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攤上大事了。
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少說也有六位數,在酒店好幾年,她什麼沒學到,唯獨對這些有錢人的穿着,在姐妹們的薰陶下耳目共染。
殷煜斐垂下眸子,看着面前只給自己一個頭頂,一個勁道歉的女人,身上穿着今天party侍應生專門定製的紫色女款制服:“你是酒店的員工?”
“是的,先生。”姜芯桐忐忑不安的回答,心裡直打鼓。能來參加party的人,想必非富即貴,剛纔她撞了他,該不會投訴她吧?
那,她豈不是連工作都沒了?
殷煜斐微不可見的挑起眉梢,他有那麼可怕嗎?至於她害怕的抖成那樣?
“你……”
“先生,剛纔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的,求你不要告訴我們主管,拜託你了。”姜芯桐一緊張,猛然擡起自己的腦袋,毫無徵兆的撞見一雙深不見底的琥珀色眼眸裡。
這是一個很帥的男人。身高目測一米八五以上,那張臉就像是刀削的輪廓。玉琢的五官,劍眉入鬢,鳳眼微挑,高挺的鼻樑就像打了高光粉似得,嘴脣不薄,脣鋒明顯。
他就站在那裡,即使一言不發,身上卻散發與生俱來的高貴和生人勿擾的疏遠氣息。
好熟悉。她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
殷煜斐?
是他!
皇城誰不知道殷家?三代正紅苗,可偏偏出了一個異數,那便是殷煜斐。這人十五歲經商,十三年時間幾乎壟斷皇城經濟命脈,一個眼神就能讓整個金融界萎靡三年。據說,喜歡男人的。
姜芯桐腦袋一白,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見面前的男人不說話,姜
芯桐纖細的手指緊張的捏着制服衣襬,緊張不安的的說道:“要是撞到了你,我,我送你去醫院行嗎?”
千萬不要投訴她,她不敢想象,被深愛的男人拋棄,隨之又丟掉工作是什麼樣的處境。
殷煜斐沉默的看着面前女人紅腫的眼睛,可以斷定哭過!
長得還算標誌!
身材是乾癟了一點!
穿着很廉價!
這副尊榮去對付二樓那個女人,勉勉強強還算湊合!
姜芯桐被面前的男人看得頭皮發麻。怎麼感覺她就像是他眼裡的商品?
“先生。”姜芯桐小聲的出聲提醒道。
“恩。”殷煜斐終於點了點頭。一手撐着自己被撞傷的腰部,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邪魅的勾勒起自己的嘴角:“醫院就不用去了,不投訴也可以,但是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不投訴?
姜芯桐的眼前一亮,暗自鬆了口氣,急忙詢問道:“不知道先生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被家裡人逼婚,但是我不喜歡她,你只要想辦法毀了這次相親,我們就兩清了,如何?”殷煜斐反問道。他若不是逼得沒辦法,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可是,我還在這裡工作,而且我要是被發現,會被開除的。”姜芯桐皺着小眉頭爲難的看着他:“先生,你能換一個要求嗎?”
“不能。”殷煜斐不留餘地的回答。單手揣進西裝褲兜裡。好看脣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好心的提醒道:“或許,我現在就可以去找你的主管……”
“別……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姜芯桐被殷煜斐的話嚇壞了。趕緊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急忙答應下來。
殷煜斐細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很快消失在琥珀色的眼眸裡。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挽起她的胳膊朝外面走去,一本正色道:“我叫殷煜斐。今年二十八,喜歡打球,我們兩年前在這家酒店認識的,你那天撞了我,記住了嗎?”
被強化灌輸記憶的姜芯桐,側目看着他俊美的輪廓線條,勉強的點了點頭。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讓自己做的事情絕對不簡單。
“你叫什麼名字?”殷煜斐忽然開口問道,怕被誤會,他面色從容的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們是情侶,按照慣例,我必須知道你的名字。不然穿幫就不好了。”
“殷先生,我叫姜芯桐,今年二十三,三年前在這家酒店工作,我兩年前撞了你,所以結下不解之緣,是這樣嗎?”姜芯桐反問道。
“是。”殷煜斐滿意姜芯桐的反應。似乎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殷煜斐帶着姜芯桐走過漫長的走廊,走進豪華奢靡設計的大廳,無數水晶燈下鋪滿了整齊的白色格調桌椅,鮮花美酒的香氛若有若無的飄散在空氣中。悠揚的小提琴音樂從中央舞臺的方向傳來。
這裡和一樓熱鬧的氣氛截然相反,安靜的能聽到她自己的心跳聲。
“你要是沒有做到我所要求的事情,那麼,你可能要失業了,姜小姐。”殷煜斐忽然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惡魔!
披着人皮的魂淡!
有錢人了不起啊!
姜芯桐即便是恨得癢癢,也拿殷煜斐沒有絲毫辦法,誰讓她倒黴,眼睛長在腳底下,才往他身上撞,她不能丟了這份工作。不然,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