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隨着輕輕的水流波動聲，在一座別墅內的浴室中，趙舟全身浸泡在一方十平米大小的浴池裡面，偶爾換氣吐出一些氣泡，浮出水面，帶來輕響。
而此時，這間約莫六十多平米的浴室內蒸汽繞繞，熱氣騰騰，可知浴池內的水溫最少在五十度以上，宛如人造溫泉。超過室溫散發熱量，形成蒸汽。
但實際情況，浴池內的水溫有足足七十度，已經可以下水煮雞蛋！
然而，趙舟皮肉筋骨早已鍛鍊的如擂鼓牛皮、堅韌異常，渾然不懼七十度的高溫會損害他的皮膚毛孔。
並且他在這裡已經泡了整整兩天，利用高溫刺激細胞活化，加速細胞記憶修復，胳膊上的淤青也早已消失的一乾二淨。
簡單來說，趙舟這種修復辦法也如人發燒生病的時候一樣，體溫升高，全身細胞進行活性化！
也是這個時候，體溫升高，身體內的免疫細胞殺傷力會比平時高上數倍！殺死一切導致發燒病毒，讓身體具有很高的恢復健康能力。
但體溫過高，生命力也會隨之減弱。
也就是說發燒的時間長，流動全身的血液溫度增高，時間久了，也會‘燒壞‘各種神經，形成了各種發燒過後的後遺症。
比如耳鳴、頭痛、眼疼、四肢痠麻。也就有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說法。需要幾天的調養、修復。
可若是再要高燒燒個十幾天，還殺不死病毒，並且不食用藥物，那麼細胞神經有可能會永久性破壞，身體高溫真正燒壞大腦、眼睛等等器官。
所以，發燒要降溫，合理用藥物殺死病毒，避免人體進入高溫。
或者吃了藥物，蓋上被子讓自己大汗淋漓，體溫一下子爆發到最大的狀態，讓免疫細胞更強，配合藥物在短時間內沸騰，殺死一切病菌，清除身體內的壞死細胞。
趙舟體質強韌，使用的辦法就是這個，高溫修復。
並且他也通過‘發燒’的原理，結合醫術、國術，以及前兩天親測楊平的暗勁爆發一幕，琢磨到了如何讓渾身毛孔閉合，體內的氣不流竄出去，繼而溫養自己的骨骼皮肉。
亦或者是交手的時候，瞬間打開某處毛孔，打出暗勁針刺的效果。
“人練武，也是日常生活中來的。比如人洗熱水澡，若是在熱水中泡的時間長了，全身毛孔經過熱量全部張開。只是全身毛孔打開，身體內的熱量、也即是國術所說的‘氣’，也會隨着毛孔漸漸散發出去，所以人泡澡的時候會渾身出汗，這就是身體熱量的散發，保持身體的溫度平衡。和防止發燒一樣，怕體溫過高會燒壞細胞組織。”
趙舟思索着，如今就是一邊泡高溫水裡，正在‘加熱’自己，一邊想着暗勁的第一步，閉合毛孔的辦法。
“不過，要是洗澡的時候出汗出的太多了，身體也會感到不適應，這就是身體內的氣流失太多的原因。所以有的人洗澡時間長了會頭暈眼花，胸口處不來氣。”
“但是這個時候，忽然一出水池子，被外面的冷風一吹，人就會打一個機靈，雞皮疙瘩一起，精神一爽，頭腦立刻清明！這是皮膚受到冷風刺激，雞皮疙瘩一起，皮膚緊閉上了毛孔組織，阻止身體內的氣與熱量流失，讓人又恢復到了平衡狀態。”
“而這個時候皮膚起的雞皮疙瘩，就是關閉毛孔。也是皮膚的下意識神通。也是國術常言、封鎖自身的氣。等到了暗勁，能控制部分毛孔張開，並且匯聚一處，瞬間打出體內聚集的熱量，形成氣體噴出，就是暗勁針刺。”
趙舟醞釀了半天，感覺自己泡了半天，出了汗以後，也‘嘩啦’一下出了浴池。
加上他按開了一個特地放在這裡的防水電風扇，加上浴池裡外溫度相差三十多度，一時間等電風扇呼呼打開，他望了望自己的身體，也看到很多點點的雞皮疙瘩，脊椎骨也是一涼，如野獸炸毛一樣，渾身緊繃。
也是這個時候，趙舟同時開啓了化勁狀態，刻錄加深這樣的皮膚下意識神通。
可過了短短一兩秒，因爲他體質強韌，這種狀態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過，他因爲開啓了大腦神通，早就在前一天，細胞已經熟悉了這種雞皮疙瘩的狀態，隨時可以激發出來。
“這閉合毛孔的辦法是成了，開啓化勁狀態下，模擬打寒戰的狀態就好。就差分別開啓毛孔，打出暗勁針刺....”
趙舟覺察這個情況，又跳到了水池裡，這倒不是他開始練功，而是閒來無事，還不如一邊泡泡熱水澡，一邊開始接着思考暗勁勃發的狀態。
“而暗勁勃發，是封閉毛孔，提高自身的熱量，再如大壩決口一般，不是從全身散發，而是從體內的某一個打開的毛孔散發出去。只是這面積減小，熱氣的壓力也是驚人。就好比氣槍利用槍械裝置把氣壓縮到一處一樣，一旦扣動扳機，這股擠壓的‘熱氣’就如高壓鍋內被壓縮的水蒸氣一般，從鍋蓋小口處呼嘯而出，最輕都能把人的手呲掉一層皮。”
“只是這股壓力一放，就和氣槍扣動扳機一樣，膛內的氣放完了，在下次聚集前就沒什麼作用。人也是一樣，熱氣一衝出去，也如發燒剛好一般，全身細胞由熱到冷，從活性化戰鬥到了平常狀態，身體瞬間就虛了。”
“可是未打出去這股氣之前，這個時候身體溫度升高，就如發燒了一樣，細胞活性大幅度增加，力量也能大幅度增長....”
趙舟琢磨着，雖然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國術宗師，但好歹習武了二十五年，集百家之長，又通中藥醫理，感覺自己推斷閉合毛孔、張開毛孔，就與真實的暗勁狀態應該沒有什麼差別。
若是有差別，也只是差在他還沒有練到暗勁，毛孔任意開合自如，把這股氣給打出去，再添破壞力。
尤其他學到了閉合毛孔的辦法，加上他體質強韌，抗熱性強，又更深度的挖掘細胞潛力，通過高溫增加細胞活性，讓自身二千斤的擡舉力量更添一步，把力氣增加到三千多斤，在配合化勁神通，能瞬間達到萬斤！
這已經是五噸的力道！
趙舟在這樣的狀態下，已經可以舉着小轎車在大街上隨意奔走一段距離！
而也是在趙舟泡着熱水澡，正在一邊琢磨着毛孔怎麼任意開，一邊思索着楊平什麼時候來找他去參加總館的入門儀式時，隨着‘嗒嗒’的腳步聲從浴室外的二樓樓梯處響起。
楊平站在樓梯拐角處，手裡掂着一個飯盒，隔着浴室幾米遠的距離喊道:“趙師傅，我師弟打來電話，說人都到齊的差不多了，還沒趕到的也都出了機場，正在往總館那邊去，想要看看咱們這位化勁高手。”
楊平說着打趣了趙舟一番，把飯盒放到了二樓的客廳桌子上，又從櫥櫃裡拿出了幾雙碗筷，“我愛人煲了一碗大骨頭湯，非常香。咱們湊合喝上一碗，一塊出發。”
咔嗒——
也隨着楊平話落，浴室門被從內打開，早就聽到腳步聲的趙舟穿好了衣服，來到桌子旁邊，摸着飯盒不熱，也不等楊平拿出碗筷，一口氣把骨頭湯給喝完，湯裡面的碎骨頭也是嚼了嚼嚥了下去，只給楊平留了幾片貼着飯盒底部的菜花。
“楊師傅，湯喝完了，咱們該走了。”
趙舟早就想看看楊氏有多少高手，聽到楊平言語的意思是今天都來到了，那還墨跡什麼，喝什麼湯，直接趕過去就行了。
“趙師傅....”楊平也是無奈一笑，把飯盒一收，跟着趙舟，就向着外面的一輛商務轎車走去。
此時，下午三四點左右，日頭正足。
楊平上了車把飯盒一放，空調一開，趙舟也坐在了副駕駛上和他閒聊着一些瑣事。
而這次沒有專職司機，楊平自個開車，出了小區，堵了各半個鐘頭以後，也上了高架。
又經過了一小時，太陽西落。
約莫六七點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車輛也下了高速，行駛到了大郊外這裡。
也是正值初夏。
這段月份天色也不錯，田地裡不少農作物長勢喜人。
楊平開着車，順着兩側田地中央專門鋪上的夯實土路，又開了將近一公里，也來到了一處小村莊，也即是總館這邊。
只是說是一個小村，村裡全是水泥路面，道路兩旁的房屋蓋得三四層，十來棟。連着村外的大院也是落有百戶。
如今，來來往往的基本全是穿着練功服的弟子。他們或是一邊走路，一邊打拳。或是拿着板凳桌椅，手裡掂着一箱子瓜子水果，向着村中最大的院落走去。
“那裡就是總館，村裡也都是咱們楊氏的弟子，外人要是沒有得到邀請，都不讓進。”楊平解釋着，到了村口，把車停在了一處約莫數千平米的遮陽棚入口。
這個時候，離村莊近了。
趙舟隔着車窗望去，也看到村口有幾位大漢蹲坐在村口兩側，腰間鼓鼓囊的，眼睛徘徊左右，兩手微搭腰間大腿處，如天上的老鷹正在覓食。
在他們前方，還有幾位穿着練功服的弟子，則是腰間別掛着沒開鋒的練武刀具，對進村的人盤問一番。
若是有聽聞這次‘高人回宗’消息的記者，就被這些弟子硬拽出去，若是自己人，則是放行。
遇到輩分高的，則是那些大漢早早站起一人，笑着臉問好，帶着來人往村中走去。
同時，趙舟下了車以後，也看到遮陽棚裡面還有數百輛，各種各樣的車輛，好的貴的俱全，有跑車，還有掉漆的貨車，掛着什麼省份的牌照都有。
可見這次的楊氏齊聚，來的人是各行各業，各行各省，同樣，他們也是藉着趙舟入門的機會，一塊聚一聚。
“楊師爺！”也在兩人下了車後，停車棚的幾個年輕小夥跑了過來，向着楊平鞠了個躬。
“人都來齊沒？”楊平也是一副德高望重的長輩樣子，從口袋內拿出了幾個小紅包，遞給了這幾位小夥子。
“來齊了，來齊了！就差楊師爺！”幾位小夥子接了紅包，看也沒看，就塞到了兜裡，一邊派一人引着趙舟兩人向村口過去，一邊接過楊平的車鑰匙，把車子停得端端正正。
同樣，楊平沒說趙舟的身份，他們也沒有亂問，也是齊齊的行了一個抱拳，就幹自己的事情。
“這些小子是自家人，不是外面來拜師的弟子，大事和接待人的活計，都是他們操心辦的。”
前面弟子帶路，楊平也是閒聊着，在後面和趙舟解釋着這些小夥子的身份，“若仔細說，我和他們的爺爺還是五服的兄弟，也是他們爺爺輩的人，大喜日子，見面得發紅包。”
五服，籠統來講，也就是五代之內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出了五服，按理來說，要是自己不願意，那麼披麻戴孝，是可以不用參加了，哪怕有血緣關係，也已經不算是‘親’的。
“楊師爺！”
而等趙舟和楊平來到村口，這附近的弟子不管是幹什麼的都是停一下身子問好，纔會接着幹自己的事情。可他們不如那些小夥子藏得住心事，總會拿眼光偷瞄一下趙舟。
“這位就是化勁高手....”掂桌子的，掂板凳的，把手中東西一舉，擋着眼角目光多看了一會趙舟。
“跟着楊師爺，準沒跑錯！”他身邊也有一個搬櫃子的，整個人鑽到了櫃子裡面，從空空的鎖把處打量。
“哇，化勁高手怎麼這麼年輕？”除了男弟子，也少不了女弟子端着花瓶盆栽，像是看風景一樣，好奇多望趙舟幾眼。
“楊師叔，您越來越年輕了！”也隨着一聲討好。
趙舟在衆人的打量目光下來到路口，也看到其中一位腰間鼓囊囊的大漢麻溜站起身子，小跑到了楊平的身前，又是躬身，又是讓煙。
但是他這衣袖一動，趙舟也看到了他腰間別的不是刀具，而是一把黑漆漆的手槍，而且還是上膛的，一點都不怕走火！
“這是我師兄的一位弟子，一位局子裡的刑偵隊長，今天帶着幾位同行的師侄們一塊請了假，來幫總館鎮場子。”楊平也在旁邊介紹。
“您就是趙師傅吧？”這位大漢笑着拱手，還給趙舟讓了根菸。
“趙舟。”
趙舟回禮，煙也接過了，順勢點着抽了起來，非常老練。尤其他現在肺腑再生能力強大，血液內的白細胞也如‘殺毒劑’一樣，不會再被煙油蘊含的各種物質影響，還不如承個煙情，總比才一見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人煙好。
也在煙一接過，幾人說着趣事，在各種‘楊師爺’的問好聲中，一路走過水泥路面，來到了村內的總館。
趙舟剛一走進，也看到如今約莫數千平米的正院練武場上，正有將近百位弟子擦着板凳，擺着茶水，或者把練武場上的兵器架子全部收到了院外。
而練武場前方，一處大廳的外面，正有十來位太陽穴隆起，或是落地無聲，又或是閉目養神的老者、中年、看到趙舟踏入院內，也齊齊全部望向了他身後的楊平，紛紛打趣。
“楊平師弟，你來晚嘍，好架子，讓哥哥們等你了半天！”
“楊師兄，怎麼這麼晚纔來？”
“楊師侄，你身後這位就是趙師傅吧？”
他們談笑着，讓弟子們備了一張大桌子，先擺上了茶水。
“路上堵，我也沒轍，總不能飛過來吧？”楊平回笑着，也帶着趙舟走到大門前方，“來，各位師兄弟們，這就是我說的趙舟、趙師傅。”
他說着，把趙舟介紹了一番，又一一介紹這些同門師兄弟。
趙舟聽聞了楊平的介紹，也知道楊氏的產業是哪裡都有，各行各業也有不少楊氏子弟，可謂勢力遍佈全國。
並且還有一位是從海外專門趕回來，想要找師兄弟們幫他打壓地方幫派的，被衆人數落了一頓。
“趙師傅，等燒了香，這章程也走完了。”等到楊平介紹完，他也說起了正事。
尤其是趙舟的輩分也被他們這幾日商量一番，以實力爲準，再結合趙舟的意見，先安排到了自己的‘長輩’，讓楊氏一位資格最老的拳師、代師收徒。
趙舟算作第四代，是楊平等師兄弟的師伯、或者師叔。
再高，這個就沒辦法了，前人不在，若是再提輩分，就有點不敬前人。
尤其趙舟對這個輩分問題也沒什麼在意，本來他在晚清的時候，真正意義上就沒拜楊露禪爲師，也和楊露禪的孫子稱兄道弟，論起輩分早就亂了套。
再加上，這裡坐着的大部分都是六七十的老者，讓他們喊一聲趙舟師叔、或者師伯，在這樣都市化的世界裡，已經很難爲他們了。
也導致了這些師兄弟們在電話裡說的好好地，讓趙舟當自己的長輩，可如今真看到了趙舟一副年輕人的面貌，還是有點心情不太好。
畢竟除了一位楊氏的老拳師，是叫趙舟師兄、或者師弟以外，他們可是要叫師叔、師伯的。
同樣，還沒走入門章程之前，趙舟心思通達，對他們一一回禮過後，也總覺得這些人有點臉熱，心不熱，一股子彆扭勁隔着肚皮心肝，趙舟都能感覺出來。
“估摸着他們對此不願。”趙舟思索着一番，也是心思一動，直接對着楊氏師爺輩們，一共九人拱手道:“聽楊師傅說，諸位師傅都是拳術界的泰山北斗，不如趁着現在無事，咱們搭手一二？打發一下時間。”
趙舟知道說道理不通，爲了讓一會的加入楊氏一事順利些，還不如此時講講武德，想要以德服人。
“唉，這個不急！”一位老者聽聞趙舟言語，也是眼神一亮，估計也有試試趙舟的意思，但也知道有些不妥，繼而笑着道:“趙師傅先喝茶，吃完飯，等到入完門，正事過了再聊。”
“對嘛，都是自家人，等流程走完，趙師傅要想搭手，什麼時候都成。”也有人打着圓場。但不管他們怎麼說，能趁着現在叫幾聲趙師傅，總比一會喊師叔、師伯好。
而趙舟聽聞，直接端起桌面上半個拳頭大小的瓷杯，約莫八九十度的茶水，也不怕滾燙，連帶着瓷杯子填到了嘴裡，‘嘎嘣嘎嘣’的幾下嚼成了碎末，全部嚥到了肚子裡。
末了。
趙舟也在這九位拳師驚呆或皺眉的神色中，坐着的身子不動，腳尖一點，身子後移四五米，來到了練功場上，向着九人拱手道:“這茶喝了，諸位師傅請吧？”
“好！”九人當中，一位老者喝彩一聲，擺手讓弟子在邊上觀看，也踏步到了場內，“趙師傅，你這功夫估計已經練到了內臟，可以調理身體不懼燙傷了吧？可以滾水入肚。”
他說着，看到趙舟不可置否的點頭，也拱手一禮，“來，我先領教一下！”
老者是楊氏資歷最老的，一身暗勁功夫除了腦部，已經練到了四肢全身，離化勁也是隻是一步，是爲如今楊氏的第一高手。
只是趙舟看到他一人，凝神觀察一個呼吸，又對着其他還在座上的八位拳師道:“諸位也請吧？”
趙舟如今到了化勁，又學會了閉合毛孔一法，勁力爆發出來，不止是力量高的出奇，速度也是快的驚人，對戰一位暗勁高手，會如和楊平比鬥一般，完全沒有壓力。
他也估摸着，推演了一番，若是楊平這樣的對手，自己下殺手，配合各種神通，應該能同時對戰十一人。
不過，諸位拳師聽聞趙舟的話語還未說話，旁邊的弟子卻都在議論紛紛，感覺趙舟有點太過狂妄。
“這？”
“趙師傅太過分了吧？”
“這人好大的膽！”
俗話還說過亂拳打死老師傅，更別提對面可是十來位拳術大師，最差的都是明勁巔峰。
這些弟子不知道趙舟雖然化勁實力，但是對比普通的化勁高手可是強上數倍，加上趙舟自己發掘的刻錄細胞記憶，招式更是信手拈來，自身的細胞，都快成了爲廝殺而存活。
“好，趙師傅邀請，我等怎麼能拒絕？”不過出乎意外的是，這八位老師傅們也是人越老，越慪氣，聽到趙舟如此邀請，又聽到衆弟子一路紛紛，還真的一同來到的場內，看似真要一同與趙舟搭手。
但實際上，他們還是會一個一個的上，只是如今圍在了練功場內，算是一種壓陣的感覺。
而趙舟見聞，也沒有多說，直接對着包括老者在內的這九位拳師一一拱手。
等到禮落，趙舟化勁爆發，左腳一踏，頓時‘咔嚓’一聲，練武場的地面寸寸崩裂，化作碎石，如箭矢一般，向着四周的衆拳師激射而出，直接用行動證明，他要與九人一同試招！
同時，還在這九位拳師剛剛聽聞‘嗖嗖’的石子破風聲時，趙舟身子一晃，躍出十幾米距離，在那位快那踏入化勁的老者剛提袖撥了石子，正準備起下一手的瞬間，趙舟一個十字切手，就把他胸前的衣袍給劃出了一道，根本都沒有讓他反應過來，先除去一位威脅比較大的。
“我....”也是此時，老者也是沒想到趙舟說動手就動手，吃了被偷襲的虧，但也看到趙舟劃了他的衣服，知道趙舟若是沒有留手，自己現在心臟就早不見了。
於是，他望着正在朝着其他人衝過去的趙舟時，自己手中接下來的招式也是一頓，腳步一停，反而散了架子，自己走到了場外。
這是已經認輸了。
而場中的趙舟踏步如雲，把老者胸口抹了以後，以同樣的招式，抹去了老者身邊四位拳術境界不太高明的拳師，又聽聞後背風聲響起，彎身避掉了兩位拳師的攤手。
同時他手指‘咯吱’如鐵爪般勾着地面，身體側移了少許，又躲過了另一位拳師的一踏，繼而轉身猛吸一口氣，打出一枚劍丸砸向了身後使出一擊攔雀手的拳師。
“劍丸？！”‘嗒’一聲輕響，這位拳師腦袋像是被人彈了一下，不算很痛，可眨了眨眼睛，也退出了場外，和先前五名被趙舟‘殺死’的師兄師弟、師叔一同觀看。
啪——
地面塵土陣陣，而先前那位拳師看到自己踩空，又見趙舟除去了一位師兄，也於旁邊兩位師兄弟眼神一對，成攻守合招，拳腳並用，或撂，或攤，或架，向着趙舟的上下三路打去。
在遠一點，還有一位拳師於趙舟身後踏着太極步子，找着進攻時機。他正是楊平，知道趙舟勁力太大，第一時間就拉開了距離。
“就剩四人....”趙舟此時也是心神緊繃，對戰了接近了半分鐘以後，又打出了一擊劍丸，力氣有些散。畢竟他要留手打人，可是更費力氣。
同樣，這些拳師也都知道，心中感激，但對戰是對戰，有些話不能現在說。
可如今的場上也只剩下四人，趙舟也感覺比一開始好的太多。
啪——
也在趙舟再集勁力的時候，三人成圍勢而來，趙舟得見，弓步踏前虛晃了一下，胳膊一架，在這個時候才渾身雞皮疙瘩隆起，閉着一口氣，仗着自身筋骨堅韌，側身硬吃了三人一擊。
‘啪嗒’一聲，骨肉碰撞，趙舟胳膊與大腿一疼，但也把三人招式架着了。
同樣三人也不好受，手腳就像是打在鋼筋上一樣，疼痛難忍，並且他們這股勁力打完，想要收招換手，再出殺招。
可是趙舟小腿一掃，把左側一人給勾倒，同時一個反手，如穿花蝴蝶般把偷襲的楊平手掌叼着，勁力勃發，把他給抖退了幾步。接着踏步趕上楊平，用衣袖蕩起抹了一下他的脖子，讓他咳嗽了兩聲，搖了搖頭扶着被趙舟剷倒的拳師一同走到了場外。
而趙舟打退了楊平，現在也如常人全速跑了幾百米一樣，大腦有些昏沉，知道自己腦部的血管已經承受不住瞭如此高強度的緊繃。
繼而，他又見剩下兩人踏步追來，也好似逃跑一般，直接半抱着身子，撞向了內院的牆壁。
‘轟隆’巨響，趙舟接近萬斤的力氣爆發，就如工程車的石錘一樣，很輕易的撞塌了水泥牆壁，一時間灰塵蕩蕩。
剩下的兩位拳師緊隨其後追到牆壁這邊，被灰塵一迷雙眼，又看到趙舟突然不見了身影，也是手上招式一頓。
殊不知，也是這時‘呼啦’一聲，碎石磚頭下面探出兩手影子，卻是趙舟撞碎了牆壁，藏在了水泥磚石下面，此時突然如遊蛇般貼地而行，兩手從塵霧內探出，‘嘶啦’布響，把兩人的褲腿給撕掉了一截。
兩人也是手上招式一頓，苦笑一聲，對着滿身灰塵的趙舟一個抱手，退到了練武場邊上。
至此，八位拳術大師全部‘身死’！
等到趙舟換了一口勁力，站起了身子以後，練武場內也只剩下他自己一人。
“好！”也正在這時，隨着一聲激動大喝，衆弟子‘啪啪’的掌聲漸漸響起，他們眼神中帶着有些崇拜的神色，沒想到這位趙師傅真的能挑了他們的師爺們。
“趙師傅，多謝！”九位拳師也是齊聲一個躬身，知道趙舟這是留手了，不然不會打的如此艱難。雖然他們也沒有動用暗勁針打的功夫，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確實不是趙舟的對手，單以趙舟撞塌水泥牆壁，他們就知道自己與趙舟勁力就差的太多，可謂觸之即死。
而趙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深吸幾口，朝四周望去，也看到衆弟子與諸位拳師紛紛鼓掌，望向自己的目光中盡是激動，或是崇拜。
同時，‘嗒嗒’掌聲也在夕陽下逐漸連響成了一片，傳遍了練武場內外，讓路過的弟子紛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