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已出,項王使都尉陳平召沛公。沛公曰:“今者出,未辭也,爲之奈何?”樊噲曰:“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如今人方爲刀俎,我爲魚肉,何辭爲?”於是遂去。乃令張良留謝。良問曰:“大王來何操?”曰:“我持白璧一雙,欲獻項王,玉斗一雙,欲與亞父。會其怒,不敢獻。公爲我獻之。”張良曰:“謹諾。”當是時,項王軍在鴻門下,沛公軍在霸上,相去四十里。沛公則置車騎,脫身獨騎,與樊噲、夏侯嬰、靳強、紀信等四人持劍盾步走,從酈山下,道芷陽間行。沛公謂張良曰:“從此道至吾軍,不過二十里耳。度我至軍中,公乃入。”
沛公已去,間至軍中。張良入謝,曰:“沛公不勝杯杓,不能辭。謹使臣良奉白璧一雙,再拜獻大王足下,玉斗一雙,再拜奉大將軍足下。”項王曰:“沛公安在?”良曰:“聞大王有意督過之,脫身獨去,已至軍矣。”項王則受璧,置之坐上。亞父受玉斗,置之地,拔劍撞而破之,曰:“唉!豎子不足與謀。奪項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屬今爲之虜矣!”
要用鴻門宴這一計,是馬嘴想出來的,既然對方已經用了鴻門宴,他們很難會想到自己也用這個計謀,因爲人是有這樣一個思維,而馬嘴則是利用了這一盲點。現在,宴會已經過了大半了,而馬嘴掐指一算,藥效也差不多了,他向懷鎖使了眼色,示意要準備逃跑了。
“春杏姑娘,我想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倆想先回房歇息了。”馬嘴與懷鎖同時站了起來。
“這這歌未停,舞未休,又何須如此倉促?”春杏見魏衍如此久都沒回來,心裡覺得很沒底。然而自己也開始覺得肚子不舒服,還有頭暈。
“呵呵,春杏姑娘,我們實在困了。若你喜歡,我們可以明晚再續啊。”馬嘴微微一笑,他看着春杏的藥力發揮出來了,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是麼,如此說來,那就是二位執意要離席?”春杏覺得
事有蹊蹺,不能再等了,於是打算現在就開始殺了他們,一了百了。
“呵呵,是的。”馬嘴知道春杏想要殺他們了,他們兩人退後了兩步,拉開了與春杏的距離。
“本來,還想把你的狗命留到子夜,看來現在沒有必要了!”春杏突然性情大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哼,你終於肯露出原形麼?”懷鎖不屑地說。
“原形?!”春杏意識到,他們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真實身份與目的。
“呵呵,春杏姑娘,我們後會無期啊!”說完,馬嘴便與懷鎖一同跑了。
“哼,你以爲你們可以走得出這裡麼?來人吶,把他們給抓住!”春杏一聲令下,可是卻沒有迴應她。
“哈哈,不如讓在下再告訴你一個事情?還是讓懷鎖你說?”
“當家的,還是我來說吧。在你們得意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飯菜裡下了巴豆、蒙汗藥,現在你的手下應該不是在拉肚子或者就是呼嚕大睡,不用這樣驚訝地看着我們,剛纔馬嘴去茅房並不是真的去茅房,不過是去給點好吃的你手下而已。至於我們爲什麼會沒事,是因爲我們服下了丹藥,百毒不侵,可知道?哈哈”
“哼、哼,好哇,果然是馬嘴,果然名不虛傳,幸好我還有一着。這些舞者,便是留着要你的命的!”說完,那些舞者全都褪去身上的舞衣,露出了一把把細劍。
“果然是這樣,剛纔我這羣人舞蹈的時候,隱約聽見一陣劍鳴。”懷鎖心想,自己還是大意了。
“懷鎖,走!”馬嘴催促到。
“好!”
“你們休想!快追!”春杏捂着肚子,她的藥效已經到了。
河水悄悄流入夢鄉,幽暗的松林失去喧響,四下一片靜,只聽得溪水輕輕地歌唱。明月撒下它的光輝給周圍的一切披上銀裝。大河銀星萬點。今夜,雖是四下一片寂靜,可是卻讓人難以平靜,劍鳴風嘯,馬嘯猿
啼,這是一種何其悲壯的畫面。只是懷鎖和馬嘴二人並不當什麼事,他們兩人在這個龐大的宅子裡來去自如,儘管身後的舞者個個輕功了得,卻也不能追到他們。他們兩人就這樣一路趕到集合的地方,就是這村子前方的荒漠裡。雖然已經擺脫了後面的追兵,但是他們此行最艱險的路程即將要開始。荒漠,傳說樓蘭的古蹟就是被淹沒在這些黃沙裡。樓蘭是一個古老的國家,古西域國名,漢元封三年內附。王居扜泥城,遺址在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若羌縣境,羅布泊西,處漢代通西域南道上。因居漢與匈奴之間,常持兩端,或殺漢使,阻通道。元鳳四年,漢遣傅介子斬其王安歸,另立尉屠耆爲王,更名爲鄯善。傅介子 以立功封侯。鄯善國,本名樓蘭,王治扦泥城,去陽關千六百里,去長安六千一百里。戶千五百七十,口四萬四千一百。”大約在公元前3世紀時,樓蘭人建立了國家,當時樓蘭受月氏統治。公元前177年至公元前176年,匈奴打敗了月氏,樓蘭又爲匈奴所管轄然一度繁華的樓蘭國一下子消失,卻不知道是爲何。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爲標識耳,這便是後人對樓蘭的評價。然而,對樓蘭消失一說,卻也衆說紛紜,比如最盛傳的熱窩子病。何謂熱窩子病?此爲瘟疫也。傳說一病一村子,一死一家子。在巨大的災難面前,樓蘭人選擇了逃亡就跟先前的遷涉一樣,都是被迫的。樓蘭國瓦解了,人們盲目的逆塔里木河而上,哪裡有樹有水,就往那裡去,那裡能活命,就往那裡去,能活幾個就是幾個。樓蘭人慾哭無淚。他們上路的時間,正趕上前所未有的大風沙,是一派埋天葬地的大陣勢,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聲如厲鬼,一座城池在混濁模糊中轟然而散當然,也有人認爲那狂風大作,是鬼神的原因,但最終如何卻是不得而知了。無論怎麼說,馬嘴一行人此行便是要穿越這茫茫沙漠,抵達彼岸,只要穿過了荒漠,只要再行數百里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