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正好,微風吹動着白式武館門前的樹葉沙沙作響。
而此時,白白手中卻提着行李站在門前滿懷憧憬的注視着已經長了許多雜草的院落。
這裡的一切還是這樣的熟悉,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白白的回憶裡,它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等着我,很快我會回把這裡從青龍會的手裡奪回來。”在最後眼社堅定的望了一眼白式武館之後,白白的身影便也消失在了這條小路上。
半個小時後,白白卻已經出現在了他與艾薇兒合住的那間高級公寓樓的門前。
雖然那一天艾薇兒對他說過,永遠不要回來這家,永遠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永遠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在白白的心裡始終想要再回來看看這帶個他深刻記憶的公寓。
雖然在這裡生活的時間很短,但也是白白第一次與一個機器少女生活的唯一一次經歷。
而這一次經歷,讓他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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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白懷着忐忑的心情,乘着電梯來到36樓的公寓門口時,愣在那裡許久都不曾掀開密碼鎖的蓋子,開門走進去。
爲了不被別人認出自己,白白還特意穿了一件帶着大大兜帽的帽衫,帽子扣在他的頭上,不仔細看的話真的認不出他就是曾經住在這裡的房客。
一番糾結之後,白白終於在密碼鎖上按下了密碼,轉動把手走進了這間公寓。
其實他有些害怕,怕碰到卡多或者是WAR聯盟的人,讓他再次陷入陷阱。可是一想到曾經生活在這裡,並且在遊樂場用自己的身體救了白白的艾薇兒,一種莫名的勇氣卻又涌上了心頭。
然而當白白走進房間的時候,這裡的景象確讓他的心裡有一點失落。
房間看樣子已經很久都沒有人打掃了,地板和傢俱都落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裡就跟他們離開的那天一樣。
白白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那天早晨慌忙被艾薇兒拉走而忘了疊的被子依然亂糟糟的堆在牀上,一切都沒有變過,而且也已經落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
除此之外,凌亂的衣櫃,地上的拖鞋和掛在牀頭櫃上的襪子,似乎想要對他說這裡還像以前一樣,都是他一直生活過的地方,如果可以,他隨時可以回來。
雖然公寓裡已經是一副髒兮兮的樣子,但是在白白看來,卻還是能夠讓他感覺到一絲溫暖。
他在房間裡面逗留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最後還是決定將這裡的回憶都埋在心裡,隨即在經過艾薇兒住的房間時望了一眼,卻沒有勇氣推開那一扇門,就這樣離開了。
白白從踏出公寓的一刻起,便迎向了自己的命運之路。
一篇新的篇章,就要掀開了。
可就在他離開剛剛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艾薇兒房門上的把手卻輕輕轉動了一下,隨即慢慢地打開。
接着,一個少女的身影便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轉頭看向了白白離開的門口。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這個少女已經恢復了從前青春靚麗的容貌和完美的肌體,皮膚嫩的就像是一個新生兒。
她緩步走向了寬大的落地窗前,將浮着一層灰塵的窗簾輕輕的掀開,從那細小的縫隙裡看着36樓下的那條街道。
很快,白白的身影便出現在公寓樓的門口。
可是忽然間,白白卻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頭看向了這一間他曾經生活過的房子。
少女心頭一顫,立刻蓋上了窗簾,躲到了一邊。
站在街道上的白白呆呆的望了望那扇似乎從來沒有變過的窗戶,最後露出了一絲淺淺的微笑,轉身匯入了人流。
十秒後,少女再次輕輕地掀開了窗簾,卻已經看不到那個少年的身影了。
不知不覺間,淚水竟然在她的眼眶裡打轉,輕聲說道:“白白……再見……”
“喂!老闆!給我來一份鐵板燒!要大個的章魚,切成四塊!老規矩!記賬!”札龍黑着臉站在一個剛剛出攤的鐵板燒攤位前,手裡扛着棍子在肩膀上一下下的敲打着。
帶着高高白色廚師帽的老闆怯生生地看了看札龍,手裡一邊弄着鐵板燒,嘴裡一邊嘟囔道:“切,你這小子說是記賬,什麼時候給過我錢啊!我真是倒了黴了,總是遇到這種吃霸王餐的傢伙。”
“嗯?你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東西?”札龍挑了挑左邊眉毛,可見一條青筋凸起。
老闆見狀連忙悲慘的賠笑,“哈哈!我什麼都沒說啊!是你聽錯了!哈哈哈!來!你的鐵板燒!小心慢走哦!”
然而老闆心理的潛臺詞卻在說,“你這天殺的小子!我詛咒你吃鐵板燒噎死!”
“啪!”
突然間,一疊有些破舊的鈔票扔到了鐵板燒小攤前的錢匣裡。
老闆盯着那一疊錢愣了好一會兒,右手顫抖着把它從錢匣裡拿了起來粗略打量了一眼,有些迷茫地對着前面札龍的背影喊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札龍卻用棍子挑着那一袋鐵板燒,舉起左手對着身後的老闆揮了揮手,“算你幸運,今天我心情好,打算在我吃過霸王餐的老闆裡面選一個付錢,你很幸運,我選到你了。但是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還是會記賬!”
老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札龍漸漸遠去的背影,心理竟然有些感動了。
雖然札龍吃東西從來沒給過錢,而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當他收到這些錢的時候,還是不由得感覺十分激動。
這或許就是札龍吃霸王餐的藝術。
同樣都是付錢,你比別人晚個兩三年,或許債主就會對你感激涕零,覺得你真是個大好人!
靠!
真賤!
相對於札龍吃飯付錢的事,弗裡克倫就顯得正常許多了。
只不過因爲早上起來晚了,所以他整整闖了十個紅燈,惹得身後一屁股警察開着車追着他跑。
不過短短的一個清晨,估計弗裡克倫駕駛證上面的分數就都要被扣光了。
或許從今天開始,他就要跟自己的出租車職業講拜拜了。
至於景嵐,還像平時一樣慢吞吞的走到了公交車站臺,孤零零的站在車窗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風景。
只不過,今天他要去的目的地不是學校,而是位於郊區的青龍會本部。
從昨天晚上開始,景嵐就一直憧憬着今日他握起明月刀時的瀟灑身姿。
經過了倫巴爾這麼久的地獄式特訓,他們每一個人的力量都得到了很大的進步,他很想看看,當自己釋放全部力量的時候,究竟比從前強了多少。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哭哭啼啼每天任人魚肉的小弱雞了。
認識了白白一羣人,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事。
忽然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S500從景嵐所坐的公交車側面駛過。
而此刻,琴墨菲穿着一身白色的名牌運動服,手裡緊緊的握着那紅色的小皮箱。
“小姐,需要我在那裡等你嗎?”李叔從後視鏡裡看着琴墨菲說道。
只見琴墨菲搖了搖頭,“不用,把我送到那裡之後,你就走吧,李叔。我自己會回去的。”
李叔輕嘆一聲,“哎……小姐你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武者的身份,現在國際政府那些傢伙已經喪心病狂了。”
琴墨菲微微一笑,“嗯,我知道了,李叔。對了,一會在前面別墅小區的門口停一下,我要接一個人。”
“哦,好的。”
很快,這輛邁巴赫S500便來到了那一片豪華別墅區的大門口。
而當琴墨菲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有一名身穿黑色風衣,帶着黑超墨鏡的少女等在那裡了。
接着邁巴赫在她的面前停下,裡面的人爲她打開了車門。
一坐上汽車,她便摘下了自己的黑超墨鏡,對着琴墨菲微微一笑,“你好,墨菲。”
琴墨菲同樣回以感激的笑意,“謝謝你能來幫忙,夏慧。”
夏慧笑了笑,“沒關係,這是我欠白白的。他幫助我很多,我也是時候爲她做些什麼了。”
就這樣,白白的夥伴們都已經開始向着青龍會所在的近郊彙集而去。
昨日他們是雛鳥,可是今天,他們已經化身爲武林精英。
然而真正的精英,現在卻纔剛剛從牀上爬起來。
一張頗有些情趣味道的大牀上,那身材火爆的女人赤裸着身體從地上撿起了一條黑色蕾絲三角褲。
絲綢滑過肌膚,穿衣服傳來的細軟聲音,吵醒了躺在她身後的男人。
“無顏,要走了嗎?”男人眯縫着眼睛說道。
姬無顏側過臉看了看他,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答應你的事,我當然要去做嘍。看在你昨天晚上表現還不錯的份上,今天我會努力的。”
男人會心地一笑,“你說的好像是我出賣了肉體,才換來你的同情一樣。”
只見穿好衣服的姬無顏轉身彎下腰身,伸出纖細的玉指挑起了那男人的下巴,表情挑逗地說道:“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從今天開始,你都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