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望還好,一望宋文文久愣住了,原來元芳說的人是範大同,宋文文感到很難過,眼淚還差點流出來了,她忍住了,咬緊牙關,拿起酒杯,“我們就不要去管那些無謂的人了,來,爲元芳學長找到工作乾杯。”

宋文文一改常態,話多了,酒也喝多了,似乎是在借酒消愁。元芳他們不知就裡,還以爲宋文文很開心,也陪着她不停地喝。只有劉瑤瑤,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宋文文並非真的高興,但她不知發生什麼事,只能靜靜地觀察着。

這邊宋文文在借酒消愁,那邊範大同雖是美女在懷,但卻也不開心,他的心像是被針扎過一般,疼得不能呼吸,他只能以過度放縱來宣泄。

“大同,這麼久沒見你,找你出來喝酒你卻老是找藉口推脫,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啊?”吳天寶拍着範大同的肩問道。

“沒什麼,只是……”範大同一副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模樣。

“範大同,你真的很不對勁哦!從小到大,都未曾見你如此。平時,你來酒吧都是消遣,都是玩,但今晚,你明顯是在劈酒,有種不醉無歸卻只爲喝酒的感覺。”多年的朋友讓吳天寶第一眼就察覺範大同的異常,他關切地問着。

原來這範、吳兩家可謂世交,範大同跟吳天寶更是從小玩到大,讀書也在一起,如親兄弟一般。而金仁彬則是他二人的大學的同學,家境沒他倆那麼好,所以平時出來喝酒都是範、宋買單,金仁彬就像他倆的小跟班一樣,但他們又不會因此看輕金仁彬,故三人經常一起玩。之前範大同對宋文文說酒肉朋友,可謂是真假參半,因他當時若非那樣說,是無法取得宋文文的同情,進而轉變對己的態度。

“沒事,天寶,咱來酒吧,那就得大口喝酒,開心的玩,這才爽。倒是你,酒也不怎麼喝,美女如雲卻不看一眼,轉性了啊了?”範大同裝作沒事,還逗吳天寶。

“我,我……呵呵!”吳天寶支支吾吾的,“其實,其實我是不想再這樣玩下去,今晚約你們出來就是單純太久沒見,聚聚而已。”

“咦?”範大同、金仁彬齊齊望向吳天寶。

吳天寶臉刷一下紅了,“大同、仁彬,之前咱們一直這麼玩,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也曾一度認爲自己的人生會這樣下去,直到遇見她。”吳天寶閉了下眼睛,嘴角微微翹起,很幸福的樣子,繼續說:“她讓我明白人生有另一種更充實的過法,那就是跟相愛的人在一起,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有時只是吃吃飯,看場電影,或是散散步,都讓人感到無比充實和幸福。”吳天寶想起自己心中的那個“她”,會心地笑了。

範大同受到感染,想起自己之前與宋文文一起吃飯、看電影的場景,滿足之情瞬間浮上臉面。

而金仁彬卻是斜眼瞄向吧檯那邊,回過頭卻是一臉失望,又怕範、吳看出倪端,便佯裝無聊,望向別處。...

三人都沒有說話,而戀愛中的的吳天寶卻察覺到範大同的變化,關心地問:“大同,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我……我……”範大同欲言又止。

這時,金仁彬喊了句:“大同,天寶,你們看那邊那個女孩子,好像挺面熟的。”

範大同、吳天寶朝他指的方向望去。

“哦,那個,好像是挺面熟的。”吳天寶摸着下巴,陷入回憶中,“哦!大同,好像是上次在這裡打你的那個女孩哦,你記不記得啊?”

“當然記得!”範大同狠狠地說。

“跟我說沒空,原來跟其他男人來這裡,宋文文,你太狠了。”範大同咬牙切齒地說着。

“原先以爲那人挺正經地,原來也是那樣。你看,還不是打大庭廣衆跟其他男子勾肩搭背的。”吳天寶沒發現範大同的變化,繼續評價着。

宋文文只是借酒消愁,怎麼成了跟其他男子勾肩搭背了。原來宋文文借酒消愁愁更愁,加上平時與元芳幾個都是稱兄道弟的,所以也不會怎麼拘束,不知情的看來,就是勾肩搭背了。

本來就怒氣沖天的範大同,聽了吳天寶的話,更加氣憤了。他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紅着雙眼,瞪着宋文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