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半拉不能動換的胳膊,打了車,無精打采的回到家。一進家門,如釋重負,終於可以不管不顧的躺在牀上,把一切煩惱、悲傷、思念和愛意,統統都拋之腦後,睡醒了再想吧。爲了不受打擾,我把手機也關機了。
剛準備躺下,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起來。這下午一點多,我沒定快遞也沒定午餐,平時也從來不結交什麼狐朋狗友的,老爸老媽最近也在海南享受悠長假期,會是誰呢?也許是哪個快遞敲錯門了。算了,就由他去吧,我打算默不作聲。叮咚叮咚,隔了兩分鐘,門鈴又被按響,這回還伴有用手摳門的聲音,噹噹噹,一陣拍打,吵得我只得拖着鞋,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在我的正前方,沒有任何人影兒。地上到是放了一大袋子東西。
擔心快遞小哥把快遞送錯了。我慢悠悠打開門,想看看地址到底是哪裡的。剛一開門,門後面蹦出一個黑影,嚇我一大跳。我驚慌失措地差點兒要喊救命,這光天化日的,還遇上賊了不行。沒等我喊出聲,我的嘴已被另一個溫柔的脣貼住,右臂也被溫柔的摟在懷裡。那一瞬間,我禁閉上雙眼,感受着脣齒間的這份溫柔。再睜開眼,他已放過我,一臉甜蜜,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回屋裡的沙發上。轉身將門口的一大袋子東西拿進屋裡。
等他關上門,我有點兒嗔怒的質問:“怎麼又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犯了兩條罪?”
“奧。說來聽聽,我犯了什麼罪。”他一臉畢恭畢敬的看着我。
“第一,你剛剛趁人之危。第二,乘人之危後,還私闖民宅。”我真得有點兒生氣了,一臉慍怒的說。
“怎麼辦,你怎麼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我怎麼早點兒沒發現。不然,上學的時候可以多氣氣你,看看你生氣又迷人的樣子。”他哄着我說到。
“你,你怎麼突然像個小孩子,這麼不講理。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而且怎麼一回來,滿口甜言蜜語。你這是怎麼了?神經不正常了?在國外呆的?”我沒好氣色的說。
他又靠近我,坐在我身邊,關切的指了下我左臂打固定的地方:“疼不疼?委屈你了。這些天,我會留下來照顧你的。”
“留下來,照顧我?”我吃驚的大聲喊了出來。“你沒搞錯吧,這是我家,你要闖進我的家,照顧我?你經過主人同意了麼?”
“對呀,你怎麼還是像以前一樣,那麼倔犟,什麼都想爭第一,永遠不服輸。你現在有一隻手不能動,你想想,這三個月,你該怎麼換衣服,怎麼洗澡,怎麼做飯,怎麼看書,怎麼寫文章。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呀。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親到你同意爲止。”說着,他的頭和嘴脣就像我的臉湊近過來。
我趕忙把身體後傾,結結巴巴地說:“你別過來,我剛剛已被你奪走了人生的初吻,你別再讓我陷入更大的尷尬和慌亂了。我現在可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他乖乖坐好,得意的看着我:“原來,剛纔是你的初吻阿,我說你怎麼緊張的臉都紅了,還禁閉着雙眼。我會對你負責的。”
“誰接受你負責了。你別老給我下套兒。讓我想想,你還能給出我其他留下來的更好理由麼?”我又臉紅心跳的問。心裡還在爲剛纔那一吻而害羞慌亂。
“好,我剛回國,剛解除隔離不久。這些年,在國內,我就你一個朋友了。就算這段時間,你用不着我來照顧,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也得收留一下我這個無家可歸的人吧。”他用有點兒撒嬌的語氣說。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心理防線被他這一通猛如虎的操作給攻破。同意他暫時借宿在我家裡一段時間。
“但是,有個條件,我們要約法三章。我會制定一些規則,你不許違反,只要違反一次,我立刻給你逐出家門。”我恢復了點兒理智,堅定的宣佈。
“好好好,這些都聽你的。現在,我要把你抱回牀上,給你脫掉髒衣服,你先睡一會兒。我做好午飯,再叫你。”說着,他已把手跨在我的腰上,又是一個公主抱,把我抱進了屋裡。
“不許亂來,衣服我自己脫就行。你趕緊出去吧。”我心裡打起鼓來。捂着胸口,有點兒緊張。
“別擔心,小傻瓜,你現在身體需要休息,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麼多年我都等了。再等365天,也不算長。”他摸摸我的頭,溫柔的看着我說。
我剛放下了戒備,他就開始幫我解衣服的扣子,我整個人都僵硬在那裡,緊張的閉上了眼睛。他輕柔的幫我脫掉外褲和外衣。掀開被子,又爲我掖好被子。我害羞的不敢看她,他看出了我的尷尬,捏了下我的臉蛋兒,笑着說:“可不許思想不健康呦,不然,我可比你更容易淪陷。”
我睜開眼,看了看他,此刻只想再吻下他那溫柔又好看的嘴脣。我撅起嘴,他的脣又一次如烈火般燙在了我的臉龐和嘴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