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歌心中有數:其實,就算小學沒畢業的人,腦中都有這個常識,荷官搖出這種“豹子”,——同爲“4”點的情況,機率非常得小!
此外,更有資深賭徒計算過:骰盅搖出這樣的情況,只佔到1/216!那麼,與之相對應的,其賠率也是相當得大!——1:150。
李婉歌一息閃念:如果,燕輕塵於這把之中,他運氣再次爆棚的話,那麼,就將贏得15萬!
勿庸置疑,燕輕塵只須這一把,從而,李婉歌於此之前,她所輸掉的十萬籌碼,就將瞬間回本!而且,還連帶了一半的利息。
事實而言,李婉歌在這之前,她對於此種“押圍”之賭,心中自然也一清二楚。
不過,李婉歌卻“望峰息心”,並未自我感覺良好,從而,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着身體壯。
因爲,李婉歌理智於心:如果,她不想白白送錢的話,那麼,就真得有天大的運氣!或者,諸天神佛的一起保佑!
李婉歌當此之際,她完全是下意識的,暗中輕吸了一口氣:心中還真是有點兒緊張!
李婉歌於此境況下,她根本是無意識而感:燕輕塵的如此之舉,相比於自己親手押注,還要更見緊張之況!
事實而言,李婉歌的這抹緊張,她所在意的並不是贏錢,或者是輸錢。而是,燕輕塵於這一把中,他會否延續此前地表現!
因爲,李婉歌身爲天之嬌女,並且,她自小到大光環無數,從而,擇人也就盡呈眼高、完美之勢!當然,燕大“壞蛋”也頗爲符合!——他總會於平常之際,每每有出人意表、“奇峰突起”之舉!
從而,李婉歌則於驚喜、澎湃之中,唯有心生讚歎、佩服之情!
毫無疑問,李婉歌對於燕輕塵,那不是一般的期待!甚至,李婉歌都有種懷疑:燕輕塵這個“臭傢伙”,似乎,他除了不能生小孩外,好像,什麼都能做!而且,還做得出類拔萃!甚至,倍感讓人絕望、歎爲觀止的那種!
如此一來,燕輕塵於此次之中,他會是個何等狀況呢?——是續寫神話,還是,泯然於衆人呢?
李婉歌轉念於此,從而,血液略顯加速之象:她既有些期待,同時,心中也比較在意!
燕輕塵波瀾不驚。他意態安然地站在那兒,從而,靜待着荷官開盅。
荷官久處於賭場之中,見慣了賭客的衆生相,故此,表情盡顯無波之意。
荷官值此之際,見無人再予下注後,繼之,他則緩緩地伸出手……
李婉歌心跳加速!荷官伸手的一剎那,李婉歌那緊張的心情,則再顯加強之狀!甚至,還涌現出了一種衝動,——欲替荷官開盅的衝動。
事實上,荷官揭開骰盅的時間,也就三、四秒鐘而已。可是,這三、四秒鐘的時間,李婉歌卻頗感漫長之勢。
然而,當骰盅的那三粒骰子,李婉歌甫一入目時,她卻差點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李婉歌的那雙緊握之手,也猛然地向下一揮。隨即,卻又迅速地擡起,並且,她完全是本能、情不自禁的,一把攥住了燕輕塵左臂,同時,還倍顯用力之狀!
李婉歌意緒高昂!因爲,燕輕塵的“押圍”之舉,再度得被幸運女神青睞!——他又押中了!
李婉歌明眸閃亮!——臺案上揭開的骰盅內,那三粒瑩白色的骰子,共同朝向上方的一面:皆爲四點!
燕輕塵心靜如水。其實,李婉歌的那抹緊張、興奮之情,他自然是盡予所覺。 只不過,燕輕塵淡定於心,並未去多予表示。
因爲,第一,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第二,燕輕塵是成竹在胸!
事實而言,燕輕塵於此之前,他所下注、旁觀的每一把,心中皆有所感,——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荷官在搖定離手之後,骰盅內三粒骰子的狀況、點數。
甚至,就算是整個檯面內外,莊家是否隱藏貓膩,或者,有沒有做過手腳,燕輕塵都透徹、深邃而感!並且,還能纖毫畢現於腦內!
燕輕塵信心百倍,並且,絲毫都不誇口:如果,莊家以猜大小之法,從而,來與他單獨進行對賭。那麼……
燕輕塵略覺得心虛!因爲,他完全是在欺負人嘛!並且,也勝之不武啊!——如同世界散打冠軍,對戰於學前班兒童嘛!
真心而言,燕輕塵憑着特殊之能,他絕對敢斷言:自己能於談笑之間,就贏到莊家只剩條內褲!在這其間,莊家可以花活百出:使盡渾身的懈數,或者,竭盡所能的暗箱操作!
畢竟,像諸如此類的伎倆、手段,它們於燕輕塵面前,那都是無用之舉!並且,更透明到無所遁形!
因爲,燕輕塵纔是作弊者!——普天之下,那個最爲強大、最爲隱秘的作弊者!
事實上,燕輕塵於此之前,他於連續的五把中,只作圍觀卻不押注,並非是心無把握。而是,燕輕塵的性格使然,——沉斂、低調的性格所使然。
因爲,燕輕塵想略作掩飾,並且,心懷藏拙之意。畢竟,太過出風頭之舉,這不是啥好現象!
燕輕塵“歡顏”一笑。隨後,他輕伸雙手,從而,將贏得的十五萬籌碼,盡數地收入托盤內。
燕輕塵“知足常樂”、“見好就收”。於是,他單手護着李婉歌,轉身離開了這處檯面。之後,倆人於大廳的休息區,並肩坐下身來。
燕輕塵“眯縫眼笑”,同時,他將這十五萬籌碼,隨手遞給了李婉歌。
隨後,燕輕塵略顯油嘴道:“總裁大人閣下,雖然,我不具‘經天’之才能。可是,卻激發了‘緯地’之潛力。叨天之幸,結果還算是不辱使命。從而,沒讓您那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的形象,斷送於我的手上。您看……”
燕輕塵“嬉皮笑臉”,他於一頓過後,則再度“滑舌”道:“總裁大人閣下,您看,您是要得隴望蜀、想再接再厲呢?還是想鳴金收兵、自此金盆洗手啊?”
李婉歌頗感哭笑不得。並且,心中還多少有點矛盾:她親歷、見證了燕輕塵的此況,這種操作,從而,心性中對於賭博之意趣,則現二度升騰之象。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