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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旁若無人般鬥了幾句口,居然很快就定下這麼一個鬥約。
未見過這一幕的段天看的是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明白就是這麼幾句話的工夫,兩人居然就針尖對麥芒般的定下了鬥約。
而四下裡的其他人對此卻是司空見慣。沒有人好奇與驚訝,也沒有誰出頭勸解,這樣的情形許多人早就漠然而視。
而修煉毒功的那名修士早就將裝着青毛鐵甲蛛的盒子交給其他人檢看。而其他人在他們爭執的時候就在傳看着這盒子內的蛛絲。
有人見過後連連讚歎,有人嘖嘖稱奇,還有人則表現的很平靜……
很快蛛絲就傳到了與修煉毒功爭執的那人手中。這人託着盒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編,突然段天耳邊響起一道細細的傳音聲:“道友,在下用靈石將這些蛛絲買下來如何?只要道友開價,在下絕不回價。”
段天閘聞此聲,心中往往一愣後,接着語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了道友,在下已經說出了交換的條件,就不會再改變了。除非道友能拿出我說出的材料。”
“唉!看來我和這件東西實在是無緣了。”這人見段天說道斬釘截鐵,不僅輕嘆一聲道。
蛛絲很快就流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段天的手中。段天將蛛絲盒子放在面前桌上,然後擡手虛空一抓,桌子中心的那個盒子飛到段天的手中。
段天打開盒子,其內放着一根尺許長豔麗無比的妖禽尾翎。分支開的羽毛宛如精鐵鑄就,看上去就很堅硬,而且一股子驚人的妖氣和風屬性靈氣揮散開來。
掃視了幾遍,段天滿意的將這盒子合上,然後將另一隻手中的盒子扔給對面的男子說道:“成交。”
對面的男子大喜之下,連忙接過盒子,並隨之收回到儲物袋中。
隨後,兩人竟不約而同的離開座位,向外面走去。
四周的人流洶涌,有人轉來轉去的觀看,而大部分人都坐在各個條桌上進行着交易。段天穿過人羣快步跨出殿門。在跨出臺階的時候,段天趁着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朝臉上抹了一下,一張臉在剎那間變成了土黃色,而且整個面相也完全的改變了,看上去好似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
這一切都在隱面符的掩蓋下,別人是並不知道。而剛纔段天向面上抹去的是一張製作精緻的人皮面具。是段天從正陽門修士的儲物袋中發現的。也不知是誰製作的。貼在面上,再用神識掩蓋,別人是無法用神識看透的。
剛纔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的一些人的注意,段天可不想讓人一直惦記着。必要的擺脫手段還是要的。
就在段天前腳出門沒多久,後面便有好幾個人從交易會所裡走了出來。交易會所原本就很自由,可以隨意的出入,這幾人離開並沒有造成些什麼。
段天走出交易會所後,立刻運轉法訣,身體外面的那層濛濛光暈一閃而消失。他快步向着如流中走去。
段天東彎西繞,在各處擺地攤的人中穿梭着。看似漫不經心,實則他暗暗的觀察着四周,看看有沒有人跟蹤。接過還真讓他看到了幾個在人羣中東張西望的修士。
心中暗暗冷笑了幾聲,段天對此不屑一顧。剛纔在人羣中走動的時候,他已經將面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來,這幾人就算是在交易會所外面做了什麼佈設也無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出他。
然而讓段天沒有想到的是,在人羣中卻有幾名貌似閒逛的人卻時刻緊緊地注意着他。這幾人穿着打扮相貌各自不同,但是他們可都是來瑞軒和淨衣派的暗探。
此刻時至近午,豔陽高掛。段天走到第三層臺階的邊緣,默默的遠眺凝視着遠方。心中暗自規劃着今後的修煉路子。
短時間內他看來是突破不到得道期的,因爲先前在恢復法力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修法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需要積綻法力,穩固現在的境界,所以突破的事情段天只是略微考慮了一下便先放在一邊。
當前最需要考慮的就是風雷落塵針這件法寶,只有將這件法寶煉製出來,他纔能有縱橫修真界的資本。好在現在已經煉製成了十具金剛煉屍,有了這十具金剛煉屍再加上自己的修爲,就算是遇到得道期的修士,只要不是幾個羣轟他,他還是有一拼之力的。至於修法期的修士,就是羣轟他也無所畏懼。
“看來,我的去各地的坊市和城池中採集材料了。這種交易會內是無法湊齊材料的。”段天心中默默的想道。
“呵呵!道友請了。”就在段天心中正在回想自己看過的那些地圖中修士之城的位置時,突然一道淡笑聲在身後傳來。
段天詫異的轉身望去。只見在他後面三丈之外站着一人,面上帶笑的望着段天。
這人四十左右,面容白淨,身着一身儒家長衫,給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道友是在叫在下嗎?有什麼事情?”段天收斂起心中的驚訝之色,從容自若的問道。
“呵呵!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名叫海雲天,有件事情想請道友幫忙。這個,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到在下租住的居室去談如何?”這人面不改色,拱手邀請道。
“請我幫忙?什麼事情不可以在這裡說,還要到別處說嗎?再說無緣無故的,在下爲何要幫你?”段天面色微微動了一下,懷疑的目光在這人身上掃視個不停。
“冒然相邀,道友自然會充滿懷疑。不過海某可以明白的告訴道友,只要道友幫過海某這次,道友所需的寒陰水這種材料就做爲海某的報酬如何?”海雲天淡然自若的說道。
然而這話一出口,段天卻不由自主的面色微變,目光一縮,寒芒閃閃的盯着對面的人,說道:“閣下參加過剛纔的交易會,這是跟蹤在下而來的?”
這人知道自己需要寒陰水,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參加過剛纔的交易會。自己剛纔做了那麼多的擺脫手段,居然還是被這人盯上了,這讓他心中充滿了驚駭。不知道這人是憑藉什麼手段纔跟蹤到自己的。
“沒錯,海某剛纔的確參加過交易會,不過在下並非去交易的,而是爲了物色幾位道友的,而道友恰好被我選中了。辛虧我另有手法找到道友,否則這時都不知道道友的蹤跡了。”海雲天見段天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卻顯得極爲鎮定的說道。
“道友帶路,在下倒好奇你要請我幹些什麼。”段天面色沉吟,心中躊躇思量了一會兒後,望着海雲天淡淡的說道。
從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可以看出對方也是一名修法期的修士,而心有所持的段天對於修法期的修士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怕對方搗鬼。
兩人並肩而行走到了山峰的最頂層次。海雲天直接將段天引到一棟閣樓前,兩人直接上的閣樓的二層,在一間依窗的小客廳內坐下。
剛剛坐下,海雲天便自顧自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茶具,麻利的爲自己和段天各沏了一杯香茶。
淡淡茶香繚繞在小客廳內,讓人聞之精神氣爽。
“這是什麼茶?”段天拿起茶杯小呷了一口,微微動容的問道。
因爲在靈化的帶領下,段天對茶也很是喜歡,這茶比靈化的烏嶺茶還要好上幾分。入口一股甜香中帶着冰寒氣息,而且吞入腹中使人頭腦爲之一清,有種飄然的感覺。
“這種茶是在下在一處絕險地方採的,我也不知道名字。經過我的研究後,我爲它取了一個雪香茶的名字。怎麼道友也喜歡茶道嗎?”海雲天略帶詫異的問道。
“呵呵!在下也就對這東西有一些青眯。這個……不知道友這裡可還有此茶的種子,在下也拿些去培育出一些來。”段天滿臉堆笑,問道。
“種子當然有了,海某將種子和我培育此茶的一些方法和心得一併交給道友吧。”海雲天大方道,說着他拿出一個瓶子和一枚玉簡來。將玉簡貼在頭上將培育此茶的方法刻制下來後,他將兩樣東西一併交給段天。
段天口中自然是道謝不迭的將東西全都收了起來。
因爲這一個小小的交集,兩人之間已經不再是那麼生分了。
“好了,道友現在可以告訴在下你找我要辦什麼事情了吧。”段天面帶微笑的將話鋒一轉,直接問道。
“道友真是性急,海某還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呢?”海雲天面容一肅,沉聲說道。
“在下段天。”段天略微遲疑了一下,如實相告。
“段道友,在下下面要告訴道友的事情事關重大,在告訴道友之前,還請道友發下誓言,無論道友答應與否都不要泄露在下告知的事情,還請道友見諒。”海雲天目光直視段天,語氣凝重說道。
“什麼,居然還要發下毒誓。到底是什麼事情?”段天聞言面色微變,心中充滿了狐疑,面色沉吟不語。
對面的海雲天則貌似悠然自得的端着茶盅品着香茶,神色不動如鍾。顯然在等段天的抉擇。
“好,在下這就發下一個誓言,無論在任何情形下絕不泄露道友告知在下的機密,否則必然身死魂飛,永世不得超生。”段天稍微遲疑了一下,便發下了這個誓言。反正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誓言,只要不違背就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