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如此美好,你們不趁早出去泡妞,睡什麼覺?不是我說你們,趕緊的,今天不要回來了!”
被關在門外,只穿了條三條褲的景凱鑫,抱着自己被林牧扔過來的衣服,與李建大眼瞪小眼。
“建哥,不對啊!二哥昨天把宿舍打掃得那麼幹淨,連我常備的小雨傘都給我扔了,我總覺得有陰謀!”
李建一邊摸了摸下巴的鬍渣,一邊把褲子套上:“沒的說,肯定是想和哪個妹子在宿舍鬼混了!”
景凱鑫嘿嘿一笑:“走建哥,請你吃早點去!咱們下午回來抓姦!”
……
將屋子裡又收拾了一遍,林牧鬆了口氣。
大學的宿舍,不河蟹的東西實在太多,縱然是林牧這樣的性格,也有點臉紅。
京城火車站的人,實在太多,尋人不易,因此林牧與蘇桃花就約了個,火車站外面的顯眼建築那碰頭。
坐在長椅上喝着水,眼看火車到站時間將到,林牧還有些迷茫,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態,去面對蘇桃花。
鼻間,突然傳來一陣香風,林牧一愣,這種洗髮水香味……
轉頭看去,正見沈病嬌坐在一邊,眼圈發紅,見到林牧看她,眼裡淚水再也壓抑不住,瞬間哭出聲來。
初次動心,豈是輕易能忘,見對方傷心樣子,林牧心中閃過一絲不忍。
但很快,理智就告訴他,現在再糾纏不清,對誰都不好。
嘆了口氣,林牧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見林牧不上來抱她安慰,沈病嬌更加難受,見到這幾個月一直想的林牧,心中衝動再也壓抑不住,撲到林牧肩膀上哭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待到沈病嬌情緒穩定一絲,林牧推開了她。
“你還怪我……”沈病嬌難受道。
“沒有。”林牧搖了搖頭,“這事情,也不是誰對誰錯,只怪我們性子不合,事情既然過去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沈病嬌看着他的眼睛:“你還愛我嗎?”
不清不楚,糾纏不休,不明不白,藕斷絲連!
林牧突然就有些煩躁了:“現在還說這些,有意思嗎?當初我愛你,你不也放棄了我?現在就算我還愛你,又能怎麼樣?你有勇氣和你父親爭取,不惜與他吵架嗎?”
沈病嬌低下了頭,難過道:“沒用的,他性子那麼犟,肯定不同意的……”
直接被氣笑了,林牧站了起來:“沈病嬌!你知道你最讓我難受,最讓我鬱悶的,是哪一點嗎?”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他的什麼同意!在我看來,他同不同意,關我p事?我林牧喜歡的女人,我林牧一身的幸福與否,何時輪到旁來決定了?當初你連原因都沒和我說,直接就爲我下了決定,分手?呵呵!既然我在你心裡的重要性,還及不上他的一句話,一種情緒,那我林牧又何必來受這份情罪!”
突然轉大的聲音,引得周圍的人羣注意,一個個裝着做原來的事情,眼睛耳朵,卻是往這邊轉。
聽到這一番話,沈病嬌越發難受,也站起身來,淚眼迷濛:“可是你讓我怎麼辦?我喜歡你!可是我就是有着這樣嚴厲的父母,他們疼我養我,我不能不孝。夾在中間,你讓我怎麼辦?嗚,你讓我怎麼辦……”
不遠處,蘇桃花的身影,從車站走出。
林牧看到了她,也不想再與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所以,放手吧,對你對我,對你父母,都是一個好結果。你們繼續一家人和睦,我林牧左右是要被放棄的,你喜歡就好。就這樣了……”
揮了揮手,引起蘇桃花注意,林牧就要與她會合。
沈病嬌也看到了蘇桃花。
轉過的背影,彷彿一年前林牧送她回宿舍的那個晚上再次出現。
可是,這一次,代表的,是徹底的分手……
沈病嬌滿心痛苦,不見面時,難過的心情還稍輕些,可是眼前,自己心心念唸的林牧,就在自己面前,轉身,離開。
自己,就要永遠失去他了……
想到這裡,三個月來積壓的悲傷難過的情緒,彷彿一下子衝塞心裡,沈病嬌血流加快,心跳劇烈,整個世界,彷彿都在顫抖迷濛。
情緒,終於衝破了理智的防線……
正在與蘇桃花說話的林牧,突然被沈病嬌緊緊抱住。
“林牧,別離開我!別離開我,好嗎……”
蘇桃花先前看到沈病嬌,就有些不舒服,她知道,林牧與沈病嬌,曾經交往過。
但現在,明顯情況不一樣,兩人現在,藕斷絲連,還在一起?
還在自己面前,上演癡情女挽留人渣男的戲碼?
想着自己辛苦坐車十幾個小時,只爲見這個魂淡一面的辛苦,而對方,竟然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你們聊!我回去了!”蘇桃花心裡一氣,就要離開。
林牧哪裡能讓她走?
這時候走,是想上演肥皂劇麼!
右手一探,抓住蘇桃花左手。
“放假到現在,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她!”林牧自然不會像電視裡那些傻逼一樣,就會喊着“你聽我解釋”。
可是這時,沈病嬌的情緒彷彿已經失常,平日的文靜沉默,完全沒有一絲,見到林牧挽留蘇桃花,竟然直接親在林牧嘴上。
廣場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畫風。
一個哭得滿臉是淚的文靜女生,撲到林牧懷裡索吻,而林牧右手,又緊緊抓着另外一個漂亮御姐,簡直是刷新三觀。
“夠了!”
林牧掙脫開來,眼前,是沈病嬌乞求的情緒,以及蘇桃花快要噴火的雙眼。
“你想要我的回答是麼?行!桃花以後就是我女朋友了!我懶得再折騰,也不想再折騰,行了吧?看你眼神,不相信?好!我就讓你相信!”
右手一震,蘇桃花便被拉了過來。
步履蹣跚的蘇桃花,正要發火,就被林牧空出的雙手,緊緊托住雙頰,把自己狠狠按在林牧的雙脣之上。
“唔,你魂淡……你……”
蘇桃花奮力掙扎,林牧只是不鬆手,只是不可描述地不可描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