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原螢液?這東西很稀有珍貴嗎,不然怎麼連師尊您都找不到?”
也難怪應日納悶了,霸天狩是啥人?嶺函國首屈一指的煉器師啊,隨便出去跺一跺腳,整個嶺函國都要晃上幾晃,而這靈原螢液竟然是連霸天狩都尋它不得,可見確是珍貴異常。
“算得上是吧,不過我倒是知道哪個地方有,卻總是找不到,這製作卷軸你拿去吧,有空也好研究研究,反正我都能倒着背了,放身上也沒用。”
依依不捨的將眼睛從卷軸上移開,霸天狩將卷軸遞了上來,翹起二郎腿,盡情享受着應日的搖椅服務。
一聽霸天狩的話,應日立馬兩眼放光,毫不驕做收起卷軸後,便是迫不及待問道:“恩?真的嗎?快告訴我在哪,徒兒去找來讓師尊過把癮。”
經過了一年多的相處,應日已經非常瞭解霸天狩的性子,只要一談到跟煉器有關的事物,霸天狩肯定特來勁,這不應日話語一落,霸天狩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說不定我找不着卻讓你找着了呢,瞧我這腦子。傾原荒漠,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在嶺函過北邊的傾原荒漠裡肯定有靈原螢液的存在,只不過……。”
說到此處,霸天狩神情滯了滯,顯得有點猶豫。
“只不過什麼?既然肯定有,那徒兒就給您找去呀。”應日看到霸天狩的表情,當即疑惑的問道。
摸着下巴再度猶豫了片刻,霸天狩終是狠了狠心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我想傾原荒漠對你來說危險度應該不是很大,那地方環境相對其他沙漠惡劣很多,生存着許多等級不高的獸族,你去的話雖然有點危險,但是程度也不會很高。只要小心應對,應該不會出現什麼致命的危險。。”
“獸族?”應日對於這個名詞還感覺到相當陌生。
“恩,獸族,顧名思義是野獸一類的族羣,但是跟普通的野獸不同,這是一羣有着智慧的族羣,有的獸族智慧甚至不下於人類!大陸上的獸族有很多,在嶺函國中的獸族只是獸族中最底層的存在。但是憑藉着強橫的肉體,戰鬥力也是相當的不俗。所以你一旦遇上就要特別小心。如果發生戰鬥而又無法取勝的話,可以用你所擁有的速度來遠離。據我所知獸族的戰鬥力雖然很不錯,但大部分還沒化成人形的獸族速度方面還是很差的。”
聽完霸天狩的話,倒是換成應日一臉的期待了,呆這地方一年半,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了,如今能借這機會出去闖蕩闖蕩,沿路也可以打聽爹孃的消息,何樂而不爲?
在打定主意後,應日便是急匆匆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準備出行的東西。
隔日早晨,應日帶着些許興奮,一臉輕鬆的從禁地內快步走了出來。
“恩,這裡的空氣依舊是這麼清新,那天就是在這裡被師尊抓進翠竹居,沒想到一晃眼都過這麼久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應日伸了伸攔腰,心中感覺一陣痛快淋漓,這段時間都將精神放在煉器術的學習上,已經好久沒離開翠竹居了啊。
往下看向宏偉的宇寧宮,回想起那天把隊長之位甩給那個叫少羣的之後,自己就跑到這山上來被抓走,心中倍感好笑之餘,不禁懷上些許好奇:“不知道我那第三小隊現在怎麼樣了,反正也不差這一兩天,先回宇寧宮看看吧。”
想起當初自己的不負責任,應日也是無奈的抓了抓頭,自嘲乾笑了兩聲,快步向宇寧宮方向走去。
……
“嗨,我們培鎢城的天才少年言應問先生,來我們宇寧宮掃地的生活還不錯吧?”
一名青年在前簇後擁下,來到一名正低頭掃地中,身着宮衛服飾,頭戴青冠的青少年身旁,臉帶戲謔的出聲說道。
擡頭狠狠瞪了青年一眼,青冠少年再度低下頭去,專心的掃着地,再也沒有理會青年在一旁的嘲笑譏諷。
掃地的少年,赫然就是培鎢城出了名的天才——言應問;而一旁青年,竟然是在選秀大會上被應日脫了褲子的陳圓立!
人人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話正印證在陳圓立身上,一點不假。
本來隨着陳隍弘的隕落,陳家應該從此一蹶不振纔是,然而當初靠舞弊獲得進宇寧宮名額的陳圓立,卻是重新將陳家撐了起來,不爲別的,就因爲當今宇寧宮五大令主其中之一的暉羽,是陳隍弘當年的啓蒙恩師!
在圓立身旁,左右各站着一名臉色淡漠的青年,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作聲響。
月狼;蕭昕!
上一屆選秀大會中的三大怪物前兩名,此刻竟是儼然保鏢一般,站於圓立身後的左右兩旁。
滿臉輕蔑,圓立一腳踢開應問手上掃帚,雙手一攤便是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哎……,真是無聊,近兩三個月任憑我怎麼侮辱他都沒反應,倒是將我的興致都給磨沒了。”
低垂着頭,應問緊咬嘴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本來通過選秀大會是一件很值得讓人興奮的事,卻沒想到一進宇寧宮就遭到圓立徹底的侮辱跟打壓,這半年來所受的屈辱,讓一直揹負着天才二字的應問受盡煎熬。
雖說言慶龍已是晉升爲大隊長,但管理的卻是陳隍弘之前的大隊,頂頭上司更是陳隍弘的啓蒙恩師,雙頭碰壁之下,其實言慶龍現在過的日子並不比應問好上多少。
“那個,所謂第三小隊的隊員們,好好努力工作知道嗎?這演武場灰塵都還這麼多,都幹什麼吃的,快學學你們那廢物隊長的弟弟吧,瞧他掃得多賣力啊,哈哈哈……。”
雙手抱着後腦勺,圓立大搖大擺的從演武場橫穿而過,嘴裡依舊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往那十幾名正掃着地的第三小隊隊員出言譏諷。
“是啊是啊,勤快點知道不,宇寧宮的環境還要靠你們呢,哈哈……。”
“哎……,誰讓你們是言應日那廢物的隊員呢,這就是命啊。”
……
簇擁的那些人,除了月狼與蕭昕之外,都是紛紛出聲附和,十足馬屁精樣,也是,跟在陳圓立身旁的,除了這種人,還能有誰呢?
倒是月狼與蕭昕,本身是極不願意與陳圓立爲伍的,若不是令主親自下令讓二人保護陳圓立的安危,並保證會讓兩人的家族迅速崛起,他們也不會跟這麼一羣人在一起瞎起鬨。
“呸……,若不是應日哥哥不在宮內,豈能容你如此囂張,等哥哥回來,我看你們怎麼死。不過,應日哥哥到底是去哪了,爲什麼我都進來半年了,依舊不見他的蹤影?”
看着漸漸遠去的陳圓立等人,應問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隨即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經過這一年半的成長,應問個頭明顯高了不少,已然到了青春風華正盛的年齡,但在圓立這半年來的欺壓下,卻是少了一絲青春煥發的氣息,多出了一分隱晦的成熟之感。
“呀,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宇寧宮一點沒變啊,恩?那個人是?”
一跨進宇寧宮大門,應日便是轉頭將整個演武場看了一遍,略有感慨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一年半沒來了,總歸是有那麼一點回憶的。
然而當應日視線轉至演武場某一個角落時,眼珠子卻是牢牢釘在一個頭戴青冠的少年身上。
“應問,是應問,沒想到他今年就通過選秀大會了啊。”
愣了會神後,應日漸漸露出笑容。
“欸……,應問……。”
嘴裡喊着應問的名字,應日招着手嚮應問小跑而去,臉上滿是欣喜與興奮,分別許久,兄弟重逢,也着實是人間一大美事。
“恩?這聲音好像是……?應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