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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苒妹妹在找我?所謂何事?”林天翊笑嘻嘻的來到安苒的房間,看着滿臉怨氣的她,淡笑說道。
安苒怨念的看着林天翊,憤恨的咬脣,哼哼道:“你是不是爲了折騰我,才特意認我做你妹妹的呀你的心可真是險惡歹毒”
“小姐,少爺也是爲你好~”鈴兒向來覺得自家少爺是最好的,最是見不得人家說他壞話。
“我要回家今日是我姐姐的大喜日子,而且,我以後再也不想來這兒了。”安苒說道。
林天翊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苒,過了良久才淡淡說道:“好呀,既然你要去,我就帶你去是了,索性也不是什麼難事。”
安苒一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天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不想去嗎?”林天翊嘴角含笑,好似那五月陽光一般的明媚。
他是個俊美的男子,饒是安苒心知他絕對沒有表面看的如此明媚,心裡,也不由的感慨這還真是個人物揮去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安苒說道:“自然是一定要去的”
“那好,林當,快去備車,我與大小姐要出門一趟。”林天翊笑容可掬的說道,似乎自己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安苒撇嘴,反正他做什麼,都覺得是虛僞,假仁假義。
安苒如願的做上馬車,輕輕的撫摸手上用精美盒子包裝的香囊。心裡想着姐姐看到的時候應該是什麼樣的場景,期待希望,不得不說,安苒對那個家,真是有很深的感情。
今兒的榕樹衚衕,格外的熱鬧,不單單是因爲元宵節,這一衚衕的人都知道郭家娶妻安家嫁女。
因爲今日的榕樹衚衕格外擁擠,安苒所坐的馬車沒法直接進入,只得下車。與林天翊並排走着,向安家邁進。
“你姐姐今日大喜的日子,怎麼不多添一些彩頭?”林天翊看着安苒手上捧着的小盒子,詢問道。那盒子雖然精緻,可也未免太小了吧?
安苒杵了他一眼,心裡卻想着這人真是俗氣,“難道你不知道禮輕情意重嗎?”
林天翊呵呵笑着,卻不再多說。
來到安家,安苒卻愣住了。
“這還是我家嗎?”雖然只不過離開了十幾天,可變化也太大了吧,院子裡的添置了石凳石桌,以前破舊門簾也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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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樣好嗎?”林天翊微微傾身在安苒耳側說道,“我在外面等你。”這時候,是不適合他一個大男人進去的。
安苒聰耳不聞,懷着喜悅與激動的心情,徑直推開房門,看到的景象更是讓她吃驚。這還是她家嗎?以前的傢俱早已不見,轉而都是那昂貴的紅木傢俱。上面鋪着嶄新的錦緞坐墊。
而安大娘穿着一身新衣,詫異的看着安苒,一旁有幾個喜娘一般的女子穿着大紅的衣裳,正在給安蕙化妝。
“安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安蕙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安苒。
這話說的,怎麼好似安苒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安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微微抿脣,望向孃親。
“……”安大娘的表情很複雜,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今兒是姐姐的大喜日子,我怎麼可能不來?”安苒淡笑說着,心裡卻覺得很奇怪。只不過離開了小半月,怎麼家裡就大變樣了?
安蕙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喜娘催促着,讓她莫要亂動小心弄花了臉上的妝容。
安蕙無奈,牽強的微笑着,卻沒有再看安苒。
今日的安蕙真是格外的美麗,身上穿的嫁衣卻不是安苒那時候幫忙繡的。鳳冠霞帔,有着說不出的華貴。然而,這一切在安苒眼睛裡,卻是如此的不尋常。
那鳳冠上的珍珠,銀色的拈花,都閃爍着奪目的光彩,大紅的嫁衣質地極好,安苒雖然沒有穿過那種布料,可也知道那定然是極其昂貴的。可是,這卻是不應該
“姐姐……今日很漂亮啊。”安苒不傻,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明着一些事情。
安蕙那本就塗抹了胭脂的臉蛋更爲紅潤,羞澀的低着頭,柔柔的說道:“多謝誇獎,說到底,也都多虧了你,若不是你去了林府……”
“安蕙”安大娘突然開口,制止安蕙接着說下去。
安苒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可是卻有點兒不敢置信。
“娘,你們這幾日,爲何沒有去找我。”她早就該覺得古怪了,只是一直沒有往那方面想。自己在林府住了半月,且又是過年期間,孃親爲何一次都沒有去過林府尋她?她一直以爲,這其中定然是林天翊從中作梗。可實際上,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娘,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很弱,心裡很是害怕,娘應該不會對她那個樣子?
安大娘過了良久,才說道:“我知你在那兒過的很好,林公子帶你亦是如親妹子一般,娘是放心的。”
這話雖然明言什麼事情,可安苒就是明白。原本的執着,在此時碎裂,安苒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原來,她娘將她送到林府,換來了那麼多的好東西啊。可是娘應該不會這樣的呀?安苒不相信,她的孃親不是那種買女求榮的人,可是此時,又是怎麼回事呢?
安大娘心裡不是不難過,可大女兒馬上就要出嫁,家裡卻一點兒好嫁妝都沒有。雖然郭家是自小相熟的。可安大娘也不想讓安蕙因爲嫁妝不豐厚,而導致以後在夫家擡不起頭。
每每想起這些事情,往往會觸及她當初剛剛嫁人的時候,因爲是丫鬟出生,雖然有些嫁妝,可到底還是要遭受婆婆的歧視與冷遇。那種滋味,可真是特別的不好受啊。所以,自安蕙的婚事定下來後,她就一直在琢磨着這些事情。如何讓女兒風光嫁人,好讓她以後的日子更加美好。而且,安苒一人留守在此,以後又會怎麼樣呢?她雖然現在是個小孩子,可畢竟是個女孩,去姐夫家常住也是不合適的,她一直在爲這些事情苦惱,自己去京城的事情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而兩個孩子的事情如何安排,則是她此時要頭痛困擾的問題。
而林天翊的突然出現,卻讓她一切的煩惱迎刃而解。
安苒成爲林天翊的義妹,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而且實際上,也給安家帶來了很多的好處。
安大娘也是有掙扎的,可想到自己明日就要與寧大小姐一同去京城,而安蕙又嫁人了,那安苒獨自一人如何過活,便是個大問題。
而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了。那位林公子也真是不錯,安苒進入林府的第二日,就送來了那麼多好東西,一切都煥然一新,還給安蕙準備了一套十分體面的嫁妝。這些東西,都是安大娘做夢想要給安蕙準備,可卻無能爲力的。
試問,一個做孃的,又如何會不想讓女兒風光大嫁呢?林天翊滿足了安大娘的希望,而且也允諾一定是待安苒似親妹子一般。
安大娘放心了,可此時此刻,該如何向安苒解釋?她的性格從小就很倔強,決定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是一定要做到。不願意的事情,認誰都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安大娘是矛盾的,她一面爲安苒能去那樣的人家過上好日子感到高興,一面又害怕安苒因此而與她身份。
“阿苒,娘這也是爲你好。所以,莫要生孃的氣。”今日看安苒的這一身衣裳,安大娘就知道林府帶安苒不薄,亦是如林天翊說的那般,將安苒當做親妹子一般的看待。
安大娘此時並不認爲自己有很大的錯,她覺得自己是給安苒了一個最好的選擇,也讓安家在以後若是有難得時候,有了保障和依靠。但此時此刻,她卻不真是知道該如何對小女兒說這些話。
安苒知道,孃親說的沒有錯,林天翊這些日子,待她真的就好似親妹妹一般。可是那種感覺,又如何能與家人相比?
她有點慶幸,至少自己不是真的十二歲的小孩子,若不然,那脆弱的心如何能夠堅持?
安苒難道就無法想明白安大娘的作爲是爲了什麼嗎?其實不然,她終究是心裡明白一些,孃親的性格,還有家裡的情況,此時的她成爲林天翊的義妹,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她終究是傷心了,姐姐大喜的日子,居然會覺得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真是很叫人難過啊。眼淚嘩嘩的落下,安苒覺得自己真是不爭氣,明明說要堅強的。
安蕙看着妹妹落淚的樣子,心裡也很是不好受,擦拭着眼角的淚水,說道:“妹妹你別難過了,不要再哭了。”
安苒沒有說話,只是那般怔怔的站着,默默的流淚。
她想要堅強,可是這一世被她視爲最重要的親情,就在此時,似乎要崩離瓦解。難道自己真是的就是沒人要的小孩?前世的爸媽離婚後各自結婚,都組建了美滿的家庭,除了爺爺對她好之外,她都是孤零零一個人。
而現在,她是不是又變成一個人了?那麼以前,一心想着要全家過上好日子的她,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