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虛空之內,敖宇揹負着雙手,凝望着外面,似乎已經看到了外邊的一切,可是在屋子的外邊是灰濛濛的一片,敖宇輕輕擡起手來,而在他的手中卻是多出來一些灰濛濛的東西,敖宇凝望着自己的右手,“鴻蒙之氣。”
鴻蒙之氣也成爲混沌之氣,乃是萬物初開之時,天地間原本的一種氣態,這種氣態纔是最爲純淨的氣體,不是任何氣體可以代替的。哦,當然,因爲,它們原本就是萬物的本源。
“千千,你能渡過麼?”敖宇放下手中的鴻蒙之氣,看向無盡的虛空,好像已經通過輪迴看到了一切。
然而,在那幽暗的猶如地獄一般的地方,一座橋悄然而立,靜悄悄的,好像這裡就是地獄,哦不,這裡本來就是地獄。
一道黑影悄悄的立在橋上,望着橋下的忘川河,黑袍之下傳來幽幽的嘆息,就要終結了麼?快了,就要終結了,不知道千千能不能渡過那一劫,渡過了,她將一躍成爲至尊強者,可是要是渡不過的話,那麼她將永遠的離開這裡,連一絲一毫的魂魄都不會留下。
“千千。”渡喃喃着,真希望現在可以去見見她,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千千的輪迴已經成熟了,只等待那一劫的到來。
千千心神一動,手中再一次多出來兩樣東西,一樣是狐珠,一直都沒有還給施笙紫的,而兩外一樣便是混沌鍾。狐珠又稱爲混沌珠,現在加上混沌鍾,不知道有什麼意義,而她也不過是下意思的出手。
“千千,這兩樣東西中暗藏着混沌之氣,你且仔細觀摩參悟。”一道仿若來自遙遠地獄的聲音,飄飄而來。
千千一怔,那一道聲音她忘不掉,因爲就是因爲這一道聲音,她參悟了五行,要是沒有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參悟得了,反正就是這一道聲音已經幫了她很大忙,然而,這一道聲音卻是那麼的親切,千千都感覺到不可思議。好像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敖宇。
此時此刻,施笙紫三人都感覺到自己是多餘的,他們只得好好的觀看着因爲,他們根本就插不上手,真的插不上手。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過來好多人了,那些高手們此時此刻都聚集在此地,對於,這裡的一戰,他們倒是饒有興致的看着。
紫宸劍跟七星龍淵已經融爲一體了,而此時,千千跟秦嶺也已經無法駕馭它們了,它們好像已經脫離了主人的控制。
白氣之內,冷依依竭力抵抗着那一柄神秘的劍,雙劍合一,修仙界有這樣奇妙的麼?還是她知道的太少了?
猛然,秦嶺只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飛速的消耗,就像是先前在走廊之內那般,不過,那個時候是突然好了起來,現在居然突然又飛速流逝,究竟在搞什麼?
千千也發現了,連忙看向秦嶺,“秦嶺哥哥,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生命力,那是生命力啊,要是沒有了生命力了,那不就是說,秦嶺哥哥面臨着死亡的威脅麼?
“千千別怕。”秦嶺忍着,旋即擡頭看向千千,他希望她不要害怕,一千年都已經分離了,不過,這一次可是死亡,那也就是說自己要永遠見不到她了,他不要,真的不要,要是有輪迴的話,那該多好啊。可是輪迴存在麼?
“秦嶺哥哥,怎麼會這樣?”千千將自己的生命力輸送給秦嶺,可是那根本就無濟於事,因爲秦嶺的身體本能的拒絕了,他不明白這樣究竟意味着什麼,但是他好像真的感覺到自己要離開了,不過還好,還能讓自己陪着千千走過那一段幽暗的走廊,還不錯。
那一柄合體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發出嗚的一聲,再一次發力,對抗冷依依更是不要命了,冷依依此時正在納悶着,這究竟是什麼世道,連劍都來欺負她。
“千千,我很高興,能夠陪你到這裡。”秦嶺在最後一刻,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他猛然擡頭看向千千,千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了,沒想到我們這一世就這樣結束了,我多麼想要陪着你啊,你知道麼?我等了你千年,就算是再讓我等,我也願意,可是我已經得不了了,我要離開了,去尋找我的歸宿,你知道麼?我要離開了,真的要離開。等待我的地方將會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千千,還有最後的一世,希望,希望你可以記得我。
“秦嶺哥哥,秦嶺哥哥。”千千抱着秦嶺,不要,不要再離開了,慕容峰已經離開了,你不要再離開了,真的不要再離開了,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不要啊,我等了你那麼久,就是要等着見到這一面,可是你爲何不給我這一個機會,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相處呢,秦嶺哥哥,爲何命運總是這樣的捉弄人?
“什麼嘛?這就是神墓啊?”韓琦望着四周灰暗的地方,有些不自在,突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看向那一處戰場,可是戰場已經演繹成爲了一柄奇異的劍在跟着一團白氣。“秦嶺?”韓琦大驚,不是吧,怎麼一出來就遇到秦嶺的大戰。恩?貌似秦嶺那邊不是太好。
“秦嶺。”韓琦立馬奔了過來,看着生命力即將消散的秦嶺,他的心微微一痛,怎麼會這樣?究竟怎麼回事?
秦嶺轉過視線,看向韓琦,但是此時秦嶺的眼神卻是充滿了一種無可描述的異樣,那樣的異樣,好像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秦嶺這算是哪一門子?“秦嶺。”
“韓……琦。”秦嶺望着韓琦,苦笑了一下,現在他才知道,爲何千千會說韓琦長得像莫魂了,也終於明白了,爲何莫魂那一次見到韓琦的時候會那麼的震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真的是命中註定了。
韓琦,秦嶺凝望着韓琦,這麼多年來,韓琦一直都跟着秦嶺,他們二人可謂是生死不離,然而他們這一場友誼卻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結下了,很久很久了。
千千的一生,他自己的一生,韓琦的一生,都是安排好的麼?秦嶺苦笑了一下,望一眼在身旁的白衣女子,千千,我要離開了,不過這是暫時的,等到那一世到來的時候,你還會記得我麼?或許記得,或許不記得了。
“秦嶺哥哥。”不要啊,秦嶺哥哥。一千年了,在你看來是一千年了,可是真實時間是六千萬年了,我在六千萬年前就已經出現過了,你知道麼?六千萬年了,這究竟是什麼?她又是什麼?爲何要看着自己最爲關心地人一個個的離開?她不想等,真的不想再等了,如果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該有多好,該有多好啊。究竟是爲何呢?千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