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他冷冷淡淡地盯着檯面的餐點。
“希晨，不如意事十常**，你已經長大成人，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啊。”
“……。”
聶振龍見聶希晨不想談下去的樣子，決定換轉話題：“其實你已經很幸福……。”
“我知道。”比起那些失學兒童，他的確很幸福。
“其實你嗲哋他……。”聶振龍想了想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自己的兒子，片刻之後才說：“他雖然人在美國，但是跟你見面的時間，絕對比跟她見面的時間多。”
聶希晨愕然，很快明白爺爺口中的她是指聶希維。
“在你嗲哋的心目中，你纔是最重要的。如果連這點你都不明白的話，我沒有什麼話可以跟你說啦。”
爺爺離開餐檯，留下他獨自深思。
後來發生一件事，令聶希晨醒悟過來。
那天放學之後，他們四人幫在學校的籃球場裡練球，卓瑩坐在觀臺裡看書。
球場上的三個大男孩追着籃球跑過來，再跑過去。
他們玩的是在指定時間裡，誰投籃最多就算誰勝出。
“你媽是婊子，你也是婊子，你給我裝什麼純情啊？”話音剛下，響起巴掌聲。
那個時候，聶希晨剛巧跑到場外，拾彈出場外的籃球，走至旁邊的音樂室，聽得清清楚楚這句話和那個巴掌聲。
他拿起地上的籃球時，聽見女人的哭泣聲。
他輕蹙起好看的劍眉，再走近前察看，從玻璃窗可以看見，音樂室內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撫着臉蛋在低泣，男的盛世凌人指責：“你竟然妄想嫁給我嗎？你配嗎？”
“既然你如此介意我的身世，當初爲什麼要追求我啊。”女生揚起臉蛋，委屈的淚水佈滿臉頰。
是她！？
聶希晨認出這個女生就是上星期被金少爺調戲的那個。
原來她跟自己是同校的。
“像你這種低等的私生女，只配給本少爺玩弄的。”
“你，你不是人。”
男生揚起手再一次掌摑女生的臉：“臭三八，你竟敢罵我？你有什麼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