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只是凌晨睡了一覺的小蘿莉,早已睏倦地鑽進林牧的被子裡,趴在林牧肚子上,香甜地睡起了覺。
但同樣是精神睏倦的林牧,卻是半點睡意也提不起來。
與沈憶書的再會,並沒有如以往想象中的那麼情緒大起大伏,在最初再會的心情波動之後,兩人只如陳弈迅歌曲《好久不見》裡那樣,只是坐下來聊聊天,講講最近生活裡遇到的事情。
即使是加了通訊好友,林牧也僅是想有個最後的聯繫手段,畢竟是自己的初戀,以後真遇到什麼難解的事情,自己也沒打算置身事外,算是爲當初的那段感情一個好的完結吧!
盤旋而上的飛機窗外,京城漸漸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棋盤,那一個個對自己重要無比的人,也在自己的視線中,漸漸變小到不可看見。
每次坐飛機時,飛過一個又一個山脈間的巴掌大小的城市時,林牧總是會涌現出種種奇怪的想法,這一次更是如此,自京城直至川蜀,中間所經歷的城市不可計數。
山脈起伏如龍,河流宛如衣帶,林牧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那一點點愁緒,在這山河棋盤之間,總是特別容易消散一空。
想到這些,林牧再次進入到腦海裡的記憶宮殿。
上一次進來搞事情,還是2009年的6月份,那次爲了亞洲鯉魚佈局,自己打開“生活偏殿”,開僻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偏殿世界。
武俠、娛樂、古典文學、科技、生活、醫道、天地,七大偏殿,林牧現在已開前五,還有最後一個被黑光籠罩,沒有顯示出任何文字的不知名偏殿。
看了看自己的聲望,從6月份至今,已經又積攢了一億多,林牧搖晃着杯裡的水,拿捏不定。
自己現在的事業重心,影視圈已經穩定下來,最緊要的還是資本圈,既在積累人才實力,又在進行着大發展的準備。
科技偏殿的兌換,一個比一個貴,動不動就1000萬聲望起步,一些最頂尖的精密科技,上億也不稀奇。
比如說林牧看到的一個“小男孩”原子彈全部構造與設計,儘管只是最初的核武器,仍舊要花費3000萬聲望。
至於什麼“北美最新二代核武器尖端科技”,更是需要5000萬之多。
而核武器似乎還是這些科技中,屬於“物美價廉”的一類存在,其他的一些名字上看起來不起眼的物理、化學、生物科技,比之高的,也不在少數。
價植最高的,就是其中一個名叫“大型粒子對撞機”的傢伙,需要的聲望是2億且不說,根據其顯露出的建造介紹,先不說那駭人聽聞的建設技術、資金要求,僅僅是用地一塊,不是那種頂尖大國,都根本沒有入門資格!
這麼多形形色色的逆天存在,林牧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這時候再把辛苦積攢的聲望,投入到新偏殿的開啓上,似乎並明智。
但林牧想了想,還是決定選擇開啓“醫道偏殿”。
原因有二。
第一,即使自己想要發展工業實力,那也不是一天兩天所能達成,兌換了新科技後,也要有足夠的實力,將這份科技化成實在的工業,可能一個1000萬聲望的科技,在自己實力還不強時,就要自己消化半年一年,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樣的話,自己的聲望積蓄速度,倒是可以支撐。
第二,趙麗容的兩年春晚,兩次身體受傷,讓林牧親眼見到了一個身體不好的老人,現實裡是多麼脆弱,自己的父母親長,雖然眼下還沒這個毛病,還有兩種靈竹滋養身體,但林牧仍舊不想到了病症暴發之後,才亡羊補牢。
畢竟他們已經近50歲了,老人更是已有70歲之高齡。
這麼看來,《醫道》偏殿的開啓,已是近在眼前。
林牧想着這些,心頭一定,走到《醫道偏殿》跟前,選擇了開啓。
“開啓《醫道》偏殿,需要聲望一億,是否開啓?
“是!”
“《醫道》偏殿開啓,醫道相關兌換開啓!”
“恭喜宿主林牧開啓‘醫道偏殿’,獲得一次a級以上技能的隨機抽取機會!是否現在抽取?”
林牧看了看眼前已經露出真容的《醫道》偏殿,上面沒有如林牧想象的那麼,繪製人體經絡或者其他醫術類的標誌,反而是一個微型的太陽系星球圖譜,這讓林牧有些意外。
“《生活》偏殿是生靈存活,不只是包含當初我想象的人類社會生活技能,難道這個《醫道》偏殿,也是別有玄機?”
想到這裡,林牧心頭好奇心涌動,也沒急着抽獎,直接一步踏入《醫道》偏殿……
……
這裡……是太陽內部?
林牧心頭一動,整個人的虛影,已經是在這個熊熊燃燒的大火球外部空間,望着“不遠處”那個藍色的星球,林牧的心裡滿是疑惑。
“這不是《生活》偏殿麼?怎麼兩者共用一個模型?”
武俠、娛樂、古典文學三大偏殿,都是類似圖書館的房間模型。
科技偏殿是虛空上下,如同太空作戰一樣的全方位,如星系一般的模型構建。
生活偏殿是一整個地球生態環境,現在《醫道》偏殿也是一樣?
林牧心頭疑惑,整個人已經如光影飛渡,直入藍色地球大氣層之內。
“《生活》、《醫道》偏殿合併完成!宿主可自由兌換相關技能!”
林牧心情不動,再看這一個星球的生物圈時,較之先前,已是多了一層的信息。
作爲自己第一次來到時,那個橫行霸道的霸王龍座騎,現在正在林牧跟前躺着曬太陽,瞧着他那一身憊懶樣子,林牧不由地笑了起來。
“霸王龍齒間細菌資料與治療,兌換需50萬聲望。”
“霸王龍咽喉‘毛滴蟲病’鳥類寄生蟲驅除技術,兌換需要100萬聲望。”
這個大傢伙,能夠傷害到他的病症似乎很少,最貴的一個,也不過是那個“毛滴蟲病”,據說是霸王龍毀滅的一個原因的寄生蟲病,也才100萬聲望。
當自己心裡想着這個兌換時,對方的牙齒、咽喉間,會散發出不一樣的光芒,讓林牧有一個直觀的印象。
其他類動物、植物、魚類身體上,同樣多了些這樣的信息。
“也對,醫術終歸是醫人醫物的,這兩者共用一個偏殿模型,倒也正常。嗯,這麼說的話,人身病症,應該也就在那裡了……”
心念一動,林牧已經從懶散的霸王龍身上消失,來到了一個孤懸海外,類似於現實裡澳大利亞的地方。
這裡,是“人類生活技能”的兌換點,也是這個星球上,唯一的人類聚居處。
可以看得出,這裡就像是任何一個超級大國裡的那樣,有着一個完整的社會結構與科技樹,但他們卻似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只是萬年如一日地在這裡生活。
通過介紹,林牧知道這個人類聚居所,是通過最後一個不知名偏殿裡的技術,構建出來的,生老病死,在這裡同樣存在。
……
林牧走到一處學校附近,這裡與一高類似,同樣有着完整的相關產業。
“d級天津煎餅果子製作手法,兌換需要500點聲望!”
“d級盜竊術,兌換需要500點聲望!”
眼前大媽、旁邊小混混身上顯示出的信息,讓林牧微微一笑,已經化成實體的身影,順手拿住小混混偷錢的手。
“小朋友,偷錢是沒前途的……”
林牧眼裡滿是笑意,自己當初被推薦的兩個生活技能,原來還有這樣的“現實”原型。
“你他孃的……”
渾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個bug存在的小混混,張口就是痛罵,林牧瞧着有趣,直接心裡一動,提着對方後衣領,如同提着一個小孩一般地,來到了旁邊的一家商店裡。
這裡先前人還很多,但就在林牧剛纔的“心念一動”間,老闆與顧客,自然無比地就走了出來,外面人也沒有半點疑惑,顯示出這個世界“以假亂真”下的那種根本性的虛幻。
小混混仍舊在那裡叫罵,但在林牧眼中,對方全身上下已經被醫道數據包圍,幾乎成了一個信息集合體!
人類目前所有的病症,還沒有完整統計出來,因爲變種實在太多,但林牧曾經從一份科普資料上看到,人類目前已知的疾病,有一萬三千多種。
遠遠超出其他生物的存在。
現在,這個小混混就被這一萬三千多種病症,數之不清的變種病症包圍,以一種超出常理之外的腦電波感應手段,讓林牧在腦海裡“看”到了這些所有的信息。
感冒、發燒。
關節炎、糖尿病。
心臟病、腎衰竭、腦死亡、中樞控制神經壞死、大腦思維性區域損傷……
在小混混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自己竟然浮空在半空之中,周圍的貨架,也變成了一本本書,或者是其他各類醫療器材,更多的是他根本不理解的存在。
“各類銀針精製手法,兌換需要100萬聲望!”
“《青囊書上卷外道》完整a級兌換,需要500萬聲望。”
醫書、醫具、從中醫到西醫,全部都有。
唯一讓林牧目瞪口呆的是,似乎是因爲“所有生物病症集合體”的原因,人類的種種病症,幾乎如同科技兌換消耗一樣,呈現一種兩極分化。
最輕的普通感冒、發燒,幾乎如同白送一般的兌換,像其中的一個“包、皮微創切割術”,也才就10萬聲望而已。
而到了那些疑難病症,比如說關節炎、糖尿病,就已經需要消耗數百萬,到上千萬的聲望消耗了。
至於那最深層次的各種腦部、五臟部的病症醫治,如部分腦神經死亡、臟器衰竭,其兌換一點也不下於原子彈、核武器的消耗,分分鐘達到九位數之多。
像其中一份西醫的極致表現“換頭術”,就需要大量的醫術根基的情況下,再花費1.5億聲望兌換才能得到。
“你……你是神嗎?”半空中的小混混嚇得肝膽俱裂。
林牧搖了搖頭:“不是……”
“那我……是《黑客帝國》裡的那種數據人嗎?”小混混的眼裡,絕望中透着一絲乞求。
他的身體,從下往上,漸漸變成一種透明的信息流。
林牧點頭道:“應該是……”
對方身體的變化,不是林牧在操縱,他還沒這麼無聊。
只是當林牧心裡起了“保存人類醫道信息”的念頭後,對方就如同被電腦控制的程序一般,自己化成信息流,連帶着周圍數之不清的醫道兌換,全部涌進林牧手中,如同一個小小的乒乓球一般。
林牧想了想,隨手一揚,這個信息球再度擴散、放大,浮現在整個人類社會的空中的一邊,除了林牧,誰也看不到。
與之相對應的,是各種人類生活類技能的虛影。
這,似乎就是這個虛幻社會存在的意義,林牧每一眼望去,總會心裡泛起一種異樣感覺。
這裡,有生死病死、有愛恨悲歡、普通人爲了房子拼命奮鬥,有錢人或繼續奮鬥,或花錢如流水,揮金如土。
就是剛纔那個小混混,也是同樣有着自己的人生軌跡,未來的他,可能被關進了監獄,也可能突然醒悟,找了個正事做下去。
但這一切,仍舊是假的,當遇到自己這個不存在這裡的人時,真實與虛幻,也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
換成個思想家過來,可能會因爲這種邏輯線而胡思亂想,想到崩潰而亡都有可能。
但林牧歷經記憶宮殿、現實生活磨練,心性早就淡然無比,也不在意這些事情。
他現在考慮的是,自己要兌換什麼?
單一的低、中級病症醫治兌換,不僅性價比不高,而且也需要種種醫學基礎,林牧想了想,還是把目光放到了《青囊書上卷外道》上面。
根據其顯露出的信息,林牧知道這是當初華佗的醫術心血,不僅有其深厚的中醫學根基,更有從中發展出的,類似於西醫外科的醫術。
這樣的存在,當作林牧的醫術根基,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