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進去該說什麼？”
方林和李已經在門口徘徊有二分鐘了，兩人都不知道進去之後該怎麼說，他們兩個有偷偷往服裝店去看，穆業一進去就順手把門給關了，然後踢了一腳衣架，就進了裡屋去。
“進來吧。”
屋子裡的女人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把窗簾拉開一些，推開了玻璃門，笑眯眯的看着方林。
“……那個……”
方林拿手戳了戳背後，又戳了戳李，立刻解釋道。
“是我兄弟喜歡你！他想進來看看！”
方林的大嗓門喊着，臉上通紅一片，李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明明是你要來的！”
“進來吧，外面挺冷的。”
今天還沒有客人過來，屋子裡除了剛纔這三個姑娘，還有兩個，幾個女人都是衣着單薄的坐在牀上，現在正開着電視放着些‘愛情’動作片。
女人把方林叫進去之後，就點了根菸，然後臉上掛着迷之笑，問。
“剛纔那個小帥哥怎麼沒過來？”
“他比較害羞。”
方林進了屋子，扭扭捏捏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站着不是，倚在旁邊的椅子上又不是。他還沒想好，怎麼打探消息。
“五個，你想選哪一個？”
那女人吸了口煙，一手撐在牀上，媚着一雙眉眼去看方林。
“啊？”
方林愣了楞，他平時遇到女人可沒這麼害羞的，但是這地方，還真是第一次來，有點兒膽怯，而且來這地方是打算打探消息的，可沒想過做別的。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喜歡哪一個，要是喜歡我呢，去後屋一小時全套收你五百就行。”
女人看來是江湖老手了，開口便是生意。她們要到了十一點之後才能迎來真正的客人，凌晨一點纔算是高峰期，這時候有兩個小男生來陪，也當是練練筋骨了。
“我們只是進來隨便看看！真的只是進來看看。”
一旁的李立刻擺起了手，他也有點緊張，臉和方林一樣漲的通紅。
“對對對，就是好奇，進來看看。”
方林聽到李這麼說，也擺起了手。
“好奇？”
女人聽到這裡覺得好笑，這能有什麼好奇的，而且看李和方林這不良混混的裝扮，也不至於害羞成這樣吧。
她翹起了二郎腿，身子往前傾了傾，胸前一片大好正對上方林低着的頭。
“就是覺得，姐姐長這麼好看，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方林聲音小了點兒，他這話一說，屋裡的幾個女人都顯然是一愣，抽菸的女人愣了一下，一聲冷笑，別過了身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就是有點奇怪，我沒有瞧不起的意思。”
方林眼珠子轉了轉，他還是太緊張了，不知道該怎麼問話。
“幾歲了？”
女人聽到這話，開始的冷漠一笑倒是沒了，轉而笑着又去看方林，方林手中還攥着她開始給的名片。
“快十八了。”
“試過女人嗎？”
女人深吸了兩口煙，透過迷濛的煙霧去問。
“我以前談過幾個女朋友。”
方林頭低了下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呢？”
女人問完方林，又挑眉去問李，李啊了一聲，顫巍巍的回答：“也，也談過幾個女朋友。”
“身上帶了多少錢？”
其餘的女人看着方林和李被她們的頭牌訓斥的一愣一愣的，一個個都在竊笑，覺得這兩個愣頭小子實在是可愛。
這時候帶頭的女人又去問方林和李帶多少錢，就看到方林老老實實的把兜裡的錢全部都掏了出來，連着手機也都掏出來了。
李倒是掏出了錢包，不像方林錢都窩在一起。
“都，都在這兒了。”
方林覺得腦袋一團漿糊，他覺着對付幾個穿那麼少的女人，比對付混混難多了，女人實在是太過可怕，特別是穿的少的女人。他連頭都不敢擡，正眼都不敢去看眼前的女人，因爲一擡頭，就看到白花花一大片，他腦袋就充血。
“挺多的嘛，四百五十二塊零四毛呢。”
屋子裡一個身材最爲嬌小的女人從牀上跪着過去，數了數那一沓錢，然後又看了看錢包裡，‘嚯’了聲，驚歎道。
“蓉蓉，這小子身上有兩千呢。”
小個子女人衝着方林那邊拋了個媚眼，對着抽菸的女人說道。
“小弟弟，你喜歡哪一個啊？包你舒服，什麼姿勢都能解鎖，要是你們想兩個人一起，我也會好好伺候的。”
牀上又爬過來一個女人，衝着方林和李扒掉了外衣，伸了伸舌頭打了個圈。
“行了你們，都還是孩子呢。錢收起來吧，想明白了再過來。”
李蓉蓉掐掉手裡的煙，把方林一把放到牀上的零錢全都抓了起來塞回他的兜裡。
“今天這麼早就來客人了？有閒着的嗎！”
李蓉蓉抓着錢，剛塞進去一半，玻璃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流裡流氣的矮個子男人，男人光頭，腦袋上紋着紋身，脖子上掛着金鍊子，身後跟着兩個高大壯碩的黑人。
那光頭紋身男一進來指了指身後的黑人，說。
“今天的客人。”
李蓉蓉看到那兩個人時，臉色一變，一臉的不悅。
“不是都說了不接外國人的嗎！md，每回疼的不是你是吧！”
“哪tm的那麼多廢話，給錢還不賺了！”
紋身男進屋上下掃了掃方林，最後看到方林左胳膊上的貼紙紋身時，鼻息一聲冷笑。
“毛沒長齊，就知道來找樂子了。”
方林一看這人就來氣，聽他這麼嘴賤，衝過去就想去揍他，被李半道給攔住，衝他搖了搖頭。
“你們誰接！全套，兩小時二千，這兩個客人一起。”
紋身男衝着屋子裡頭的女人瞟了一下，抖着腿問道。
“一起？！大牙，你這是打算弄死我們吶！”
這些女人一起往後縮，雖然錢多，可誰都不想接這樣的客人，錢都不知道夠不夠買藥的。
“我去吧，套帶了嗎？沒帶二十塊錢一包。”
李蓉蓉把剩下的錢全部都塞給了方林，方林呆站在原地，扭頭去看李，兩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
李蓉蓉說着話從牀上站了起來，從抽屜裡拿了一瓶油和兩包杜蕾斯。
“蓉蓉！”
剩下的四個女人知道單子躲不掉，李蓉蓉是爲她們擋着，心裡也多少氣憤。
“嚷嚷什麼呢，都在牀上擺好姿勢，這個點了，客人都該來了。”
李蓉蓉衝背後的四個女人冷聲說了幾句，擡腳往裡屋走，走兩步轉頭看到方林還呆站在那裡，已經有些不耐煩。
“還站着做什麼呢，回家吃飯去，不怕你們媽媽揍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