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詔天祀

成神是每個釋道者畢生的願望,那是比成仙還要更高的理想,不管神界的神民是不是傳說中的那種真神,但無論是貪婪神界精純的靈氣,還是更悠久的壽命,都是爲人的渴望之一。

但玄濤的話卻是讓羅天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成神對他毫無意義,不過是從一個啓點過渡到了另一個啓點罷了,而且尚在更早的時候就有一個人曾經許諾過他成就“天道之境”,所以無論是當初還是現在,羅天的回答都是三個字。

“我拒絕!”

羅天的回答在玄濤的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畢竟這份優厚的報酬之外還有一項附加條件,那就是師童三人的性命,難道說拋棄掉這份回報,羅天也不在乎師童三人的性命嗎?

“哦,這倒是讓我好奇了,既然你的目的不是在挽救那三人的性命,那麼你來到神界的目的又是爲何呢?”

在玄濤多方調查的結果當中,如果不是師童找上羅天要他相救煉妖皇,羅天根本就沒有參與到此事當中的立場,而如今他來了,卻又並非是爲了救人而來,這樣的回答難免會讓玄濤覺得有些撲朔迷離。

“如果我說,我有着更崇高的追求,比如說——我想了解更多關於天道的知識,你覺得如何呢?”

羅天的回答讓玄濤一怔,但隨即就大笑了起來,人間有很多研究天道運行規律的學者,神界同樣也有這樣一羣人,但玄濤卻聽明白了羅天的意思,他所說的並不是做學問,而是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探尋天道的奧秘。

這是一條在任何人眼中都無比艱難的路,卻也是一條在自我眼中相對於簡單的路,畢竟從任何人的角度出發,任何人事物都會有一個所屬於自我的解釋,這就是邏輯自洽,羅天要的並不是他人的施捨,而是屬於自己的天道。

況且,就玄濤所知,羅天本就是被天命束縛的其中一個環節,甚至於他還掌握有更多的情報,也能夠讓玄濤從另一個側面瞭解到羅天的心思。

“你就不怕你的學識增長也會強化另一個敵人的可怕之處嗎?”

玄濤此時的反問終於是讓羅天的臉色發生了一些異變,他知道玄濤所說是關於另一個羅天的事情,連這種事情他都能探查的到,這讓羅天一時半刻間有些沒有想到,不過待得他鎮定下來後,不禁也開始在心中計較了起來,畢竟關於他那一魂的事情,說實話羅天並沒有太多的法子,而想要寄託管良、堯天等人來幫他處理這個麻煩,那羅天還真沒有多少信心。

但如果說,將處理這個麻煩的對象換成是玄濤的話……

羅天沒有繼續想下去,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何人,想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無論是討論信仰也好,還是以國家的立場來一場利益交換也好,羅天都沒有取捨的資格,所以他很快就回避了當前的話題,或許說是選擇了逃避。

“與其說我,倒不如說一說大將軍你今日找我前來真正的目的吧。”

羅天話鋒一轉,玄濤倒是鎮定自若,之前談了那麼多,都只是在話題之外的旁敲側擊罷了,雖然看似兩人討論的都是很嚴肅的話題,但無論是提問還是解答都帶有一些玩味的性質,這是一種以他兩的立場都能夠接受的方式,如果換一種身份立場或者換一種方式,他兩誰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而此時,羅天提到了“真正的目的”,作爲今天這場會談首倡者的玄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倘若羅天瞧不出來這一點,那也就愧對了能夠面對自己的這份實力和見解了。

“三個月後,神王將會親臨神輝宮,進行神界一年一度的‘詔天祀’。”

玄濤提到的這件事讓羅天心中一動,隨即他藉着喝茶的功夫,用一種嘴裡混合着茶水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

“大將軍是想要借我的手刺殺這位神王嗎?”

羅天的這句話說的含糊其辭,而玄濤卻聽的清醒明白,但他對此既沒有做出任何一種表情,也沒有對羅天的提問給出任何的解答或者反駁,而是繼續說道。

“在詔天祀的現場,有六宮三司總計七千四百零二人出席,而能夠列席最後一道宴席的有七人,分別是神王,我,大公子,二公子,以及三司的頭頭。”

玄濤的話每一個字都念得清楚明白,羅天雖然看似不在意卻是暗中記在心裡,隨着玄濤話音剛落,羅天這才繼續用他那含糊的腔調說道。

“這麼說,人人都是自己動手,那想要動手腳只怕很困難了。”

“那倒不是,在宴席開啓前的一日,會有專人負責安排宴席上的一切佈置,而在開啓前的一刻間會進行最後一次的審覈,之後除了與會七人外,全員撤離,只剩下我們七人,而在設宴期間,任何人也不得進入。”

當玄濤說完之後,羅天這才放下酒杯,整理了自己的聲音後說道。

“這麼看起來,很嚴格啊,想要動手腳只怕比登天還難。”

這一次羅天的話並沒有得到玄濤的迴應,詔天祀的重要性,在神界堪比神輝宮大祭司的繼任大典,而神王的出場也必然會讓整個神輝宮進入到臨時的戰時狀態當中,任何一切的失誤都是不允許的,一旦發生任何意外,不僅僅是陰謀家和小人,所有與會之人都會受到牽連。

這樣的話玄濤並沒有說,而且他相信羅天定然想得到,而今天他說出這番話來,看似有着某種意向,但實際上卻仍然是沒頭沒腦,由得讓羅天亂猜,三個月的時間不多不少,不管羅天要做點什麼,都要早做準備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羅天知道,今天這場會談到這個時候已經算是圓滿功成了,而他自然也可以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羅天想了想,還是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如果大祭司不再是大祭司了,那大將軍還是大將軍嗎?”

羅天的提問讓玄濤臉上那僅有一點的顏色也消失了,他深深的看了羅天一眼,不得不說,今天的這一場談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羅天這個名字也將會永遠刻印在他的腦海當中。

羅天並沒有等到一個能夠讓自己滿意的答覆,而在離開之後他隨即就回到了住處,剛進門就看到了一臉擔憂加焦慮的帝朗,而且今天驚風也在場。

看到羅天,帝朗立刻就迎了上去,不過還沒等到他說點什麼,羅天就問道。

“怎麼,你們出去探聽消息被人察覺了?”

“你怎麼知道?”

原本是打算問羅天這邊進行的如何了,卻不想被他料中了心事,帝朗當即有些訝異的問道,心中還以爲是驚濤大祭司給羅天說了什麼,或者是暗中警告了他什麼。

對此,羅天倒是很不經意的笑了笑,待得坐下之後,方纔說道。

“三個月後,神輝宮會有一場神王參與的宴席,你在這個節骨眼上四處探查消息,就不怕撞在風口上?”

羅天這話雖然是在對帝朗說,但實際上卻是在暗示一旁的驚風,畢竟畢竟驚風就是真正的神界子民,神輝宮這麼大的事情要發生,他不可能不知道。

“驚風,有這等事?”

此時的驚風也顯得有些詫異,但那頗爲躊躇的神態卻讓羅天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的確,這種事情的重要性對每一名神界之人來說都是舉足輕重的,更不可能貿貿然的就對外人提起,就算帝朗和驚風關係匪淺,但最多也就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旁敲側擊,卻未必會準確的提到神王的名字。

而且就羅天看來,就算驚風在旁邊暗中告誡過他,只怕也早就被帝朗無視掉了。

“行了,你也別責怪他了,倒是你,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

羅天的提問還沒等到帝朗的回答,一旁的驚風就用更明確的言辭給出瞭解釋。

“帝城主遇上了明輝司之人的盤問,如果不是一名人神祭司的幫助,只怕眼下帝城主就要入獄了。”

聽到驚風的發言,羅天心中倒是清楚的很,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準確的提到了“宴會”二字,而且還附加了“神王參與”這四個字,只怕驚風也不會回答的如此詳細,畢竟這兩個東西都是事關機密,如果不是驚濤大祭司親口對羅天說起,羅天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知道的,甚至於常年居住在神輝宮的神界子民也未必會知道在詔天祀過後會有這麼一場宴會,所以,既然羅天什麼都知道了,那驚風的回答也要更加清楚明白纔是。

“神界的三司平日裡分別掌管的都是什麼工作?”

羅天此時提出了一個問題,驚風對此倒是一點都沒有猶豫,畢竟這比起神王參與宴會而言根本就無足輕重,只要花些時間都可以探查出來的情報。

“神界三司分別是明輝司、詔天司以及大衍司,其中明輝司負責整個神界的安全,詔天司顧名思義,便是此次詔天祀的主要承辦者,而大衍司則是負責神界所有軍政以外的事務。”

驚風的話讓一旁的帝朗面色一變,原來自己一個不小心竟然撞在了“執法者”的刀口上,不過正當他想要就此提問的時候,卻看到一旁的羅天皺起了眉頭,雖然他此時很想知道羅天和驚濤大祭司會面的結果如何,但卻也不敢打岔,只能就此問道。

“羅天,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聽到提問,羅天卻並沒有理會他,神界有着怎樣的權力架構這對羅天而言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至於帝朗惹到了什麼麻煩,在如今的這種局勢之下,也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畢竟玄濤那邊已經搞定,那麼在詔天祀“圓滿結束”之前,所有的隱患都可以被秘密撫平,所以羅天現在最需要考慮的就是最後那一個玄濤沒有回答的問題。

如果大祭司不再是大祭司了,那大將軍還是大將軍嗎?

這是一個極爲關鍵的問題,雖然羅天並沒有指望過玄濤真的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但至少他會有某個方向的指示纔對,這其實就是一種用來確定立場的方法,但玄濤很聰明,當然也可以說他很陰險,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如今擺在羅天跟前的道路可以說有無數條,而以此會衍生出來的結果更是無數條。

就在羅天感到有些煩心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由外而內的腳步聲,這不禁讓他的心中一動,隨即帝朗和驚風都站起身來,畢竟這個地方一般來說是嚴格禁止外人進入的,就算是文官通報,也會在外面進行喊話,絕無貿然進入的可能,這是玄濤親口制定的規矩,膽敢冒犯之人的下場必然是軍法從事。

所以,來的不會是神界的人,但不是神界的人又會是誰呢,正當羅天這樣猜測的時候,心中猛地一震,隨即也快步起身,趕在了帝朗和驚風之前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看到迎面而來之人,頓時就讓羅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雖然他兩並非很久沒見了,但這段時間以來,要說羅天一點擔心都沒有那是假的,只不過是他並不時常會以真面目示人罷了,說到底這也只不過是一種內心世界的僞裝罷了。

“羅天!”

“師童!”

師童此時也看着羅天,以至於連不遠處跟來的帝朗都無視了,他比羅天跟早踏入神界,也比羅天更早見到玄濤,但如今的他卻知道,這一趟來的不僅僅是錯了,更是快了,而且他更加清楚的是,他的“早到”再一次打亂了羅天的行程和計劃。

“師童,你怎麼來的此地?”

看到師童,雖然從之前的步伐聲中已經料到一二,但看到本尊卻還是讓帝朗有些驚訝,記得兩人上次見面還是一年前的命天教觀禮大典,雖然也只不過才一年的時間,卻也同樣物是人非了。

“這麼說,你是被人從牢裡放出來的,那天忌、冥見他們還活着嗎?”

羅天用盡量平和的語氣問道,師童能夠來到這裡,必然是玄濤的意思,這是對羅天釋出的善意,同樣也是給予羅天的一種答覆,讓他之前焦頭爛額想不出個結果的事一下子就有了眉目。

但是這份代價或者說利益的交換卻絕非只是一種恩賜,而神界的驚濤大祭司也從不會恩賜外族之人,所以必定是一種交易,而作爲回報,他收回的又是什麼呢?

聽到這個問題,師童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黯然,隨即說道。

“天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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