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夜竹書房出來,清皛急忙迎了上來:“小金,你出來啦?我們回去吧。”是啊,什麼也沒有問,這就是清皛。金離難疲倦的笑笑,任由清皛抱着,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在嚴泯要來的那一天,金離難就讓清皛稱病請假了。她可不想清皛和嚴泯打上照面。
楊大人小房間裡。
“莫御醫突然生病了?聽說病得很重?這段時間都來不了了?”楊大人表面奇到,內心卻在暗爽。
“他好歹也是御醫,居然也會生病?”邱結也一臉壞笑到。
金離難站在楊主管的小屋裡,鬱悶得很,自己幹活幹得好好的,這兩人突然把她叫來就是問這事兒?她也沒個好臉色的說到:“是人,都會病。”
邱結嘿嘿笑着慢慢挪到門邊,突然“磅!”的一下把門關上,從裡面鎖住了。
他惡狠狠的道:“那我們的帳也可以算算了!”
哼!果然只是暫時老實,準備和自己秋後算賬呢。小肚雞腸,心胸狹窄,說的就是這種人。金離難心中啐道。
“那你想幹嘛?”金離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嘛,我就是欣賞莫御醫!雖然上次有些誤會,但還是想和他做個朋友,你懂的吧?”楊主管淫笑道,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想拉攏清皛。
“不懂。”金離難直接到,她可不想清皛和這老yin蟲有任何瓜葛。
楊大人,面色一僵,轉頭看向邱結。邱結眼裡閃過一絲嫉妒的光,咬牙切齒的說道:“金離難,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想清楚了,和我們一起好處很多的。”
“我不懂你們的意思,我可不想當你們的墊背死。”金離難這會兒倒也不傻,知道他們表面說是好處,其實就是遇到事了,拿她和清皛當他們的替死鬼。
楊大人氣急,轉頭又看向邱結。邱結笑笑:“不願意就算了,你走吧。”金離難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怎麼就放他走了?事情還沒說妥呢?”楊大人急道。
“大人莫慌,小邱自有辦法。”邱結壞笑道。
這邊金離難正繼續幹着活兒,她此時正在曬藥材。這時,一個打雜的小子匆忙跑來說道:“金離難,你快回去,莫御醫出事了。”
金離難一驚,忙放下手上的活兒跑了出回了住的地方。只看見清皛的門口遠遠的圍了好多人。他們看到金離難後知道他們是同居關係都自覺的讓了一條路。金離難跑了過去,卻看到清皛門口站了兩個侍衛。他們擋在門口不讓她進去。
“你們幹什麼?讓我進去!”金離難在外面急道,然後就聽到裡面有個女人的聲音說道:“讓他進來。”聲音很高冷處處透露着強勢。
侍衛聽令推開了房門,讓金離難進去了。屋子裡門窗都關着,顯得有些暗。金離難看到屋子裡有一名二十左右的妖豔女子,前凸後翹,堪稱尤物。女子美歲美可是她眉目間卻一直散發着一股兇戾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此刻這女子正站在清皛面前,清皛則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胸口起起伏伏,似乎氣得不輕。
那女子本來一臉媚笑,結果在看到金離難後卻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臉嫌惡。
“不是說表弟嗎?本官以爲也是美男子,結果怎麼長得如此磕磣?”聲線又是冷了一分。
金離難聞言一愣,這妖豔女子怎麼知道自己是以清皛表弟身份進來的,這事只有清皛上司御醫王大人知道,莫非……
“在下表弟就是這樣,嚇着嚴太尉了還真是抱歉。”清皛也是冷冷的說道,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原來此人就是嚴泯!金離難突然見到本人也是一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金離難現在就想碎了她,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捏緊藏在袖子裡的拳頭硬是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無妨,聽說御醫院的莫御醫乃人間絕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嚴泯看見清皛理自己了,一下子又笑顏如花,天知道剛纔她和清皛說話,清皛都是愛答不理的。現在竟然主動和她說話,她別提多高興了。
“那嚴太尉看也看了,請恕清皛今日身體不適,嚴太尉請回吧。”清皛冷冰冰的說道沒有一絲感情。似乎並不想與之接觸。
可金離難卻不這麼想,她看着緊閉的房門,現在正是好機會,剛想使用攝魂咒。便聽到嚴泯說道:“要變天了,莫御醫,跟我走吧?”說着便要去拉清皛。清皛嫌惡的站了起來,躲到了一邊。他其實是想躲在金離難身後的,但是他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害了金離難,便生生忍住了。
“去哪裡?”金離難上前一步急問道。
嚴泯似乎並不想和金離難這個醜東西多說話。但礙於他是清皛表弟,便還是說道:“當然是跟我會太尉府。我決定要他當我的夫君了。”
一道驚雷劈下,劈得金離難外焦裡嫩。這親就這麼定下了?這麼快?這才第一次見面你丫的就把清皛給順走了?
“小金,你別聽她胡說,不是的。”清皛急忙澄清,但金離難沒有聽到,她還沒有緩過來,現在還在風中凌亂中。
“我說是就是!來人!”嚴泯向外面喊道,兩名侍衛推門而入。嚴泯下巴一指清皛道:“帶走。”侍衛領命就去抓人。
清皛可不願意就這麼就範,嚴泯冷笑一聲,就讓其中一個侍衛抓過瘦弱的金離難掰開她的嘴往裡丟了一顆綠色藥丸逼其吞下。纔剛吞下金離難就腹痛不止汗如雨下倒在了地上。
“你給她吃了什麼?”清皛看着金離難,本來的蒼白的臉,變得更加蒼白了。
“毒藥啊?每一個月發作一次只要你聽話,我就每月叫人給他解藥,他就不會死。”嚴泯輕鬆愜意的說道,似乎只是在談論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清皛臉色很難看,紅紅的眼裡閃着淚光,看起來就像會隨時暈過去一樣。他看着痛得站不起來的金離難。想了想現在的情形不易暴露自己是妖怪,他要保護金離難。
最終他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邁開腳步跟着嚴泯向外走去。金離難伸出手死死的抓住了清皛的衣角,清皛停了下來。他蹲在金離難的面前,金離難擡起面如金紙的臉看着清皛,嘴脣動了動,但是卻沒有聲音。
但是清皛卻笑了,是一種釋懷的笑。他站起來從容的跟着嚴泯走了,因爲金離難說:“很快,尋你。”
最後一個侍衛臨出門時丟給了金離難一顆藥丸,說是這個月的解藥。
出了門,清皛陰沉着臉沉默的跟在嚴泯後面。“你那個表弟,是女人吧?是你的相好吧?”嚴泯悄悄靠近清皛,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清皛聞言沒有任何反應。
“放心吧,只要你聽話,我不會爲難她,畢竟她那副尊容,能和我爭什麼呢?你是鄉下人沒見過女人才喜歡她的吧?”嚴泯譏笑道。清皛還是一臉冷漠不言不語。
周圍的人等他們走遠後都開始議論紛紛,說什麼光天化日就敢搶人,什麼不把御醫院放眼裡。也有人去看了看金離難,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又寬慰了幾句。
最終天色暗了下來,人羣散去,獨留金離難枯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