜開眼睛,眼角的餘光發現臉上時不時的閃過一抹銀光,隨即而來的便是臉上的刺痛。這樣持續了大約三分鐘後,銀光才消失,可是臉上的疼痛好像要她的命一樣,疼的難以忍受。
爲首的男人見事情搞定,沒有停留,招呼手下離開這裡。
於是,原本有些擁擠的院子一下空蕩起來,只剩下被丟棄在這裡的田嬌妍。
田嬌妍因爲忍受不住刺骨的疼痛,之後又暈了過去。
深夜,她幽幽醒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忍不住伸手去摸,乾裂的傷口再次流出血,瞬間染上她的手。
田嬌妍藉着月光看清楚,是血,整個人立刻變得震驚,驚呼一聲,着急起身,想要查看。可現在已經是深夜,別說沒有東西,就算是有,這裡也是荒廢的拆遷區。
掙扎着起來,她艱難的邁着步伐,向外走去。
夜已深,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影。無名的恐懼佔據着她的心頭,恨意隨之蔓延。
洛東寰,今天你對我做的這些,我將加倍奉化。
也許因爲有恨意的支持,所以田嬌妍艱澀的走了一夜晚,終於在露出魚肚白的時候,站在了洛陵陽家樓下。
一身狼狽的田嬌妍出現在洛陵陽面前,着實讓他震驚不已。
“田嬌妍?!”洛陵陽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自從認識她以來,總是高雅漂亮的出現在人前,哪裡有這麼狼狽的樣子啊?
“是我!”田嬌妍艱澀的吐出兩個字,隨後整個人好像虛脫一樣,在洛陵陽面前暈了過去。
洛陵陽一臉嫌棄的看着倒在面前的田嬌妍,很想一腳將她踹出去,但想想她似乎還有利用價值,便嫌棄的將她拉進房間,順便還給她找了一個醫生。
“怎麼樣?”洛陵陽淡淡的問道。
醫生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田嬌妍,然後示意洛陵陽出來說。
洛陵陽跟着醫生出來以後,醫生當即告知,“病人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她的臉怕是被毀掉了。想要恢復原貌,有一定的難度!”
“嗯,你可以走了。”洛陵陽冷冷的說道,不含一絲感情。
田嬌妍這一覺睡了很久,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幽幽醒來,看着陌生的房間,整個人立刻處於警惕的狀態,時刻防備着不明物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