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迴歸

笑傲世界,一年後,中原某地一座酒樓之中。秦紹與東方相對而坐,相互交談着。

“據說前幾日張無忌的記憶恢復了一些,不再像一年前那般癡傻。而恢復的那部分記憶中,便有他因何失憶的原因。”東方好奇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我有所耳聞,而對於令張無忌這位大高手失憶的原因,我也很是好奇。爲此,我還於昨夜專門去了趟武當山。”秦紹目光透過酒樓的木牆,遙望着三百里外武當山的方向,輕聲說道。

“哦?結果如何!”東方追問道,對於這位百年前的明教教主失憶的原因,她很是好奇。

“說起來這也是段孽緣啊!”秦紹回憶起昨晚與張無忌的談話,不由一陣唏噓,“因情生愛,因愛生恨,愛恨本一體,張無忌少時惹的孽緣,到老了,也開始償還了!”

東方瞪大了眼睛:“教內典籍中有過記載,我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張無忌曾與元朝郡主趙敏、峨眉周芷若、侍女小昭、殷野王之女殷離等多位女子產生過感情。但最終卻只與趙敏一人結爲連理,江湖事了後歸隱於蒙古。”

“你說因愛生恨,又說償還孽緣,難道是張無忌在蒙古隱居期間與其中一人或幾人又舊情復燃,被趙敏捉姦在牀?事後趙敏又懷恨在心,暗中在他飯菜中下毒,最終致使他瘋癲失憶?!”

“你腦袋裡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秦紹沒好氣的敲了敲桌子。

“張無忌雖然在感情方面確實有些猶豫不決,但一旦認定一段感情,他也不會輕易背叛。尤其是在經歷了一系列因情感引發的事件後,他心中只剩下趙敏一人!莫說那幾個女人來找張無忌了,就是她們全部一絲不掛的出現在他的牀上,他也不會做出絲毫對不起趙敏舉動!”

東方不滿的撅起了嘴:“這還不是你說的孽緣嘛,我只是按照你的說法往下推演,這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那你至少要想個靠譜點的吧!還什麼舊情復燃、捉姦在牀、下藥投毒?你以爲這是在拍苦情劇啊!”秦紹繼續敲着桌子,“都說日月神教的東方教主聰明絕頂,難道想不到一個靠譜點的原因?!”

“靠譜點的?”東方腦袋一歪,思索片刻後眼睛一亮,雙手叉腰,大笑道:“莫非是周芷若恢復了功力,見張無忌與趙敏幸福美滿,不由醋性大發,繼而暗中偷襲,要與張無忌做一對地府鴛鴦?”

看着東方略顯呆萌的動作,秦紹心中頓時泛起一絲無力,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堂堂一代魔教之主的典範?那個冷漠無情、殺人如麻的東方哪去了?此刻就算你的那羣屬下們從你身邊經過,怕是都認不出來你了!”

東方眉毛一挑,睥睨而視:“怎麼?覺得我太溫柔了?告訴你,現在的我殺起人來依舊毫不手軟!我看那羣整日欺男霸女的青城派不錯,要不今夜我滅了他們,也好證明一下我的話是否屬實!”

“額,還是算了,他們長這麼大也不容易。況且這裡離青城派有一千七百里的路程,你不嫌累我還嫌腿疼呢,昨夜我可是剛跑了一趟武當山回來!”

聽到東方的話,秦紹臉色猛然一僵,連連擺手拒絕,他可不想爲了殺幾個無關痛癢的人而跑上一千七百里的路。這不是千里不留行,是受罪!

“你不是很好奇張無忌爲什麼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嗎?其實這一切還要從他小時候說起。”

“小時候?你是說他身上所中玄冥二老的那一掌?”東方想起秦紹一月前介紹張無忌時說過的話,若有所思道。

秦紹點頭,繼續道:“《玄冥神掌》是天下一等一的陰寒武功,鹿杖客、鶴筆翁二人更是天下少有的高手。論武功也不過僅次於張三丰、少林三渡等寥寥幾人,就是當時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青翼蝠王韋一笑都經不住他們的陰寒掌力。”

“當時張無忌只有十歲,又沒有絲毫內力護體,雖有張三丰不斷向其體內輸送內力,但在寒毒盤踞的這些年裡,經脈仍不可彌補的受到了侵蝕破損。在獲得《九陽神功》後,他體內的寒毒均被排出體外,但這絲隱患卻不可避免的遺留了下來。”

“年少體壯、氣血充盈時這暗傷無甚大礙,但年老體弱,氣血衰敗之後,這絲隱患便會猛然爆發,足以要人性命!”

東方先是微微頷首,而後一瞪眼,氣呼呼的說道:“氣血於武者至關重要,暗傷在氣血衰敗後爆發也是武者的宿命,可這與你說的孽緣有什麼關係?!”

“哈哈,這個當然有關係,而且關係還很大!”

一想起昨夜張無忌向他訴說原因時尷尬的表情,秦紹便忍不住的想笑,不過想到東方還等着自己的下文呢,他便強忍住笑意,繼續往下說道:

“其實吧,這原本是沒有關係的,可誰曾想張無忌在一次治療暗傷的過程中,周芷若、殷離、小昭這些他曾經的老相好們竟聯袂來訪,而且周芷若和殷離還把她們的孫子孫女們給帶來了!”

“因爲隱居在塞外,地廣人稀,張無忌在療傷時一向沒有鎖門的習慣,而且那時趙敏正巧外出尋找食材,不再家中。在這種種巧合之下,她們竟毫無阻攔的走進了張無忌的家中!”

“你知道的,咱們武林中人在修煉尤其是療傷時最忌諱有人打擾,而張無忌那卻一下子來了一羣人,而且全是女人和孩子!最重要的是,曾經的情人一別數十載,再次相見卻成爲了別人家的祖母,這誰受的了?”

“張無忌在這多重刺激下,體內真氣頓時四處亂竄,一下子就走火入魔了!若不是他功力卓絕,又修習有太極養生之道,硬生生的給挺了過來,現在的他還指不定在塞外哪個地方埋着呢!不過活倒是活了下來,腦子卻壞掉了。發狂之下一路狂奔,自此與趙敏等人失散,流落街頭到如今。”

聽到張無忌失憶的真正原因,東方不可避免的被震驚了,張着小嘴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還真是……與衆不同!”

一旁的秦紹連連點頭,可不是麼,張無忌的前任,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陽頂天便是因女人走火入魔。輪到張無忌這三十四代了,又是因爲女人而走火入魔。到了任我行這,還是因爲女人走火入魔!

這不是與衆不同還能是什麼?

“貌似原著中東方這裡也是爲了任盈盈這個女人而死,這怪圈……着實有些強大啊!”秦紹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

東方見秦紹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有些疑惑的發問道。憑女人的直覺,她感覺這句話與她有關。

秦紹纔不會告訴她自己在嘀咕什麼呢!他轉移話題道:“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嗎?”

東方當然記得,那個地方據說把自己最尊敬的師傅都給騙了,她又怎麼會忘記呢?而且那天還是她修爲突破之日,身份揭露之時,那可是極具紀念意義的一天!只是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提出來,難道那個地方就是這裡或者離這裡不遠?

“那個地方不是這裡,甚至不是這方世界。那個地方你不曾聽說,不曾踏足,甚至不存於想象之中。但它卻與這方世間沒什麼不同,一樣有人,一樣有高低貴賤,一樣有權利爭奪,有死亡……”

在迴歸之前,秦紹向東方灌輸着兩個世間的存在,努力消除着東方乍然來到一個陌生世界後有可能存在的不安與戒備。

“你無需擔心,無需焦慮,無需驚慌,更不要摸出一把子金針就亂甩!我可不想在我睡覺的房間裡莫名的發現一灘血跡和一具屍體。”

“喂,”東方伸出手在秦紹面前使勁的晃了晃,“你沒事吧?”

秦紹聳了聳肩:“我像有事的樣子?”

東方擔憂的點了點頭,這些怪話可不像一個正常人能說出來的,“難道昨夜的六百里跑跑岔氣以致走火入魔了?”東方不由想道。

“你亂想什麼呢!”秦紹一把抓住那隻在自己眼前亂晃的手,同時在心中默唸:“迴歸!”

“唰”

一道白光閃過,酒樓中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南市一棟別墅之中,兩道身影伴隨着一陣白光憑空出現,而後一道火紅的影子猛然竄到白光浮現之處就要一陣狂啃。

秦紹一腳把二宅踢飛,向一旁明顯有些發愣的東方介紹道:“這是我在另一方世界的住處,這條貌似長得很醜的狗是我養的寵物,其實它是一隻麒麟。”

而後秦紹表情嚴肅的向不遠處翻着白肚皮打滾賣萌的二宅道:“這位是你今後要保護的人,你不許傷害她,更不許她受到一絲傷害,不然我就把你給燉了!”

二宅的動作戛然而止,猛然翻過身,前腿擡起,後腿人立,學着人的樣子邁着兩條小短腿飛奔到東方的面前,用兩隻前爪死死抱住東方的小腿,擡起它的大腦袋,瞪着它的小圓眼,伸出它的長舌頭,對着東方就是一通狂舔。

“我是在做夢嗎?”這是東方唯一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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