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倫巴爾的日程安排,今天他們在梵林好好的休整一下,然後第二天去拜見梵林的外交官,來決定緋色跟梵林聯盟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倫巴爾說到與梵林的聯盟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有些不自然。
似乎他知道,這一次的聯盟應該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第二天一早,倫巴爾便帶着身後幾個眼睛上還掛着眼屎的小鬼頭來到梵林那標誌性的巨型哥特風城堡前,準備提出與外交官見面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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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倫巴爾跟門衛說完這件事的幾分鐘後,卻依然不見有人出來回覆他們。
倫巴爾抱着胳膊,面無表情的在地上跺着腳,心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而白白一行人也是站在倫巴爾的身後一聲不吭,感覺周圍的空氣驟降十幾度,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羣傢伙,到底再耍什麼花樣!居然讓我們等了這麼久!”札龍皺着眉頭盯着手持長槍,穿着騎士鎧甲站在城堡門口的其它守衛,真恨不得衝他們的面前衝進去,讓裡面的老傢伙們好看!
而弗裡克倫卻顯得十分鎮定,“大哥,我們這可是在申請接見一位國家的外交官,你以爲是見訓導主任呢?安靜一點,再等等看。”
白白和身邊的琴墨菲相視一眼,什麼都沒說,但心裡隱隱都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金炫像是個悶葫蘆一樣,依靠在城堡門口的鐵柵欄上,雙手抄在胸前,右腳腳尖一下下的點擊着岩石鋪砌而成的地面。
白曉倩兩手叉腰,黑着小臉一副隨時要發飆的模樣。
終於,在經過了半個小時漫長的等待之後,那名進去通報的守衛終於慢吞吞的從城堡裡面走了出來。
隨即他走到了城堡門口,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用鼻孔對着下面的倫巴爾一羣人說道:“很抱歉,外交官大人沒有要見你們的意願,他忙得很,你們還是回去吧。”
然而倫巴爾還沒說話,札龍卻第一個火了,大聲罵道:“混蛋!搞什麼啊!讓我們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然後說沒有意願要見我們?我們看上去很像羊肉嗎?涮火鍋啊!”
高高在上的城堡守衛高傲的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外交官大人沒有空,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爲什麼以前南宮林校長和倫巴爾大人來這裡,你們都會接見呢?這次爲什麼不行?”白曉倩忍不住心頭的小火苗,突然大聲說道。
只見城堡守衛在倫巴爾的身上打量了一眼,隨即說道:“你們這些傢伙,非要讓我把話說的很白嗎?過去他們是以京國教育家的身份來這裡的,所以我們出於禮貌當然要接待,可是現在呢?京國已經被世界各國視爲起義組織的發源地,據我所知,現在京國裡就有大大小小十幾個反科技組織,而你們,好像也是最大的起義組織‘緋色’的成員對嗎?”
“我們成爲緋色的成員還不是被WAR聯盟害的!他們威脅的全人類的安全,難道你們打算坐視不管?更何況你們不是也很討厭那些科技力量嗎?”白白反駁道。
守衛突然對着倫巴爾一行人豎起了手掌,示意他們噤聲,隨即說道:“請你們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我們梵林雖然是中立國家,不會理會你們這些起義組織的成員,但如果你們想要鬧事的話,我們梵林奉陪到底!快點離開吧,外交官大人是不會見你們的!”
“可惡!你們這羣……”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我們先走吧!”白白正打算反擊,可是卻被倫巴爾立刻壓了下來。
白白錯愕的看着倫巴爾,不甘心地說道:“倫巴爾老大!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
“沒錯,這些自以爲是的傢伙就應該好好罵一罵!”弗裡克倫跟着附和道。
只見倫巴爾臉色一沉,“夠了,我們走吧。”
說着,他便要轉身離開城堡的大門。
可是下一刻,他卻又突然回頭對看門的守衛說道:“麻煩你告訴外交官大人,今天他不見我沒關係,很快,他就會自己主動要求接見我的。”說完,倫巴爾便帶着白白一行人經過通向鬧市區的街道,消失在城堡的城門前。
城堡的守衛從倫巴爾的那一番話語裡聽到了一絲威脅的味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屑地說道:“都已經是寄人籬下的境地了,竟然還這麼狂妄,難道緋色的人都是傻子嗎?”
“老大!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的!那些傢伙擺明是看不起我們,也看不起除他們國家以外的人類,就應該好好教訓他們一下!”札龍恨得牙癢癢,摩拳擦掌隨時有要找人打一架的衝動。
倫巴爾卻看上去別剛纔輕鬆自在了許多,邊走邊說道:“那又能怎樣?既然人家都說了,不想要見我們。所以,我們只有讓他主動來找我們嘍。”
跟在身邊的白白聽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說道:“倫巴爾老大,你有什麼打算?”
卻見倫巴爾忽然咧開嘴巴,露出了裡面兩排會閃光的牙齒,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以我們現在的身份一定會四處碰壁的,所以,接下來我爲何會帶你們來到梵林的原因,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如今我們已經不能採取正常的手段,那些人吃硬不吃軟,所以現在,孩子們,我們要玩起來。”
衆人聽罷各個滿頭霧水,一時間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玩起來?”
倫巴爾點了點頭,“沒錯,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日行一‘善’。”
此時此刻,身在城堡里正喝着現磨咖啡,看着梵林今日晨報的外交官渾然不知自己所生活的國家,將要因爲一些傢伙發生什麼樣可怕的變化。
在緋色風聲鵲起的害蟲們,就要開始發威了!
晚上八點鐘,梵林的酒館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笛子與風琴合奏的歡快音樂環繞酒館,讓這裡的氣氛漸漸達到了高潮,也點燃了剛剛開始進入夜色的梵林。
梵林的酒館的風格無論是裝修還是文化,都保持着中古世界最原始的風格。
人們在木頭搭成的舞池上手挽着手跳舞,衆人跟隨着輕快的音樂跳動,並有人時不時的彼此互動一下,男男女女貼身舞蹈,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老霍克酒館”是梵林最大的酒館,同時也是龍蛇混雜,各國人士都會聚集的一個娛樂場所。
而此刻,在倫巴爾的帶領下,白白一羣人也走進了這間酒館,擠過了舞池邊緣舞動的人羣,在一張最靠近舞池的桌子旁坐下。
“服務生!”剛一落座,倫巴爾就高舉右手打了個響指。
很快,遠處看到這裡招呼的服務生小弟便捧着酒水單一路小跑過來了,“先生請您你需要些什麼?”
服務生小弟雖然年紀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但是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資深服務生的架勢,臉上一小片淡淡的雀斑搭配上他溫暖的微笑,倒有些鄰家小男孩兒的味道。
“你們這裡什麼酒最好喝?”倫巴爾問道。
“朗姆酒!先生!這種酒在我們這雖然不是最貴的,但是卻是賣的最好的!你可以來一些嚐嚐。”服務生用過十分乾練簡短的語言介紹道。
倫巴爾點了點頭,“那就來幾杯朗姆酒,按人頭上。”
服務生掃了一眼圍坐在桌邊的白白一羣人,麻利地回道:“好嘞!您稍等!”
待服務生去拿酒的間隙,倫巴爾便目光掃過整間酒館,最後把視線定格在了舞池上一個像是肥豬一樣的傢伙身上。
那個男人看上去三四十歲的樣子,地中海髮型,倒是個豐乳肥臀的身材。
抱歉,雖然用這句話來形容男人有些不合適,但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的很豐滿。
尤其是那肥胖寬大的屁股!
此刻他圍繞着一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少女轉圈舞動,並且像只哈巴狗一樣的伸長了舌頭,對着她哈哈哈地怪笑,整個一個猥瑣的怪蜀黍。
倫巴爾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個習慣惹是生非的主,於是便對着同桌的白白一夥人說道:“小崽子們,今天的日行一‘善’就他了。”
衆人的眼睛隨這倫巴爾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相視一眼,立刻心領神會。
“久等了各位!你們的酒到了!”服務生小弟動作麻利的將幾杯朗姆酒擺在了衆人面前,然後抱着托盤回到了櫃檯。
而這時,歡快的音樂聲停止,第一首舞曲結束,人羣中也有人從舞池上散開,準備換人進行第二首曲子。
那個肥胖的地中海男人也從舞池上走了下來,並且把他那豬鼻子使勁兒往身邊那名少女的脖子上拱,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猥瑣相。
倫巴爾向弗裡克倫遞了個眼色。
弗裡克倫點頭表示明白,隨即便拿起了桌上的朗姆酒,裝作不經意的向着那個男人的身上撞了過去。
“哎呀!搞什麼啊混蛋!走路不長眼睛的!”弗裡克倫突然爆發音量瞬間吸引了整個酒館的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