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彷彿天上的流星。
流星過後,全身僵直的李長盛就像一個布袋般向下就倒,不過被晉凌及時扶住。這時,李長盛的頸間才呈現了一道血線。
晉凌先後使用了定身術、控魂術以及仙語鐲的金系力量,加上他的仙相境實力,以及出其不意的偷襲,瞬間在無聲息間秒殺一名仙將境的對手。
晉凌早已經想好了出手殺死李長盛後的佈局。因此,當對方被秒殺後,他就迅速將其屍體裝入仙語鐲的空間之中,然後故意給了自己一掌,大聲慘叫一聲,然後便口噴鮮血,倒飛出林子去,重重地摔落在那些仙士面前。
這幕場景讓外面的人大吃一驚,趕緊將他護住,扶了起來,“金林,怎麼回事?你們遇到弒血盟襲擊了?”
“不,不。”晉凌抹着嘴角的血,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指着林中,“李、李副域主他是,他是奸細!趁我,趁我方便的時候打了我一掌,然後就逃了!”
李長盛竟然是弒血盟的奸細?大家面面相覷,不敢相信。
有幾個人趕緊前去相看,還四下搜索,果然李長盛絲毫蹤影也無。若他不是奸細,他爲何要跑?
大家都沒想到晉凌身上擁有足夠裝下一個人屍體的空間裝備。在他們的意念中,以他們的實力,就算得到一枚納戒,也不過小箱子大小的空間,能夠裝些財物已經非常不錯。
“真沒想到,李副域主平日裡一副處心積慮爲聖教辦事的模樣,原來全是裝出來的!”
“是啊,前些日子,他自己還揪出了一名奸細,原來是障眼法,是賊喊捉賊!”
“那我們該怎麼辦?”有人頓時沒了主意。
“繼續前往域中鎮吧,把這事報給聖教的高層,讓他們定奪。”有人出了個主意。
這個主意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認同。於是大家帶着各類的心思,繼續往中域鎮前行,沒半個時辰後便到了。
域中鎮的規模比起域西鎮要大的多,名義上說是鎮子,實際上比起一座仙城也不逞多讓。一行人等帶着通行令牌進入鎮內,問明瞭鎮主府的路,便迅速趕到了那裡。
聽到他們的來由之後,域中鎮鎮主府的血靈教徒們不敢怠慢,趕緊將他們帶到了域中鎮鎮主邱一榮面前。
“什麼!”聽晉凌把那套說辭再說了一遍,邱一榮臉色難看得像是死了爹孃一般,“李長盛跑了?帶着那些東西跑了?這個混帳!”
東西?什麼東西?晉凌心想。
“這個混帳!”邱一榮繼續破口大罵,“枉費劉世元聖尊大弟子這麼信任他!即使不信任你們的張域主,也信任他這個副域主!還指名讓他押運那些東西到域中鎮來!可是!可是!”
一邊罵着,一邊氣得渾身發抖。
罵了一會兒,邱一榮漸漸冷靜下來,向大家問道:“你們李副域主離開之後,你們可曾四下仔細搜索?”
“搜了。”晉凌代表大家說道,“可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山高林密,不知道他跑到了哪裡去了。”
“繼續去搜!我派人過去,與你們一同搜捕!”邱一榮說着,就急匆匆地去找來了約上百名血靈教徒,以及大約六十餘頭血奴和血魔狼,與晉凌等人一起,到之前晉凌擊殺李長盛的現場查看。
可是無論他們如何尋找,也找不到李長盛的蹤跡。
“看來這傢伙早有準備啊,連血奴和血魔狼都聞不到他的氣息,想必是身上置放了什麼可以掩藏氣息的藥物。”邱一榮頭痛不已,臉上更加難看,“那些東西丟失,我可怎麼麼劉聖尊大弟子交代!”
他留下了一隊自己人看守着現場,又將大家都帶回了域中鎮,竟然將他們關押在了一處監牢之中。
這一下,域西鎮來的這些仙士們很多都慌了神。
“鎮主大人,我們是聖教的忠實信徒,對聖教忠心不二啊!”有人叫屈不已,“他李長盛做的事,怎麼能算到我們頭上?我們爲何要被監禁起來?我們只是他的下屬,我們怎麼會想到自己的上屬副鎮主,竟然是這樣的人!”
其他人也紛紛叫屈不已。
“你們也不用叫屈。此事事關重大,自然要查個清楚。”邱一榮說道,“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如果這事查不清楚,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衆人更加慌亂。
邱一榮等自去處置。晉凌等人則被分別羈押在一個個的小牢房中,不時有人被帶去審問。其中對於晉凌的審問是重點,因爲他是當事者。
他身上的有明顯特徵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了仙語鐲中,隱於左腕之下。左手之上,只餘下了一枚納戒,裝着些普通的衣物錢物之類的。除記錄口供之外,這些東西已經被人翻來覆去查看了好幾遍,包括他的傷勢。
最終,血靈教人也沒再懷疑他,定論爲李長盛見利心切,攜物潛逃。晉凌等人也很快被放了出去,因爲弒血盟圍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驚魂甫定的諸人回去有,有幾個人便相約到附近的酒肆喝酒,還叫上了晉凌。
“那李副......李長盛那廝走就走了吧,可他到底拿走了聖教的什麼東西啊,以致於這樣興師動衆?”吃喝之中,晉凌有意無意地繼續探問。
因爲之前邱一榮說過,李長盛是帶着那些東西跑了的,那些東西,是些什麼東西?
“我倒是知道一些內情,可以跟你們說說。”有一個叫陳少生的初級仙宗酒意略濃,低聲道。
“什麼內情?”晉凌趕緊給他倒酒,面上一副非常八卦模樣。
“但是你們可要保證絕對不傳出去。”陳少生說道。
衆人紛紛保證。
“也難怪你們不知道。你們之中,絕大多數都不是聖教鎮守一方的勢力的頭目。”他說道,“相反,我就是,我來之前,是燕趙仙國北部琅雲仙城的聖教尊使。我來到這鰲山,不是因爲敗逃,走投無路的,而是按照聖教指示,送了東西過來的,而且是直接送到李長盛那裡去了。”
“就是他帶走的東西嗎?到底是什麼東西?”衆人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