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婷婷對冰痕說:“我們怎麼辦?要不包車出去吧。”
冰痕搖搖頭,說:“不行,雖然你沒看到,但是我感覺到還是有人盯着我們的,我們要是包車出去,不就露餡了嗎?”
吳婷婷的感官沒有武師這麼強,這下她也沒話說了,只能問:“那我們怎麼辦?”
冰痕說:“找個旅店住一晚上,每天出發!”
吳婷婷眼睛一轉,馬上說:“現在我們可是夫妻,你可不能開兩間房露出馬腳!”
冰痕看了她一眼,說:“這種事我知道,我們還是去吃碗麪吧。”
前面有一家麪館,只是現在人有點少,看來天氣太冷,麪館的生意也不好。
兩人進了麪館,老闆兼服務員走了過來,說:“兩位吃點啥?”
冰痕說:“兩碗湯麪,一碗不要蔥花,一碗不要香菜,一碗不加香油,一碗不加醬油。不加蔥花的不放醬油,不加香菜的不放香油,兩碗都加蛋,記清楚了沒有?”
吳婷婷看得目瞪口呆,她拉了拉冰痕的衣袖說:“我其實不忌口的,不講究!”
沒想到老闆只是看了看他,然後說:“好的!我明白了。兩位稍等。”
沒一會兒,兩碗麪條就端上來了,冰痕隨便選了一碗就自己吃起來了。吳婷婷也只能吃另一碗。
吃了麪條,兩人就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這種鎮上的小旅館,都是自己傢俬房改建的,談不上多好,兩人也沒有講究,要了一間大房就住進去了。
在房間裡,吳婷婷忽然說:“你剛剛吃麪的時候,說的是不是切口啊!我怎麼越想越像呢!”
冰痕點點頭說:“是的。是我們的切口,放心吧,馬上就有人接應我們了。現在我們只要安靜的等着就行了!”
吳婷婷笑着說:“我就說嘛,哪有這樣點菜的!”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吳婷婷臉紅紅的說:“今天晚上怎麼睡呢?”
然後久久沒有聽見冰痕的迴應,吳婷婷仔細一看,發現他已經筆直的躺在牀的一邊了,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而且他只是佔了一塊很小的位置,牀的大部分還是給吳婷婷空了出來了!
“那有這麼早睡覺的!你起來聊聊天嘛!”吳婷婷推了推冰痕。
冰痕一動不動,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最終,吳婷婷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捲起被子一點都沒給冰痕留。冰痕也無所謂,反正他一個武師,就算睡在雪地裡也不會着涼!
第二天早上,兩人早起退房。路過麪館的時候發現麪館是關着門的,冰痕看了看,對吳婷婷說:“走了,去坐車!”
兩人來到鎮上唯一的車站,買了兩張去市裡的車票。這種小鎮,每天只有一班車發向市裡面,而且發車時間也不定,起碼要坐上七八成的人才肯走,而且路上還經常走走停停,隨意上下車。
兩人八點上車,差不多九點半才發車,這裡的人都習慣了,在車上嘮嗑吃瓜子,要是有點急事的人,還是不要坐這樣的車,能把你急死!
車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小鎮,在鎮外又停了一下,因爲有三個客人要上車。
吳婷婷從來沒有坐過這樣的車,她有點不可思議的小聲和冰痕說:“這效率也太低了!怪不得一天只能走一趟,要是按時發車,一天兩趟是沒問題的,他們不會算賬嗎?”
冰痕還是忍不住對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說:“沒有那麼多的客源啊。一天一趟就是極限了!”
吳婷婷這才知道自己忽視了這一點,鬧了一個大紅臉,還虧自己是高材生呢!
車在下午的時候終於到了市裡,本來兩三個小時的路程,愣是給班車混了半天!
下了車,兩人也不停留,直接走進了車站的一個小賓館。
冰痕來到前臺,對着前臺的小姑娘說:“404鑰匙。”小姑娘正在看電視,只是看了一眼他,就丟給他一把鑰匙。
吳婷婷看着冰痕打開304的門,疑惑的說:“不是404嗎?怎麼變成304了。”
冰痕說:“我們這一行,404是一個忌諱,一般都沒有404號房的,就算有,也永遠是閒置不用的,這也是一個暗號!”
吳婷婷忽然抱住冰痕的手臂,說:“你們這一行真刺激!以後也帶上我好不好!”
冰痕沒理她,走進房間說:“現在可以去洗洗身上的化妝了,等下你換上你原來的衣服,我們要離開這座城市。”
說完,他從衣櫃裡拿出一個大箱子,裡面有他的換洗衣服,還有各種證件和錢。
沒多久,兩人就離開小賓館,朝着火車站走去。
一路上吳婷婷還很奇怪的問:“爲什麼要卸妝?卸了妝,我們不就更加容易被抓住了嗎?”
冰痕對她說:“因爲我們的人不認識化妝後的我!所以要卸妝!”
這個解釋很強大,吳婷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着冰痕走。
車站距離火車站很近,可能是方便人們的出行吧。兩人沒有走多久,就到了火車站。
兩人來到售票窗口,好在現在冬天,出行的人不多。沒多久就輪到他們了。
“你好,我要兩張去烏市的票。”冰痕給了售票大姐一個微笑。
大姐被冰痕的微笑震了一下,然後也露出一個微笑說:“沒有!”
“怎麼會沒有?!我不挑座位的!”冰痕對着大姐說。
大姐爲難的說:“都賣完了了,幾天後的車票都沒有了,而且那邊也大雪封路了,你也去不了。只能到西寧。”
冰痕倒是忘記這一茬了,他趕緊說:“那就去西寧的,兩張票!”
大姐看着他說:“也沒有!”
冰痕這下都懵圈了,怎麼去西寧的也沒有啊!
“西寧也大雪封路?”冰痕問。
大姐回到:“當然不是了,但是去烏市的人都集中到了西寧啊!所以也沒票了!”
冰痕看了看大姐,問道:“那大姐有什麼辦法嗎?我有急事!”
大姐小聲的說:“去門口找一個穿棕色夾克的小平頭,就說蘇姐介紹的。”
冰痕秒懂,原來是黃牛啊!只要有票,黃牛也不是問題啊。
於是他拉着吳婷婷,又來到門口,真好看見一個穿着棕色夾克,理着小平頭的年輕人丟下一個菸頭,他碾熄了菸頭,回頭一看,冰痕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蘇姐介紹我來的,你這裡有票?”
聽見蘇姐的名字,小平頭上下看了冰痕一眼,說:“你要去哪裡的?”
冰痕說:“西寧的。”
小平頭說:“這可是緊俏貨,有倒是有,只是價格不便宜。”
冰痕說:“沒事,兩張最近車次的票。”
小平頭就喜歡這種客人,連價格都不問,一看就知道是冤大頭。
“行,看你也是爽快人,八百二一張,兩張普臥的。”
這時候一邊的吳婷婷發話了,說:“有沒有豪華單間的,或者標準間也行!”
小平頭一樂,說:“有!標間五千一張,豪華間三萬二,你要不要?”
五千一張的票,當然是溢價的,這個價格就是一個普通家庭兩夫妻的一個月的收入了。
“我要...”剛想說要豪華間的票,但是吳婷婷馬上想到自己現在沒有錢!錢在銀行裡,存摺在實驗室宿舍裡,現在回宿舍是不可能了!
“來一個標間吧!”還是冰痕解了圍,他手中有錢,但是也覺得沒有必要住豪華間。
小平頭點點頭,說:“跟我來吧!”然後就帶着兩人走到了候車大廳的後面,一個小賣部裡。
“王哥,去西寧最近的車票,標間!”
叫王哥的小賣部老闆從櫃檯下翻出一張票遞出來,冰痕數出五千給小賣部的老闆,小賣部的老闆當即就數出五百給小平頭,下平頭笑嘻嘻的收下,轉身走了。
這趟車是下午三點出發的,現在還有幾個小時,兩人就坐在候車大廳等待。一個火車的標間是有兩張牀的,和酒店的雙人間差不多,所以買一張票就能兩個人用了。
馬上,一個胖子拿着一包薯片一屁股就坐到了冰痕的身邊,他一邊掏出薯片出來吃,一邊看着冰痕說:“沒想到你真人比照片上的還帥!”
然後他又看見冰痕身邊小鳥依人一樣的吳婷婷,鼻子裡哼了一聲,掏出一大把的薯片往嘴裡塞去。
“你是?”冰痕凝重的看着他。
“文老叫我接你回去!我叫張生!”胖子開口解釋說。
冰痕點點頭,知道這是接應自己的人了。他說:“我以爲你們會晚點到,我已經買了下午三點去西寧的票了。”
張生點點頭,忽然對着遠處招手。馬上小賣部的老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手裡還拿着各種零食。
“大哥你叫我。”這會兒的小賣部老闆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完全沒有剛纔的高冷樣。
胖子從他懷裡接過零食,說:“給我一張下午三點去西寧的票。”
老闆一聽,又看了看旁邊的冰痕,他可是認出了這人剛剛在他手中拿的票。於是他馬上說:“好的,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他將一張豪華間的票交到張生的手中,然後對着冰痕說:“剛剛也不知道你是大哥的朋友,既然是大哥的朋友,怎麼能收你的錢,送你一張豪華間的票,希望你不要推辭,以後也交個朋友!”
說完,他送上了一張豪華間的票,票下還有五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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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張生看見了,對他說:“你就收下吧,就當交個朋友。”
推辭不下,冰痕收了錢和票,也將手上原來的票還給了他,小賣部的老闆這才笑了,說:“我叫王大海,火車站這片都認識我,以後買不着票可以找我。”
然後張生對他擺擺手說:“行了!這沒你的事了,我還有事跟他說。”
小賣部的老闆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