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丫丫帶着傻仙出發了,春陽盟一路掃蕩,是將沙大子佈置的窺隱清除了,她的任務,就是趕緊地將窺隱補齊,要將來敵監視住。
靈水海的量是大大增加,一千五百水丫丫更加靈動,如果不說話?是沒有人能分辨誰是正身、誰是分身,只不過,分身?不說話!
同時,化成河流的靈水河?它奔行的速度很快,幾乎與水烏烏有一拚,同時,水丫丫覺得,總是徵用水烏烏?呃,好像不大合適!
水烏烏是高端修行人,有自已的道,但是,它又是道門的元老,應該多與大兄、水淼淼接觸,對它的修行,會有助益。
水丫丫感到自已很幸運,血魔之道,本是天道詛咒的產物,是有缺陷的道,但是,丫丫得大兄之助,又有仙子姐姐把關,硬是將血魔之道補全,使之成爲仙道,從此,丫丫的修行再無滯礙。
如今,大量的海水灌入罪海深處,竟是引起了海嘯!
如此劇烈的異相,肯定會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而且,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各勢力的準備差不多就緒,罪海深處、天塹將成爲戰場!
春陽盟雖是弄出烏龍道法,吸走大量的戾氣,便是千萬裡方圓的海水?也是被換了一遍!然而,天塹?它是戾氣山,沒有被消溶多少。
天塹,仍是隔斷氣流通道的天塹,嗯,上半部還有一個石洞子,是目前黑風大陸氣流循環的唯一通道,若是被有心人、或無知狂徒弄塌了?唉,虛月道門就得另想法子,想要徹底改善黑風大陸的環境,怕是又要憑添太多的周折,是要猴年馬月,才能又看到一絲希望。
因此,虛月道門是避無可避,只得駐守天坑島,是要守住最後的防線,是要將來犯之敵擊退,嗯,最好是消失,死一個,少一個。
亦因此,水丫丫帶着三十八傻仙上路,事情,是得趕緊做了。
晨風城又被放進原來的凹坑,族人該過日子的過日子,一切未變!
強敵“自滅”,是震駭了虛月道門的管事人,他們不懂,如此強悍的道法,是組織了數百萬人結陣的終極大陣,怎麼說滅就滅了?
元老堂的人?他們不解,憑着無敵的《春陽普世》大陣,差不離,是將天坑的海水都吸乾了,而且,它噴吐的極火,幾是無敵的存在。
但是,面對如同滅世般的極火,大老祖居然?
坐看江中千帆覆,億萬強敵竟自滅!
嘿嘿,當時觀戰的人,包括俘虜,是一人七鳥,他們的臉色灰敗,一幅大禍臨頭的樣子,便是二老祖、萌萌老祖,也是如臨大敵呢!
所以嘛,他們好奇,非常好奇,同時,也是機緣,如是弄懂了其中的門道,或許,一身受用不盡,這不,一人七鳥八俘虜是不請自到,是腆着臉來了,他們是混進《武之義》的堆裡來的,臉熱呢!
萌仙瞅着老貨郝山,他就是這樣了,很無恥的,臉皮特厚!
要知道,悅哥兒唸叨老貨是仙道中人,不願出手弄死他。
然而,老貨居然假裝忘了身份,拿自已不當外人,請記住,你是俘虜,不是自由人,是朝不保夕的俘虜,是隨時要送命的俘虜。
虛月道門最熱鬧的事,是老祖講道,然而,最厲害的,是大老祖。
今日,大老祖得閒,且心情又好,自然,道門的大小管事,除輪值的外,差不離都來了,久不露面的水悅伶掌座,親自安排秀女們奉上通幽茶,水犢總座、水芋掌座走出“深閨”,與族人道喜!
水烏烏混在元老堂老傢伙的堆裡,它快活地搖着小尾巴。
“請問大老祖,春陽是何物,與烈陽有何不同,如何封鎖空間?”
水悅逸看了看水烏烏,它的道,與春陽是兩碼事,又同涉空間。
“龜爺的道,自不必詳說,你的道與空間相關,是自然之道!”
老貨郝山伸長了耳朵,就想知道水烏烏的道法、神通,因爲,無論怎樣看,它?只是一隻普通的龜,憑什麼能混進元老堂的堆裡?
但是,虛月道門的老祖?一般來說,只會點化當事人,不會將其底細泄露,此是慣例,像是《武之義》的武技,早就外傳,爲何老祖從不談論武技?因爲,哪怕是同修武技的六位教頭,其理解是不同的。
像水烏烏的天賦神通是虛空摺疊,水悅逸只是略提空間,肯定不會將它的底掀了,可笑老貨郝山,竟是想趁此機會,一窺道門的底細。
“至於春陽?它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小世界晉升大世界,就化生成一輪初陽、一彎初月,此是天道!任何大世界,都必有的天道!”
水烏烏、郝山、七鳥茫然,初陽、初月是天道?不通啊?
“一般來說,初陽就是烈陽,只是,它每時每刻都有新生、壯年、衰亡的過程,春陽,是新生陽,其威力有限,是種養的輔助技!”
有點意思,郝山心情激動,快要說到重點了,春陽是烈陽?
水烏烏沒有着急,所謂的論道、傳道,是與佈道不同,是必須將前因後果說透徹,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論道,就是辨真。
“春陽的力氣再足一些,它就是烈陽,當烈陽衰落後,就是暮陽!”
“暮陽,是初陽的終極形態,請注意,它只是短暫的存世形態!”
“龜爺,春陽氏的春陽,只是一個名稱,其實,它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初離手,它是春陽,但是,它瞬間轉化成了烈陽,而且烈度是越來越盛,就會產生歲月之力,進而影響現世,從而產生空間振盪。”
水烏烏恍然大悟,春陽氏的空間封鎖?嚴格來說,它並不針對空間,而是影響了時間,出現了時間差,不同的時間差?就會產生不同的空間,被針對的生靈,短時間內,是逃不出歲月之力侵蝕。
其原理嘛,水烏烏是懂的,像是《滄海桑田》、《紫花歲月》!
郝山不甘心,張口欲問,水悅逸擺手制止,任何道門講道,都有特定的人羣,一法傳萬人,但真的能悟的?能有一人,便不錯了!
郝山是自修的“野狐禪”,他不懂仙家的規矩,像是此問題,是水烏烏提出,水悅逸的點撥就有針對性,只要水烏烏懂了,就成了。
至於其餘的人?或許會有意外收穫!但是,他不能跑題!
郝山的臉?可真不能以常理度之!他,先舉手,又站起來了!
萌仙哂笑,傻仙們起鬨,真是的,你本是外人,不應該摻合虛月道門講道的事,混進來?若是霸土氏,早就一座土山砸來,轟斃了!
水悅逸盯着郝山看了半晌,直瞅得他的心裡發毛,畢竟,自已是犯了忌諱,被人砍了?也是活該,是死得其所,最好丟野外喂狗!
水悅逸點頭,意思嘛,是可以開始了,老貨不知悅哥兒的絕活,就是衍術,按理說,虛月道門沒有必要扣押他,大老祖要拿他推衍!
“謝大老祖,我的問題,就是暮陽、及噴吐極火的原由。”
水悅逸稍思忖,郝山真不是正牌的仙家,一般來說,沒有仙家會對暮陽感興趣,因爲,暮陽雖然烈陽的末期,但是,它的烈度卻是遠甚烈陽,極不好掌握,而且,它存世的時間,是很短暫,不划算。
一般的仙家,能招紅日、烈陽作戰,此事,不復雜,像是《紅日》秘術,就可以招來紅日、烈陽做事,甚至是作戰,沒有誰會稀罕。
春陽仙子施放春陽,又變成烈陽,最後又身融暮陽裡,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郝山關心的?是如何招出暮陽爲已用,又如何噴火!
今天是道門講道的日子,水悅逸不會因郝山故,弄一些似是而非的玄論,講道,最恰當的方式,是表演,說千遍,不如做一回!
水悅逸伸出右手,只一拽,一輪千丈烈日懸浮晨風城上空,無需解說,它?就是暮陽,是比春陽仙子的暮陽,要大上許多倍,且更烈!
一人七鳥的瞳孔一縮,這樣就成?只需一伸手,咒語都免了?
水悅逸右手輕招,千丈烈陽緩緩收縮,幾個呼吸,它只有三尺大小,更玄奧的是,它的氣機、熱度內斂,有如實質般,。
它彷彿懸掛巨竹上,一點不扎眼,郝山茫然,此事,只能看,不能問,因爲,沒有人能解釋清楚,水悅逸做到了?就無須再解釋。
水悅逸微瞑目,隨後睜開,心念動間,一絲絲火焰飄撒。
一人七鳥大駭,忙不迭地退進人羣中,因爲,火焰?是淡紅色,是要命的淡紅色,它是極火,是能瞬殺始祖的極火,他們怕被滅殺!
他們終於想起了自已的身份,不是虛月道門的族人,不是客人,而是,俘虜,是隨手可滅的俘虜,水悅逸雖是寬厚,但不是傻子!
水悅逸招手,噴火的暮陽飄浮,向着水悅逸飄來,它繼續縮小,變得只有鵝蛋大小,一縷縷火焰撒落水悅逸的衣袖上,但是,它好像認得人,一點溫度也沒有,更沒有殺傷力,只是,沾附他的身上。
水盈月知道內幕,虛月道門?它與暮陽有關!虛月,就是它的進化形態,自然而然,暮陽,就視水悅逸是自已人,是同類。
水悅逸感到暮陽傳來的濡沫之意,心裡感慨不已,這就是緣法!
萌仙躡手躡腳踱過來,伸手探向淡紅色的火焰,一陣驚呼傳來,萌萌老祖,你完蛋了,因爲,只一下,溫順的暮陽竟噴出一團火焰,將她籠罩,萌仙一驚,眼一閉,就這樣完了?好奇,會害死人的!
幾個呼吸過去,萌仙睜開眼晴,她感到異相,就是,極火,是燒遍了萌萌,只不過,它沒有攻擊性,而是,激活萌萌的氣血之力!
“萌萌老祖安心,你是虛月道門的神人,暮陽與你相親,冥仙的體質較弱,氣血不旺,以後無事呢,是可以招來煉體,很有用的!”
萌仙暗啐,你咋不早說?害我被嚇得半死!真是的,還大老祖呢!
水犢?呵呵,他是道門的總座,自然不怕暮陽,也近距離觀摩。
管事們嘻嘻哈哈地湊近,嗯,沒有啥危險嘛,只不過?他們還是怕出意外,不敢伸手摸一摸,他們是虛月道門的族人,自然有特殊的氣息,雖然,世間人分不出來,但是,暮陽,肯定不會弄錯!
郝山羨慕,但是,他算是明白了,暮陽,能噴極火的暮陽,是虛月道門的暮陽,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春陽仙子?她是拿虛月道門的武技,“參悟”了暮陽後,又傻傻地與虛月道門作戰,不是作死麼?
水悅逸與暮陽有緣法糾葛,但是,他除招烈陽作戰外,還沒有認真觀摩過初陽,因爲,它是天道,悅哥兒怕被反噬,會遭天譴!
還好,春陽仙子補足了緣法,讓水悅逸得見初陽的變化,紅日、春陽、烈陽、暮陽,以及暮陽的功用,它是能噴吐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