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張二樓戰戰兢兢的躲在先生後面,眼淚汪汪的看着對面凶神惡煞的大人。

“你們這是幹什麼?人家一個小孩子,你們這些人也要欺負”?先生有些看不過的吼了一聲。

“小孩子?他是殺了我兒子的兇手,老子現在要把他碎屍萬段”!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着就要衝過來!

張二樓“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雙手扯着先生的長衫躲在了先生的屁股後面。

“嚎什麼喪?說,我兒子是不是你殺的”?另外一個男人也是從椅子上面“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着張二樓吼道。

“嗚嗚嗚……,你們兒子是誰,我爲什麼要殺他們,你們不要冤枉我”,張二樓一邊哭一邊問。

“顏濤你認識嗎”?顏濤的父親咬牙切齒。

“顏濤哥哥,我認識啊”!

“你們這不是廢話嗎?他們都在一起,一個先生教,還不認識”?先生也是有些無語。

“你是怎麼殺了他們的”?顏濤的父親惡狠狠的看着張二樓,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把張二樓撕成幾片。

“我沒有殺他們,他們對我這麼好,顏濤哥哥他們看到我是新來的,非常照顧我,還把叔叔你帶給他的餅乾給我吃,顏濤哥哥他們還幫我餵飯,他們對我這麼好,我爲什麼要殺他們”?張二樓反問。

“哼!那你說說看,那天晚上你們到底都幹了什麼”?

“哪天晚上,我們散了學,顏濤哥哥就說給我好吃的,所以哪天晚上的晚飯我都吃得少,回到寢房裡面以後,顏濤哥哥就把一個非常漂亮的盒子拿了出來,然後分給我們大家,吃了以後,幾個哥哥說晚上無聊,要出去找刺激,他們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害怕就沒有去,然後等他們走了,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張二樓說道。

“哼!有誰作證”?

“沒有人,因爲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大家都都睡覺了,沒有人”。

“沒有人作證那你就是兇手,你就是殺了我們兒子的兇手”!另外一個家長咆哮。

“我沒有殺你兒子,我也不敢殺,你們爲什麼偏要冤枉我”,張二樓大聲喊道。

“你們要不要臉了,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子”,一個女人憤怒的喊,就像一頭護崽的雌獅。

“媽……,我沒有殺人,沒有說謊,他們冤枉我,嗚嗚嗚……”,張二樓看着自己母親來了撲到了母親懷裡嚎啕大哭。

“你們以爲孩子他爹在外面,你們仗着有幾個臭錢就可以我們孤兒寡母是嗎”?張二樓的母親抱着張二樓對着十幾個大人吼道。

“我兒子給我託夢,說就是他殺的”!

“證據呢?就你兒子給你託了一個夢?是不是太荒唐了”!

“我們也打聽了,我們兒子也只有和你兒子發生過沖突,所以你兒子爲了報復,然後殺了我們的兒子泄憤”!

“哈哈哈”,張二樓的母親聽了以後哈哈大笑起來。

衆人看着這個女人臉上滿是恐怖疤痕 ,笑起來就像惡鬼一樣猙獰。

“你們用你們那個豬腦袋想想,我兒子多少歲?你們兒子多少歲你們兒子牛高馬大的,我兒子這個樣子會是你們兒子的對手,而且殺了你們兒子,然後還爬上五米多高的牆,然後還?把你們兒子掛在樹上,你們是在說評書嗎?”張二樓的母親看着這些人就像看一羣白癡一樣。

“臭娘們,你罵誰是豬?信不信老子馬上弄死你們母子倆”!顏濤的父親說着捋起袖子就要幹過來。

“那個答應老孃就罵的那個,來來來,有本事過來弄死老孃,弄不死老孃,你就是老孃生的”,張二樓的母親潑辣的罵道。

。“尼瑪賣批,老子今天就……”。顏濤的父親剛剛衝過來,就被一人一腳踹了回去。

顏濤的父親噔噔噔的退了幾步,差一點就倒在地上,看清楚踹自己的人過後,臉上就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左棣,你什麼意思”?顏濤父親眼神不善的看着來人。

左棣這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麼朝廷命官,只是縣令的一個遠房親戚而已,當年有恩於縣令,縣令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讓他幫忙自己管轄這個鎮的。

所以左棣也只能管管這些平頭百姓,就像顏濤父親這些人他根本就惹不起。

今天來這裡也是聽說爲了瞭解這個殺人案件的,上一次死了那麼多人沒有抓到人,被縣令罵了一通,沒想到還沒有消停多久,私塾又出了問題。

當他剛剛進屋就看見顏濤的父親想打張二樓母子倆,連忙叫自己身邊的人一腳踹開了。

“你個哈麻批,老子如果不叫人把你,狗日的踹開,你全家說不定明天就死光光了”,左棣心裡面罵道,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

“我說顏大哥,發這麼大的火這是幹什麼哈,再說一羣大老爺們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而且還是在學堂裡面如果傳出去,我們這個私塾還要不要再辦下去了”?

“哼!”顏濤的父親冷哼一聲,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你就是張二樓”?左棣看着張二樓問。

“嗯,老爺,我真的沒有殺人,顏濤哥哥他們對我那麼好,我真的沒有殺他們,我沒有說謊”,張二樓眼淚汪汪的看着左棣說道。

“嗯嗯,我相信你,那你把和他們的事情給我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左棣笑眯眯的看着張二樓,嘴面上說是相信,其實心裡面根本就不相信,“老子還不曉得你,狗日的鬼精鬼精的”,左棣心裡面罵道。

“是這樣的……”,張二樓又把剛纔的話巴拉巴拉說了一遍。

“顏大哥,你們是不是也太武斷了,就因爲一個夢你們就要喊打喊殺”?左棣搖了搖頭。

“老子高興,你怎麼滴,你來得正好,把他們給老子抓回去嚴刑拷問,老子不相信他們不承認”!顏濤父親氣呼呼的說。

“張二樓母子倆這裡面也跑不掉,咱們現在是不是先把幾位公子的屍體找到纔是正事”。左棣建議。

“什麼什麼屍體?萬一他們還活着的呢,你TM怎麼說話的?”八戒的父親臉上的肥肉顫巍巍的對着左棣罵道。

“對對對,所以我們大家也不要在這裡耗時間了,我們還是找人要緊”,左棣裡面說道。

“把他們兩個帶一起,去後院圍牆”!顏濤父親帶頭走出了先生辦公室……。

今天沒有霧,乾枯的蒿草上面凝結着白花花的霜花,衆人一邊尋找線索一邊搓着手。

“太特麼冷了”,跟着左棣來的那個人抱怨道。

“唉……,這個事情有些複雜,等一下我們要見機行事”,左棣輕聲提醒。

“這裡有腳印”!跟着顏濤父親他們來的人興奮得大喊了一聲。

然後衆人順着腳印來到了後院的圍牆下面,這裡有兩個馬燈在這裡靜靜的躺着,馬燈周圍蒿草林立,一點都沒有被人壓過得痕跡……。

“沿着圍牆找”,顏濤父親看到馬燈,連忙吩咐。

衆人圍着圍牆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除了時有時無的腳印,根本就沒有什麼線索。

“**崽子,老子問你,你到底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顏濤父親已經在崩潰邊緣了,瞪着眼珠子問張二樓。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張二樓眼睛紅紅的。

“唉,我就奇了怪了,你說你們兒子託夢是我兒子殺了他們,那如果我家的老母豬給我託夢說它肚子裡面懷的是你們的親骨肉你們是不是要把我家老母豬接回去安胎”?張二樓的母親說了一句。

“你TM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八戒的父親“哐哐哐”的撲過來準備動手。

“噗嗤……”,跟着左棣一起來的這個人聽到張二樓母親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到大家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

“對不起,沒有忍住,你們繼續”,這個人連忙說道。

“這他媽咋整”?顏濤父親也是急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咳咳咳,顏大哥,現在線索到這裡已經斷了,既然你們一口咬定你們兒子在這個後院,但是這個圍牆你也知道不能拆,所以我就給你們請了一個高人,剛纔你們吵吵嚷嚷沒有機會給你們介紹就是這位,撮箕山九道拐山主覃仙南”,左棣開口說道。

“撮箕山九道拐?哪裡不是土……”顏濤父親看着左棣身邊的男人識趣的閉上了嘴。

“不知道覃高人怎麼幫我們進這圍牆裡面證明我們的兒子在沒有在裡面”?顏濤父親對着這個男人拱手問。

“我帶你們進去看看不就得了”,這個男人一臉輕鬆。

“帶……,帶我們進去裡面”?顏濤父親有些不相信,這他媽沒有樓梯,沒有門,什麼沒有,怎麼進?飛進去?

“嘿嘿,對,我可以帶你們進去,但是嘛,這個事情要耗費我的一些功力,所以嘛,我要適當的收費”。這個男人輕聲說道。

“左棣,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八戒的父親也是一臉懵逼的看着左棣罵道。

另外兩個孩子的父親沒有說話,也是一臉陰冷的看着左棣和他身邊的這個男人。

“嘿嘿嘿,我都說了這些凡夫俗子不會相信,你看看,你就是不相信”。左棣沒有在意顏濤父親的怒罵,只是風輕雲淡的對着覃仙南說道。

“呵呵,請仙難,我看你是請鬼都難,還請仙”,沙僧的父親說了一句。

“唉……,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諸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覃仙南對着衆人行了一禮就想離開。

“站到”!突然出來不說話的瘦猴父親看着準備轉身離開的覃仙南喝道。

“怎麼?想通了”,覃仙南笑吟吟的看着問。

“嗯,我想通了,我感覺你是不是曉得我兒子他們在哪裡,然後呢就竄通左棣來我們這裡,然後讓我們給錢,如果我們不答應,你們回去是不是就要撕票”?瘦猴的父親眼神不善的看着覃仙南和左棣兩個人問。

“這……”,十幾個人心裡一驚,對呀,要說是張二樓殺了他們家的兒子,他們心裡面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還那麼瘦,顏濤四個半大小夥子怎麼可能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屁孩殺掉,幾個人來找張二樓的麻煩就是想找一個出氣筒而已。

但是剛纔聽瘦猴的父親一說,這個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嘿嘿,你這個人還好沒有當官,不然會有好多人會冤死”,覃仙南還是笑吟吟的看着瘦猴的父親說道。

“那你憑什麼說可以幫我們找到我們的兒子,不是你藏起來的,難道你還會請土地老爺上來問”?瘦猴的父親斜睨的看着覃仙南。

“哈哈哈,左棣,我好心過來幫忙,結果老子變成了綁票的了”,覃仙南怒極反笑的說道,然後還是準備離開。

“想走?你今天不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老子今天讓你兩個趴在這裡”,八戒的父親說完,從身上掏出來一根短槍對着覃仙南,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呵呵,你感覺就憑你手裡面的那一把破槍就可以把我留下來?是嗎”?覃仙南看着八戒父親手裡面的短槍問。

“哼!老子在外面混得時候,你……”,八戒的父親手裡面晃着短槍,話還沒有說完,感覺眼前一花,肚子一陣劇痛,整個人就飛起來了。

“嘭”,八戒的父親那三百多斤的身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還滑出去好遠……。

“嘩啦啦”,衆人手裡面全部拿着短槍對準了左棣和覃仙南。

幾個人費力的把八戒的父親從地上扶了起來。

“咳咳咳,你敢打老子,老子不弄死你,你不曉得馬王爺有幾隻眼”!八戒的父親一邊咳氣喘吁吁的罵道。

“砰”,一聲槍響,八戒父親頭上的帽子被子彈打飛了!

八戒父親看着還在冒着煙的槍口,嘴巴動了動始終再也沒有說話。

“嘿嘿,怎麼?不服氣?老子覃仙南說走,出來就沒有人攔得住”!覃仙南吹了吹槍口的煙說道。

“要多少錢才能放了我們的孩子”,顏濤父親看着覃仙南。

“我都跟你們說了,我只是幫你們找,你們想進去這裡面我也可以幫你們,如果這裡面沒有,去別的地方找也是你們的事,至於找不找得到,關我覃某人卵事”。

“那你準備怎麼讓我們進去這裡面”?顏濤父親指了指身後的圍牆。

“唉……,跟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做生意真TM費勁,差點還把老子當成綁票的了,老子真的不想和你們東說西說,產生幻覺,簡單點,你們要去裡面,一個人一百兩銀子,不願意拉倒,”覃仙南大咧咧的說道。

“那個……,各位大爺,既然沒有我們母子倆的事情了,我們可不可以放我們走,你放心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張二樓的母親看着面前這一夥人真的有些害怕了,他n的,個個都是帶響的,太特麼嚇人了。

“嘿嘿,你可以走,但是這個小弟弟不能走”,覃仙南笑吟吟的看着張二樓說道。

“覃大哥,覃老爺,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求你們放過他吧……”,張二樓的母親撲通一下子跪在覃仙南面前求道。

沒事,我就是想讓他和我一起進這裡面去,這幾個哈麻批我有些不放心,所以這個小弟弟說不定進去以後還能幫到我”,覃仙南說道。

“但是……,我們沒有一百兩銀子,”張二樓的母親弱弱的說。

“哈哈哈,你們不需要拿一百兩,如果我在裡面有收穫的話,好處是少不了你們的”,覃仙南把張二樓的母親扶了起來。

“好了,現在我該說的也已經說了,你們願意拿錢出來去裡面找兒子的就快點籌錢,不想找的,說一句話,免得大家都在這裡挨凍受冷的,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覃仙南再一次喊道。

“好,我顏家願意進去”,顏濤看着覃仙南喊道。

“就你一個人”?覃仙南問。

“五個”。

“好,五百兩”,覃仙南笑吟吟的說道。

“我也去,五個人”,八戒的父親跟着說道。

後面兩家也一共去了十個人,加起來就二十多個。

“TMD,做個生意真TM難”,覃仙南看着張二樓笑吟吟的抱怨。

“你們叫家裡面把銀子準備好,不要銀票,把現準備好就可以了,晚上我會直接去你們家取”,覃仙南朝着衆人吼道。

“大家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進去”。覃仙南看着衆人問。

“慢着!我們這邊要換人,等一下我們要進去的人才過來”,顏濤父親喊道,其他幾家也是同樣。

“真TM麻煩,快點,現在還早,午時一過,就算你們給老子金山銀山老子都不會進去了”,覃仙南罵罵咧咧的說道。

過了半個時辰,四家的人全部來完了,張二樓的母親也被左棣叫人帶回去了,另外四家不進去的人,也退到了十米開外,覃仙南說了,自己施法的時候不能讓人打擾,不然說不定衆人就會卡在厚厚的圍牆裡面,變成裡面的磚頭。

現在這裡只有顏濤四家的二十個加上左棣,覃仙南,張二樓,幾個人站在圍牆旁邊。

顏濤父親他們就這樣看着覃仙南到底要玩什麼花樣,後面叫來的這些人全部都是長期在刀口上面舔血的人,而且還是裡面的好手,只要你覃仙南和左棣兩個有什麼不軌的舉動,這些人馬上可以給兩個人來幾個三刀六洞。

“天惶惶地惶惶……”,覃仙南開始在圍牆面前念起了訣,張二樓看着覃仙南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晃來晃去,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在衆人聚精會神的等着覃仙南帶自己進圍牆裡面的時候,覃仙南大喝一聲,突然轉身對着衆人爆射出來一片白色的粉沫……。

“這個活,真TM累”,覃仙南擦了擦臉上的汗,看着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衆人說道。

“老覃,二十個人,一個不少”,左棣有些興奮。

“二十個”?覃仙南一愣,還差一個!

“怎麼,不對嗎”?左棣有些懵。

“TMD,還差一個,看看到底差誰”?覃仙南有些氣急敗壞。

“張二樓”!左棣回答。

“那個小屁孩”?

“對,就是那個小屁孩,我感覺那個娃兒有些邪門,上一次我把他母親抓了以後,那天晚上半夜都時候,楊癩子直挺挺的站在我牀邊說自己的死和張二樓家沒關係,如果自己還要爲難張二樓一家的話,他就讓我的家人明天晚上一個和他一樣站在我這裡”,左棣心有餘悸的說道。

“TMD,幹我們這一行的什麼世面沒有見過,就你膽子小”,覃仙南有些不相信,鄙視的看着左棣。

“好了好了,一個小屁孩而已,不管了”,覃仙南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然後開始重新念訣。

“起”!躺在地上的二十個人全部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左棣看着閉着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衆人,眼睛裡面也是非常興奮。

“你說我們這一次進去能拿多少出來”,左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不曉得,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有人發現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儘快把裡面的東西拿完,不然就浪費了”,覃仙南說完,在圍牆下面用手摸了摸,然後從泥土裡面拽出來一根手臂粗的繩子,然後用力一拽。

圍牆下面就出現了一個可以進大人的一個洞口,左棣手裡面拿出來一個銅鈴,然後輕輕一晃,銅鈴發出一陣陣悅耳的聲音,二十個人有人一下子睜開眼睛,左棣再一次搖了一下銅鈴,二十個人全部都鑽進了洞裡面……。

“還是沒有變,這麼久了還是老樣子”,覃仙南從洞裡面鑽出來看着圍牆裡面的一草一木有些惆悵。

“是啊,當年我們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這裡面,也發現不了這裡面的真正秘密”。左棣也是一臉感嘆。

“好了,不要多愁善感了,快點安排幹活,天黑之前我們必須要離開”,覃仙南拍了拍左棣的肩膀。

“叮鈴鈴……”,隨着左棣手裡面的銅鈴,顏濤父親二十個人跟着左棣走進了雜草叢生的裡面。

覃仙南看了一眼左棣走的地方,然後又看了看另外一個方向,然後朝着哪一棵很遠就能看見的槐樹走去……。

槐樹下,枯井旁,覃仙南看着槐樹上面幾十條空蕩蕩的繩子隨着風飄來蕩去,槐樹下面還有一些零星的骨頭還沒有風化……。

“救命……”,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枯井裡面傳出來一陣微弱的求救聲。

“救救我們……”,枯井裡面的求求救聲再一次傳來。

覃仙南掏出了短槍,然後警惕的看着周圍,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枯井旁邊,人家伸着腦袋往枯井裡面看,結果突然感覺自己的腳一滑,自己一頭就栽向了枯井裡面。

覃仙南反應極快雙手一下子抓住了井沿準備跳出來,結果看到一個小孩子一臉壞笑的掄起桌子那麼大的石頭向着井口砸來。

覃仙南如果不撒手,抓住井沿的話,這巨石砸下來自己的兩隻手掌絕對要報廢,然後放開了手,自己就會掉下去……。

“左棣,救……”,“嘭……”,桌子那麼大的巨石直接壓在了枯井上面……。

“咚咚咚……”,覃仙南使勁敲打着井壁,發出一陣陣聲音。

“救救我們……”,突然後面傳來一陣聲音。

“呼……”,覃仙南一手拿着槍,一手吹燃了火摺子……。

“啊……,你們怎麼還沒有死?”覃仙南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一陣陣槍聲,隨後傳來了覃仙南的慘叫……。

“覃……”,左棣跑過來的時候,看到枯井上面的巨石心裡面一驚,迅速的掏出了短槍,蹲下身子警惕的看着周圍。

聽到覃仙南在枯井裡面慘叫,左棣心亂如麻,但是自己知道現在不能慌,一慌對面就有可乘之機。

“呲呲呲”,就在這個時候,左棣突然聽到後面有腳步聲,自己剛剛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鞋底越來越大,一下子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嗯哼……”,覃仙南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周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我這是在哪裡,難道我已經死了嗎?怎麼沒有鬼差來接我呢”?覃仙南心裡想。

“醒了?”一個聲音響起,一陣刺眼的光芒刺得覃仙南一下子閉上了眼睛,然後緩緩地睜開。

“這裡是什麼地方”?現在覃仙南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一個罈子裡面,自己的腦袋雙手雙腳都在罈子外面,而自己的身體卻在罈子裡面,整個人就像一個烏龜,覃仙南在地上噌了一下想站起來,但是包裹着自己身體的罈子有些重,蹭了就幾下都沒有成功。

“你到底想幹什麼”?顏濤父親的聲音響起。

“嘿嘿,你們都醒了,那就好,免得我一個一個去叫,喂!你們要到東西我現在已經給你們弄來了,你們不是怎麼怎麼恨他們嗎?現在他們已經在你們面前了,你們還不出來報仇”?這個男人向着另外一個方向喊道。

“踏踏踏……”一陣腳步聲響起。

“顏濤!”顏濤父親看着自己完好無損的兒子喜極而泣,幾位父親看着自己兒子沒事心裡面也是非常高興。

“你看看,你們這麼恨他們,而他們還這麼在乎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些沒良心啊”,這個神秘男人調侃。

“你是誰?快點把我們放了”!顏濤父親看着自己兒子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但是自己身上這個罈子限制了自己行動,根本沒法動,只有對着藏在陰暗角落裡面根本看不到人的神秘人吼道。

“聽到沒有,他們想出來,你們是不是應該放他們出來”?神秘人的聲音有一種誘惑。

“我先來”,顏濤做爲老大,感覺自己應該先來,給自己的小弟做榜樣,然後拿着一個鐵錘來到了瘦猴父親面前。

“顏濤,你爸爸老子在這裡,你跑到那邊去幹什麼”?顏濤的父親以爲自己兒子拿着錘子準備去解救瘦猴的父親,心裡非常不高興的吼道。

“瘦猴,他是用哪隻手打你的”?顏濤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父親,只是冷冷的看着瘦猴的父親問瘦猴。

“高興的時候是雙手,不高興的時候是雙腳”,瘦猴面無表情的說。

“那你說他現在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應該……,不高興吧,因爲現在都像這個批樣子了,呵呵”。

“也是哈”,瘦猴看着自己父親一臉驚愕的表情,然後被顏濤輕輕一推,瘦猴父親的罈子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瘦猴的父親就像一個被人翻過來的王八,手腳亂舞但是什麼都抓不到……。

顏濤一下子按住了瘦猴父親的一隻腳,讓他不要動,然後舉起手裡面的錘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砰砰……”,

“啊……”,

錘子砸在骨頭上面的聲音還夾雜着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顏濤,你瘋了嗎”?顏濤父親看着自己兒子一臉癲狂的砸着瘦猴父親的腳,瘦猴父親的腳已經血肉模糊了……。

“他沒有瘋,瘋的是你們”,不知什麼時候,瘦猴來到了顏濤父親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大侄子,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嗎”?顏濤父親看着瘦猴手裡面的鐵錘額頭上面冷汗都出來了。

“好好說話?哈哈哈,好好說話,你們這些做父親的,一天到晚高高在上,我們稍微讓你們不高興就是拳打腳踢,高興了就假惺惺的給我們買這樣買那樣,好像感覺自己非常偉大一樣,但是你們沒有想到你們會有今天吧”?瘦猴說完一把推倒了罈子。

“顏濤,是爸爸不好,爸爸保證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放過爸爸好不好”?顏濤父親有些慌了。

顏濤砸完了瘦猴父親的雙腳,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晚了”,顏濤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按住已經暈死過去的瘦猴父親的左手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砰砰……”,

“啊……”,

整個空間充滿着詭異的砸肉聲音和肝膽俱裂的慘叫……。

良久,四個滿臉是血的青年拿着錘子露出一臉詭異的笑容看着對方。

“哈哈哈,他們死了嗎”?顏濤問。

“死了”。瘦猴平淡的回答。

“死透了了嗎”?沙僧問。

“死得透透的”。八戒回答。

“我們終於自由了,解放了”,四人開始歡呼。

“我要回去抽大煙,以前只能偷偷的抽,現在正大光明的抽了”,瘦猴說道。

“老子終於可以和我的小娘在一起了,哈哈哈,這個老不死的一死,我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哈哈哈”,八戒狂笑。

“我這樣自由了,不再害怕了,再也不用看這老不死的臉色了,哈哈哈”,沙僧大笑。

“我……”,顏濤看了看自己父親的殘缺不全的屍體,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現在想起來。自己父親好像還對自己挺好的。

“怎麼?後悔了?”瘦猴看着顏濤的樣子偏着頭問。

“怎……,怎麼可能……”,顏濤眼神有些躲閃。

“兄弟們,看來我們這裡面有人後悔了哈”,瘦猴直勾勾的看着顏濤。

“後悔?既然感覺自己對不起自己的父親,那就一起和他去唄”!沙僧也是陰惻惻的說道。

“就是,既然你你們孝順那你就去陪他嘛”,八戒拿起了手裡面的鐵錘朝着顏濤走了過來,緊接着沙僧和瘦猴把顏濤圍在了中間……。

“你們想幹什麼?是不是不想活了”,顏濤有些害怕,揚了揚自己手裡面的鐵錘虛張聲勢。

“我們送你一程”,瘦猴呲牙一笑,手裡面的鐵錘朝着顏濤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

“啊……老子和你們拼了”!顏濤拿着鐵錘開始亂舞……。

“砰砰砰,叮叮叮”,一時間鐵錘碰撞聲和砸在肉上的聲音不絕於耳……。

“哈哈哈,精彩!太精彩了”,陰暗角落裡面的聲音哈哈大笑。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從陰暗角落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四個青年,非常開心。

“謝謝你,讓我們自由了,我現在我感覺我已經飛起來了”,瘦猴嘴裡吐着血沫艱難的說道。

“不用謝,應該的,你們欠我的”,白白胖胖的男人說完以後從背後掏出來一把短刀一下子插進瘦猴的嘴巴里然後用力絞了兩下。緊接着顏濤,八戒,還有沙僧,全部都和瘦猴一樣的死法。

“大仇得報,是不是感覺很爽”?覃仙南面無表情的看着白白胖胖的男人問。

“唉……,不曉得,”白白胖胖的男人有些迷茫。

“是啊,一個正常人在這裡面關了這麼久,沒有人說話,沒女人,除了幾十具屍體,不崩潰纔怪”,覃仙南嘆息了一聲。

“他們都是畜生,不是人”!胖男人指着地上面的屍體吼道。

“是,他們都是畜生”,左棣附和。

“那個時候,我躲在這裡面聽到外面的慘叫和那些惡鬼的笑聲,你知道我有多麼害怕嗎?我父親爲了救我把我扔到了這個枯井裡面,然後自己被這些畜生亂刀砍死,我父親的血就像雨一樣淋在我的臉上,但是知道我不能死,就像我父親說的,我必須要活下去,我按照父親的吩咐打開了枯井裡面的機關然後躲在了裡面”,這個男人流着淚。

“難爲你了,那個時候你還那麼小”,左棣聲音十分輕柔。

“當時我好害怕,捲縮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也不敢哭,就這樣憋着,整個人恍恍惚惚,睡了醒,醒了睡,直到自己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我才從裡面出來找吃的……”。

“苦命的娃兒,過來,到你父親這裡來”,左棣的聲音越來越輕柔。

“父親……”,胖男人一下子跪在左棣的面前大哭。

“唉,我這造孽的娃兒咯”,左棣也是非常憐憫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他們在院子裡面到處挖,想把父親的寶藏挖出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父親的寶藏在哪裡,這些人就像憨批一樣到處亂挖,哈哈哈,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哈哈哈”,這個男人非常自豪的說道。

“孩子,我曉得你把我的寶藏藏起來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把爸爸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了嗎?爸爸現在需要它,用它給你蓋漂亮的大房子,然後給你取幾個漂亮的媳婦”,左棣溫和的說道。

“爸爸,我不要什麼寶藏,不要什麼大房子,也不要什麼漂亮媳婦,我只要你們不要離開我,沒有你們我一個人好害怕,好孤單,沒有人給我說話,沒有人給我講故事,沒有人喊我吃飯,求求你們不要丟下我好不好”,胖男人爬到左棣的旁邊,雙手抱着只露出腦袋都左棣,肥碩的胖臉在左棣的臉上蹭來蹭去。

“好好好,我的乖孩子,以後我們一家人都不用分開了,快給爸爸說,我們的寶藏到底在哪裡?”左棣有些窘迫。

“爸爸,我重要還是寶藏重要”?

“肯定是我乖兒子重要了”,左棣說道。

“那我們不要寶藏了好不好,這個寶藏就是一個害人精,爲了它已經死了好多人了”,胖男人蹭着左棣的臉說道。

“娃兒乖,如果我們沒有寶藏的話,我們一家人怎麼活,一家人還要拿它來買吃的,買穿的”,左棣鍥而不捨。

“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吧”,胖男人有些爲難。

“我的好兒子,快跟爸爸說”,左棣有些迫不及待。

“噗……”,胖男人一刀插進了左棣的脖子,任憑左棣垂死掙扎但是躲避不了不停攪動的短刀。

“藏寶藏的地方只有母親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吧”。胖男人貼在左棣的耳畔輕輕的呢喃。

“媽,”,胖男人拿着鮮血淋漓的短刀哭着朝着覃仙南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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