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清有些理虧的縮了縮脖子,“那個,我們先離開再說。”
風殤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說話,一個飛身直接離開。
黎清清這纔看見,這個院子是個農家小院,地上還躺着幾個穿得麻衣的人,看樣子是風殤殺的。
難怪可以讓這麼多人躲在這,而不被發現,想來是他們一直裝成是普通百姓。
就在風殤抱着她離開那個院子之際,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大喊道。
“有人闖進來了!”
小院子裡立刻不知從哪冒出,一大堆穿着普通麻衣的人,只是風殤已經帶着她飛遠了。
而追上來的人,則被非白和即墨幾人擋住了。
風殤一連帶着她飛了兩刻鐘,纔在一輛馬車旁停下。
“阿清。”秋色從馬車裡探出頭來,輕聲喊道。
“你怎麼也來了?”黎清清有些驚訝。
“接到連雲的消息,樓主急的要死,我們就都趕來啦。”秋色笑嘻嘻道。
“風殤,對不起,又害你擔心了。”
黎清清有些愧疚,爲了搞清林玉鳳的目的,她以身犯險也沒什麼不對,可是讓風殤他們擔心,卻不是她的本意。
“好了,你沒事就好,回清風樓再說吧。”風殤終是軟了語氣,只要黎清清沒受傷,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嗯。”黎清清連忙爬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朝着清風樓趕去。
待馬車回到了清風樓,非白和即墨也趕回來了。
“小清清,你這次做的事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要是想知道什麼,派人去查就是了嘛。”
即墨還有些後怕。
黎清清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當時做了準備的,不是都讓連雲跟着的嘛,要不然我也不敢這樣。”
當時林玉鳳叫她去吃飯,她就有了心理準備。
身上帶了一味七里香,囑咐好連雲和青蘿,要是她出了事,他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的樣子,然後連雲偷偷來找她就是。
本來萬無一失,有連雲跟着,真出了什麼事,也能馬上讓連雲救她出去。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這件事竟然會鬧得人盡皆知,連風殤他們都趕來了。
“不管怎麼樣,下次千萬別這樣了,我們的小心臟可受不了。”即墨雙手捧心,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逗得黎清清輕笑出聲,“好,下次我肯定注意。”
衆人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你們就這樣把我救出來,回丞相府我要怎麼解釋啊。”
黎清清這纔想到這一茬,總不能莫名其妙就回去了吧。
“你不回去了。”風殤突然來了一句。
“啊?”黎清清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過幾天就是武林大會,你應該會感興趣,暫時就別回丞相府了,反正在他們看來,你也被人抓走了。”風殤解釋道。
“武林大會?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召開?”黎清清有些不解,所謂的武林大會,一般是有大事纔會召開。
“你還記得李劍,楊毅和景荃嗎?”風殤挑眉。
“不是都死了嘛。”黎清清可記得很清楚,就在孟啓山。
“就是因爲他們都死了,現在十方樓,奕劍閣和往生谷,都是一盤散沙,再加上這些日子,修羅殿一直對他們各種打壓,他們已經撐不下去了。
江湖的勢力就要重新排版,你說需不需要召開武林大會?”
風殤侃侃而談,將事情的始末解釋了一遍。
黎清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麼大的事,召開武林大會的確是很應該。
“對了,非白什麼時候回來的?”黎清清這纔想起來,之前非白可是一個人留在了孟啓山來的。
“回來沒幾天,他在孟啓山待了半個月,一直都沒有任何活人出來,也沒有天香豆蔻的消息,只好回來了。”
即墨幫非白解釋道,神情有些沮喪。
“嗯,辛苦了。”黎清清對着非白一笑,不管有沒有找到,他的心意她都接收到了。
“這次去參加武林大會,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打探到天香豆蔻的消息。”
風殤嘆了口氣,說道,“畢竟上次孟啓山之行,有很多人得到了寶物其他人並不知道,說不定其中就有天香豆蔻呢。”
“對,說的有道理。”秋色附和道。
黎清清知道,風殤說的雖然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微乎及微,只是,他們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罷了。
看着他們這般爲她奔波,黎清清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只是認識這麼多年,有些感情已經深入到骨子裡,不是嘴裡說幾句話,就可以表達的,所以黎清清什麼都沒說。
在清風樓吃吃睡睡休息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了出發的日子。
所謂的武林大會在天下第一樓召開,而天下第一樓離清風樓還有兩日的路程,所以要提前出發。
天下第一樓作爲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勢力,又有威望,再加上其所在的位置,約莫算是所有勢力的中心點,所以每次召開武林大會,都是由天下第一樓組織的。
黎清清再一次坐上了馬車。
路上又顛簸了兩日,不過這次有所準備,黎清清提前帶了許多的調料,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烤些野味改善伙食。
待衆人趕到天下第一樓時,才發現許多勢力早就到了。
“諸位,請。”剛剛到天下第一樓,衆人就被迎賓的人請了進去。
所謂的天下第一樓,其實是一座大型的莊園,佔地極寬。
黎清清等人進了莊園就被裡面的景色迷住了,到處都是盛開的紅梅,紅磚綠瓦間,不時有紅梅露出點點紅意,十分的好看。
除了紅梅,這莊園裡還種着不少其他名貴的花,顯然這莊園的主人是個愛花之人。
直到領路的人將他們領到一處院子,“諸位,這就是安排給清風樓諸位的園子,一共有三出院子,你們可以自己隨意分配。”
復爾又指着旁邊的園子說道,“這些都是其他勢力的暫住的園子,左邊是飛雪谷,右邊是聽音閣,樓中除了一些重要地方不得進入之外,其他地方你們都可以隨意出入。”
介紹完,那領路的人才轉身離開。
黎清清四下打量了一番,跟他們這個園子差不多的大概有十幾處,想來都是給大勢力預備的,而其他不入流的勢力,想必安排在別處。
“走吧,進去休息休息,一路上也辛苦了。”
風殤開口道,最先走了進去,衆人連忙跟上。
“這園子裡有三出院子,清清和秋色佔一出,非白即墨就跟我一起,其他的人則佔最後一出。”風殤掃了一眼三出院子的分佈,做了安排。
這次一起來的人並不多,加上黎清清等人一共才四十多人,一出院子說起來好像小,其實每個院子裡都有很多房間,並不擁擠。
衆人都沒有異議,當下分散開來,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休息。
黎清清和秋色也回了她們的院子,即使只是客房,這處院子佈置的也十分賞心悅目,至少黎清清很滿意。
當下找了個房間當成她暫時的臥房,倒頭就睡。
直到睡到傍晚,天下第一樓的下人送晚膳來,黎清清才轉醒,隨意吃了晚膳,黎清清就睡不着了。
當下就跟秋色招呼一聲,出了門。
畢竟這是天下第一樓,沒有什麼危險,黎清清獨自出門秋色也就沒有阻攔。
凡是在天下第一樓裡打架生事的,都會被天下第一樓下追殺令,這是江湖上不成文的規定,所以秋色才這麼放心。
黎清清出了院子就一路閒逛,看着哪裡的風景好就往哪鑽。
直到走到一處池塘邊,黎清清才停下了腳步。
雖然是晚上,可這池塘邊的夜景竟然很美。
池塘兩岸紅梅綻放,一池水上都飄落着點點紅梅,這般情景不可謂不美。
若說郝綺雪的院子是白梅滿院,那應飛聲的王府就是木棉花的海洋,而這天下第一樓,則是紅梅的天堂。
“風景很美?”
突然一個聲音在黎清清身後響起。
黎清清沒有回頭,因爲這聲音她熟悉的很。
“怎麼?你的傷好了?”
“自然是好了,不然哪有閒情來參加武林大會。”樂無言懶洋洋道。
“你不來也沒有關係,江湖上還有誰會比你兇殘,修羅殿第一勢力的名頭,絕對沒人搶得走!”黎清清沒好氣道。
“嗯,多謝誇獎。”樂無言從善如流。
“切。”黎清清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是在誇他。
兩人就這般並排站着,看着一池的水光,半響,樂無言開口。
“如此美景,想不想喝酒?”
“好啊,不過我先說好,一般的酒我可不要。”黎清清接道。
“放心,一般的酒我也拿不出手。”樂無言應下,不知從哪摸出兩罈子酒,丟了一罈給黎清清。
不用黎清清說,樂無言就最先打開了自己那壇,暢飲幾口。
“好酒!”
有了樂無言打頭,黎清清也不客氣了,當下也開了封,扯下面紗輕飲一口。
“的確是好酒。”黎清清稱讚道。
這酒入口香醇,還帶着一絲清涼之意,喝道胃裡以後,涼意又開始變成暖意,十分的舒服。
當下也顧不得形象,直接在地上坐下了。
樂無言見此,也盤腿坐下,一邊飲酒一邊開口問道。
“阿梨,你這小腦瓜子是怎麼想的,以前竟然有那麼多損招對付我的人。”
“什麼損招,我那叫聰明才智。”黎清清撇撇嘴。
“對對對,聰明才智。”樂無言附和。
“誰讓你的人都那麼厲害,我打不過當然要想些別的招。”黎清清得意道,又飲了一口酒。
“這麼說,我還應該感到榮幸纔是?”樂無言眉頭一挑,有些好笑。
“我不是在誇你!”黎清清十分嫌棄。
“哈哈哈哈。”樂無言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兩人說說笑笑,一罈酒就剩下半壇了。
“樂無言,有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之前你給我下戰書,說什麼我用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陰招,這是什麼意思!”
黎清清的小臉已經泛起了紅意,雖然頭腦很清楚,說話卻開始越來越沒了遮攔。
“有嗎?你肯定是記錯了。”樂無言笑眯眯道。
“你少糊弄我,老實說,你是不是當時很嘚瑟?”黎清清突然抓着樂無言的衣領,惡狠狠道。
樂無言突然被黎清清抓住了衣領,有些始料未及,眼前的人兒跟他靠的很近,近到連她的眼睫毛他都數的清,她身上有一股混着酒香的淡淡梨花香味,十分的好聞。
樂無言的目光落在了眼前人兒的脣上,那粉色的脣,由於喝了酒,泛着淡淡的水光,還有着酒的香味。
樂無言不自覺嚥了咽口水。
“你先鬆開我。”
“我不放。”黎清清不依。
樂無言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微斂下眼眸,聲音也不自覺有些啞了,“我沒有,嘚瑟。”
“那霧霽山那次,你是不是猜到我會對你的藥材下手?”黎清清繼續質問道。
“嗯。”樂無言的聲音變得極輕。
“你還好意思說我用上不得檯面的陰招,結果你竟然學我,害我白忙活那麼久!”
黎清清又抓緊了眼前男人的衣領,她現在想起當時的事還很生氣,竟然會被他耍了!
“我這叫吸取教訓。”樂無言雖然紅着臉,可回答的卻十分理所當然。
“你!”黎清清一噎,氣的小臉都鼓起來了。
半響才鬆開樂無言的衣領,又灌了一口酒。
“哼,你等着,下次我肯定會扳回一局。”
“好,我等着。”樂無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看了一眼黎清清,才應道。
直到兩人把酒都喝光,黎清清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你還有酒嗎?”
樂無言也跟着站起身,看了黎清清半響,才搖頭,“沒有。”
“小氣。”黎清清鼻子一皺,顯然是有些不高興。
“你醉了,不能再喝了。”樂無言伸手扶住她歪歪扭扭的身子。
“你才醉了,我沒有醉!”黎清清一把將樂無言推開,就要往回走。
晃晃悠悠沒走兩步,黎清清一個趔趄就要摔倒,樂無言連忙將人接住,一把打橫抱起。
“樂無言你放開我,我,我沒醉!”黎清清還在掙扎。
樂無言充耳不聞,直接抱着人往回走。
“別以爲你救過我,我就會不,不記仇,我下次肯定要再贏,贏你一局。”黎清清嘴裡還在嘟囔着什麼。
直到樂無言抱着她回到衆人的住所,才發現黎清清早已睡着了。
當下直接轉身,將人抱回了他的住所。
開玩笑,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跟她一起,他傻了才把她送回去。
當然,樂無言也沒忘記派人去給風殤傳話,說黎清清醉了,今晚就宿在他這。
至於風殤會怎麼想,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將黎清清放在他牀上,樂無言纔跟着爬了上去,然後將人攬入懷中,才一臉滿足的閉上眼。
次日。
黎清清一睜開眼就覺得有些不對,想了想才明白自己不在清風樓,剛剛想起身,就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摟着她!
黎清清一驚就要往後退,腳絆倒牀沿差點摔下牀,最後還是樂無言一把將人摟了回來。
樂無言一向淺眠,黎清清一動他也就跟着醒了。
黎清清皺眉,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裳,問道,“我怎麼會在你牀上?”
樂無言有些無賴,“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我怎麼知道?”
黎清清微微眯起了雙眼,“我喝醉了是沒錯,可你沒有,不然,我們是怎麼從池塘邊回到你房間的?”
她又不傻,擺明了樂無言在說假話。
樂無言眨眨眼,“有嗎?”
看見樂無言這般裝無辜,黎清清就有氣,當下一把撲了過去,雙手掐着樂無言的脖子,壓在他身上,惡狠狠道。
“老實說,不然我掐死你!”
樂無言看着壓在他身上的人,眼裡閃過一絲什麼,復爾又作出一副認命的神情。
“你掐死我吧。”
“你!”黎清清一噎,雙手果然開始收緊。
樂無言的臉因爲呼吸困難開始變紅,可是卻沒有掙扎,一副任你動作的表情。
黎清清抿着脣,緊緊掐着樂無言的脖子,也沒鬆手,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黎清清繼續問道,“說不說?”
“我,沒什麼,好說的,咳咳。”樂無言半響才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
黎清清緊抿着脣,鬆開了樂無言的脖子。
樂無言這才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本來還想調侃幾句,卻看見了黎清清分外不對勁的臉。
心裡一慌,生怕她是生氣了,連忙問道,“怎麼了?”
黎清清沒說話。
樂無言連忙湊近幾步,輕聲哄道,“別生氣,大不了你掐死我算了。”
黎清清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又將他全身打量了個遍,悠悠開口道。
“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樂無言一驚,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我……”
“應飛聲,耍我很好玩?”黎清清看着樂無言開口道,臉緊緊板着。
她不傻,她應該早就想到了纔對。
樂無言緊緊抿着脣,沒說話。
“威名在外的凌王殿下,兇名赫赫的鬼閻王,你裝的倒是很像!”黎清清的聲音沒有多大起伏,卻是讓樂無言慌了神。
“我……”
“你不必說了,虧我自詡聰慧,竟然連你是應飛聲都看不出來,真是瞎了眼了!”
黎清清一把推開樂無言,起身就跑。
“阿梨!”樂無言一個飛身擋在黎清清面前,復爾將人緊緊抱住。
“對不起,你別生我的氣。”
黎清清被樂無言的雙手緊緊扣住,掙扎着就要推開他。
樂無言自然不會放手,任由她發泄。
直到過了半響,黎清清沒了力氣,他才緩緩鬆開手。
“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要瞞你,只是我的身份畢竟有些敏感,只得這般示人。”
黎清清別開臉,不理他。
樂無言心急如焚,卻毫無辦法。
半響,他只得退後幾步,“如果你真的很生氣,那我離開就是。”
黎清清依舊不說話。
樂無言緊抿着脣,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黎清清才擡頭看了他一眼,咬着牙道,“你給我回來!”
許是她的聲音有些輕,樂無言沒有聽到,依舊還在向外走。
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不見,黎清清跺跺腳,有些不甘心的大聲喊道,“你回來!”
本來還以爲這人鬧脾氣不會回來了,下一秒黎清清又落入某個懷抱。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原諒我的。”樂無言聲音輕快,好似要飛起來一般。
黎清清直接踹了他一腳,“我告訴你我還是很生氣!”
“好好好,你生氣隨你踹!”樂無言抱着人不鬆手,一臉嘚瑟。
黎清清一噎,沒了聲音。
半響才重新擡起頭,“你這個面具還想帶到什麼時候?”
樂無言一愣,復爾笑道,“只要你喜歡,隨時可以摘。”
黎清清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探向他耳後,樂無言乖乖不動,任由黎清清動作。
銀色的狐狸面具被摘下,應飛聲那張讓人嫉妒的臉顯現在黎清清面前。
黎清清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在他臉上捏起來。
樂無言,哦不,應飛聲乖乖的任由她或捏或掐,一點也不在意黎清清用力的大小。
其實會發現樂無言就是應飛聲,主要還是今天早上的原因。
黎清清雖然聰慧,卻一直都沒有懷疑過樂無言的身份。
可是之前應飛聲一直對她不冷不熱,還各種找她麻煩。
結果孟啓山那次樂無言對她捨命相救之後,回京應飛聲的態度也變了,差點讓她以爲他瘋了。
再後來就是在凌王府小住的那半個月,她跟應飛聲的關係有了改善,甚是對他有了好感,可是這次見到樂無言,卻發現他給她的感覺,和應飛聲給她的感覺一模一樣。
也許沒有在凌王府小住之前她還分不清,可是現在一比較,她就發現了那叫喜歡。
黎清清對自己的心很清楚,她不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加上前面的那些蛛絲馬跡,她終於開始懷疑樂無言和應飛聲是一個人。
於是,她故意假裝生氣,對他做了試探,也許應飛聲自己都沒發現,每次面對她,他說話的態度,總是帶着幾分討好的意味。
黎清清這才下定決心,可是被人騙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黎清清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真說生氣倒也沒有多生氣。
對着應飛聲這張臉一頓蹂躪,黎清清終於出了心裡的那口氣,當下癟癟嘴收回了手。
應飛聲連忙笑着問道,“不生氣了?”
“還很生氣,所以你的好酒以後都是我的。”黎清清惡狠狠道。
“好,我的人都是你的,何況是酒。”應飛聲答應的爽快,用酒換黎清清不生氣,他自然樂意的很。
“哼,我什時候答應要你這個人了?”黎清清白了他一眼,直接退出他的懷抱。
應飛聲傻眼了,一把將人抱回來,咬牙道,“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睡也睡了,現在想賴賬不成?”
黎清清瞪眼,“我什麼時候看了摸了睡了?”
應飛聲一臉正經的開始扳手指頭,“剛剛你摘了我的面具,你不知道樂無言的臉只給他夫人看的嘛?”
不理會黎清清黑着的臉,應飛聲繼續數道,“孟啓山那次,你摸了我的胸,還摸了很久!”
“我那是拿火摺子,拿火摺子你懂不懂!”黎清清咆哮道。
樂無言充耳不聞,又繼續數道,“昨晚我們一起睡的,同一張牀。”
“這是你抱我回來的,關我什麼事!”黎清清繼續咆哮。
應飛聲充耳不聞,收回手,將人繼續摟入懷裡,開始下結論,“綜上所述,你得負責,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人了!”
黎清清無聲的翻個了白眼,然後就直接將人撲倒了。
開玩笑,應飛聲罪名都給她定下了,她不實現怎麼行,她一定好好的看,摸,睡!
“阿梨你彆着急,你想怎樣都隨便。”應飛聲直接抱着人回到牀上,一臉曖昧的說道。
黎清清咬咬牙,直接撕開他的衣服,上下其手。
本來是被氣的,黎清清只是單純的想摸一下,結果一摸起來就上癮了。
明明是個男人,皮膚怎麼可以這麼好!
又白又滑又嫩,還泛着暖意,摸起來好舒服。
黎清清在應飛聲胸前摸了半天,半響才收回手,吸了吸不存在的鼻血,黎清清別過頭。
她纔不承認她剛剛的行爲好像有些色,哼,絕對不承認。
反正應飛聲自己都說了,人都是她的,她不就摸了一下,有什麼不對!
應飛聲則是看着黎清清通紅的耳根,輕笑出聲。
“笑什麼笑!”黎清清惡狠狠道。
“好,我不笑。”應飛聲沒出息的順着某個炸毛的小女人,復爾又問道,“餓不餓,都快中午了。”
應飛聲不說還好,一說黎清清就覺得餓了,肚子咕咕直響。
“我要吃八寶鴨,燴香翡翠魚,荷香雞,紅燒肘子……”黎清清麻溜的報出一大串菜名。
應飛聲抽了抽嘴角,“乖,別吃太多油膩的東西。”
黎清清小臉一甩,“我偏要。”
應飛聲無奈,只得吩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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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寶寶覺得在一起的太容易,畢竟之前老應做過許多傷害清清的事。
但是看的仔細的寶寶應該知道,老應做的那些事,目前只有老應知道。
清清只知道老應退婚一件事,還有就是在京城爲難她,總的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之前老應爲了救她,也差點丟了命,所以算是扯平了。
至於換心蠱的事,還有挑撥黎清音的事,就要等後續清清自己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