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坐牢與否不會影響她的比賽成績。
況且,或許也是他出現得太突然,她完全沒做好準備。
逃避,是她的第一反應。
罷了,總之她沒事便好。
在蘇璃鳶和凰無憂都離開之後,殘破的擂臺上只剩下凰御天和夜辰二人。
凰御天立刻將目光重新落在這位貴客上。
“久仰夜宮主大名了,想當年夜宮主也是神殿的繼承人之一,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是不知夜宮主來我天凰,所爲何事?”
“自然是好奇白澤出世一事。”
難不成夜辰還要直接告訴這女人自己是來看老婆找孩子的?
而凰御天聽聞這個理由後,帶有敬意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夜宮主便是小居於天凰國了?”
夜辰“嗯”了一聲。
凰御天在清楚了他的來意後,心裡也是明鏡的,旋即微微一笑道:“既是來客,那朕定不怠慢。”
“此外本座還有一事。”
“夜宮主請說。”
“方纔這女人的成績……”夜辰同樣關心那小女人能不能通過,凰御天在聽聞此話後如實答道:“朕想要的是十人而非一人,且那小丫頭解決了兩位選手,自然通過,除了她之外,其餘十九人重新選拔。”
這樣便好。
“對了女皇陛下!”雲影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剛纔那兩位,您準備關幾天啊?”
凰無憂那刁蠻任性的模樣他也是醉了,蘇璃鳶又不是個吃素的主兒,就怕她們倆在牢裡掐起來再鬧個雞飛狗跳的……
對於這個問題,凰御天思索了片刻道:“且看吧。”
……
此刻,天牢。
天牢這種重地,一般進去了根本沒人能進來看望。
且此地陰冷潮溼,各種喊冤的聲音簡直能把人吵死。
“冤啊……”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我冤,我冤啊……”
這動靜真是一聲賽過一聲,滔滔不絕。
而最裡面的一個牢房內,凰無憂和蘇璃鳶二人被關在一個牢房內,對此蘇璃鳶淡定得很,還對着牢房內的水槽整理着頭髮。
而凰無憂早已是一副要崩潰的模樣。
尼瑪!
她堂堂公主,金枝玉葉,居然被蘇染這混球坑到了這種地方!
而且那蘇染還在那兒淡定的梳頭!
我去你妹啊……
“別吵啦!!”
聽着那些冤叫聲,凰無憂越發的心煩,“本公主都坐牢了,你們有什麼好冤枉的?!”
聽聞此話,所有喊冤的聲音都住了。
怕是那些人都被嚇了一跳,公主坐牢了?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凰御天最寵愛的女兒,怎麼會坐牢?
見這裡徹底安靜了,凰無憂一陣心酸,差點沒“哇”的一聲就哭了。
“要說冤,你們哪有本公主冤!你們知不知道今天是本公主最衰的一天,本公主氣得妝都掉了!”
“那你的妝也太不結實了。”
這時,一直懶得搭理凰無憂的蘇璃鳶終於來了句神補刀,把凰無憂堵得無話可說。
凰無憂轉頭,見蘇染還是跟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那裡。
真是越看她越來氣。
“你別說話!再說話本公主就七竅流血給你看!”
“你以爲你是脆皮雞啊?動不動就七竅流血。”
“你!……”凰無憂需要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這女人絕對有着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她不能中招,絕對不能。
於是凰無憂緊盯着蘇璃鳶,見蘇璃鳶在整理完畢後,直接躺在了稻草牀上。
“你要幹嘛?”凰無憂問着。
“當然是睡覺,咱們在這裡關了一天,天都黑了,所以——你一個人慢慢氣,我睡了。”
神馬?!!
凰無憂頭髮都要豎起來了,這個坑貨居然還有心思睡覺?
“喂,你不怕我趁你睡着了用簪子捅死你?”
凰無憂說着,疤面狐便飄了出來,張了張大嘴,故意氣着凰無憂。
倒別說,惹這公主生氣還挺好玩的。
而蘇璃鳶沒過多久便真的睡了,凰無憂完全不敢相信,她是怎麼做到的?
“喂喂!本公主都沒睡,你……你憑什麼睡?”
這又是哪門子規矩?
這公主是怎麼長大的?天天定規矩?然後這裡的人都慣着她?
疤面狐無語,只聽着凰無憂在這裡亂喊亂叫。
……
與此同時,天牢門口。
君蘭獨自站在天牢外,遲遲沒有離開。
她最爲清楚她的公主平時都是被嬌生慣養的,哪裡能在天牢裡待住。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黑衣男子朝着這邊走來,身後跟隨着兩排侍衛。
是夜宮主!
君蘭一驚,他也是來看公主的?
君蘭思索着,身後那兩排守衛便紛紛跪下了。
“參見夜宮主。”
“起來吧。”
夜辰來到大門口,直接拿出令牌,兩排守衛立刻開了路。
君蘭見後一喜,急忙跟上去道:“夜宮主……”
“既然是同路,那便一起來吧。”雲影眯眼微笑着替夜辰做出瞭解釋。
一看就知道這君蘭是心疼她家公主了。
就像宮主心疼夫人一樣。
不管怎麼說,夫人都在天牢待了一天了,也不知道吃飯了沒有。
想起來,雲影也感到一陣擔心。
只不過,這份擔心在踏進天牢的那一刻,徹底的被一陣奇葩聲音打斷了。
“冤啊,我跟你們講,本公主纔是千古奇冤,你們那些都算什麼?本公主是這真是自己挖了個坑然後被算計了,然後自己掉坑裡了!真是冤啊,本公主真是從古至今第一個自己挖坑自己掉進去的公主啊,母皇,兒臣冤死了!冤得六月飄雪,血濺三尺白綾啊母皇……”
整個天牢就剩凰無憂一個人在喊了,公主都下獄了,其他那些人還有什麼心裡不平衡的?
“公主!”君蘭一聽就知道公主絕對喊了一天了。
凰無憂聽天牢裡有了迴音,頓時感覺自己熬出頭了:“君蘭,君蘭!快叫母皇讓我出去啊!”
聽着她們喊着,夜辰卻是感到奇怪,蘇璃鳶怎麼沒有任何動靜?她沒有動靜也就算了,那疤面狐竟然也沒有動靜。
他們兩個,該不會出了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