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帝國爵制共分九等。
其中正爵六等:王、公、侯、伯、子、男。
副爵三等:部、曲、丁。
正爵必須由帝國仙爵司授予。副爵各由各屬國仙爵處授予。偶爾也有例外情況,如晉凌在晉氏王族沒落時的繼承爵位,由於父親晉南山的爵位還在,但已流落在外,生死不明,商氏不認可其存在,是以可以到永夜帝國仙爵司繼承爵位。
爵位原則上是每代遞減一級,這是爲了避免有的勳貴藉着身份地位長年霸據一方一地,導致尾大不掉的禍患,也是爲了刺激勳貴們建功立業之心。因爲,爵位的獲得與提升,只能依靠軍功,只有建立軍功,才能保持榮耀長存。
是以,古往今來,無數的勳貴子弟爲了維繫及提升家族爵位,都會前赴後繼地前往各國各地的戰場,奮死作戰。
現在,晉凌這個小子,竟然由永夜仙帝陛下親自下諭旨褒獎,而且由帝國仙爵司直接擬定了其晉爵及封地相關事宜,跟北晉王國招呼都沒打一個。
這小子,倒底做了什麼?
所有的人不但都忘記了呼吸,甚至有些人在心中都懊惱起來爲何之與爲敵。其中尤其以二王子商煜爲甚,他在暗中氣恨地直掐自己的大腿,即使再痛也抵不過心中的痛。
而大王子商炯心中則是樂開了花,這小子,何止是福將,簡直是自己的幸運星啊。幸虧自己一直籠絡他,也把金剛隕鐵還予了他。他眯起眼睛,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坐上王位時的光輝情景。
穀梁宣讀完夜帝諭旨,將諭旨交予晉凌手上:“晉凌男爵,恭喜了。”
“多謝仙帝陛下!多謝大人!”晉凌恭敬地接過諭旨。
“諭旨宣讀已畢,你可以起來了。”穀梁滿臉是笑地把少年人扶起來,又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兩件事物遞過去,“這是你的男爵冊封文書,以及男爵爵位令牌。請將原來的部爵冊封文書及令牌交由本官收回。”
“是,大人。”晉凌將諭旨和冊封文書、爵位令牌看了一番,收入納戒,又將原來的部爵文書和令牌遞過。
穀梁隨意地收起,哈哈一笑:“好了,正事已了,我這趕了幾天的路,肚子那點油水早就光了。”
“大人,請入席上座。”商振趕緊將他請到宴席上首,吩咐布宴管事繼續上菜。
晉凌坐下後,宴席的主角,開始由青涵變成了他,先是商振,然後是幾位王子公主,再到王公大臣們,都來向他敬酒。
“陛下,微臣惶恐。”在商振過來之時,晉凌一臉的苦笑,“此事是小臣萬萬沒有想到的,也從未想過燕趙國主和黑水國主會將小臣做的一點小事上報帝國,也從未想過帝國會直接晉爵封地。”
“夜帝陛下在諭旨中對你大加褒揚,這種褒揚之詞,是北晉王國有史以來,極爲罕有的。”商振並不介懷,反而似乎覺得非常榮耀,“北晉王國有你這樣的少年英才,能夠使國家在夜帝陛下面前露面,有一個好的印象,這是天大的功勞。我理應敬你。”
晉凌只和量與他對飲了一個大杯,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一直苦笑:“陛下,那靈山仙鄉......”
“夜帝陛下說是你的封地,就是你的封地。我會讓王衝儘快與你交割,此後,靈山一地,完全是你的治下之地。”商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其實他也明白,虎狼幫崩散之後,靈山仙鄉實質之上,已經成了晉園的天下。夜帝的諭旨,不過是讓這種局面,錦上添花罷了。不過,你在燕趙仙國的作爲,我還是不甚瞭解,你現在若是有空,不妨與我說說。”
於是,晉凌便一邊與國主大人喝酒,一邊將其在山海宗和黑松林等地的行事說了。當然,涉及仙語鐲的一切,都隱藏不談。
“原來如此。”商振只聽得合不攏嘴,“我也是近來才聽聞血靈教崛起一事。前幾日,那個新成立的西趙仙國,甚至還派使者來,與我商談邦誼友好之事。如果這西趙仙國是由血靈教控制,那可真是極爲可怕。”
“陛下若是親眼見過那些血奴的窮形盡相,就知道其可怕之處。靈山一線,還需要要加強防範,若被血靈教滲入,北晉難保。”晉凌趕緊提出了建議。
“是啊。想當初,小小的一個血隱族的血狼騎,竟然都能夠血洗靈山仙鄉,近乎無人能擋。這血靈教更加殘忍極端,確是不可不防。”他叫過鄰桌的新任兵部尚書童濟年,“童大人,孤王與晉凌男爵的話,你都聽到了。”
“回陛下,微臣聽到了。”童濟年不敢怠慢,“宴會過後,微臣便開始加緊靈山一線的佈防,嚴防血靈教滲入我國。”
“不光是血靈教。”商振說道,“據說血隱一族與血靈教同爲魔族後裔。他們久佔靈山,始終是個心腹之患。有無辦法將之驅逐,甚至清除?”
“回陛下,靈山是我國與孤竹國的界山,大部分在孤竹國境內,只有極少部分在我國境內。”童濟年說道,“血隱雖然佔據了我國境內的靈山區域,封山自立,可是其實力強大,且佔據地形之利,實在是......”
這話讓商振極爲不滿,重生地哼了一聲。
商炯這時候開始補刀了:“童大人,聽說你的兒子童玉,前些年曾經拜入血隱門下,跟隨其總管修煉血隱絕技?”
手握兵部重權的童濟年,其實是武將中的風向標。他一倒向二王子商煜,使得商炯這邊的勢力頓時大受削減。因此,商炯對其已痛恨多時。此時有機會,正好補刀。
童濟年聞言,臉上頓時冒開了一層汗珠。
“行吧,此事再議。”商振一拂袖子,“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不談那些喪氣話。如何對付血隱,回頭要好好計議。來,我們大家共同舉杯,喝酒!”
這頓酒直喝得天昏地暗,一直到深夜才漸漸散去。
晉凌向來好酒,酒量也好,也是喝得暈沉醉醺。
“爲何要喝這麼多?”商然坐在他面前,一雙清爽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高興啊。”晉凌說道,“你看,我有了那麼大一塊地,那麼大的地盤。”
“沒什麼值得高興的,你看今天的朝中大臣,很多人的眼睛裡,對你更多的,不是恭喜,而是嫉妒與畏懼。”商然面上有一絲擔憂,“我只怕,我們南征之路,絕不會順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晉凌大笑,引人側目。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商然攙起他。
“不必持你,讓我晃一晃,這種醉了的感覺,挺好。”晉凌搖搖晃晃地走向宴廳門口,“若不是爲了享受這些醉意,我早用仙力將酒氣逼出體外,或直接化掉了。”
門口處,國師淡淡地站着。
“晉爵爺,有空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