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女人拔出劍來,一點廢話也不多說就持劍刺向吳狄。
吳狄瞳孔一縮,頓時被一股恐怖到極致的劍意給籠罩,頭皮瞬間發麻,渾身雞皮疙瘩炸起。
亂,太亂了!
吳狄開啓星辰眼都無法看清那一劍的軌跡,那一劍彷彿沒有軌跡讓他無從招架。
快,太快了!
快得如同一顆劃過天邊的流星,又像是一道驚鴻而過的閃電,讓人始料未及,本能的讓吳狄感到無比危險。
無數戰鬥的直覺告訴吳狄,這一劍,他根本躲不過。他,必須全力以赴去對抗!
在這電光火石之際,吳狄感覺到自己居然興奮了起來,心臟劇烈跳動如同擂鼓,體內的血液奔騰狂涌勝似江河,他頓時爆發出了古大荒聖體的霸道,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發生了扭轉,生生偏移了那一劍的劍氣籠罩範圍。
轟!
吳狄一拳狠狠抓住機會轟在她長劍的劍身上,狂暴如潮的力量瞬間打偏了她的劍。
“咦!居然能躲過我這一劍,倒是有兩下子。”
女人感受着虎口微微的酥麻,劍光一抖收回了攻勢。
她倒是好奇了,原本她只是想給這個年輕的小子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對方居然能擋住,而且從剛纔的對抗中對方的力量更是出乎她的所料。
這個小子,不簡單啊。
“前輩爲何如此不講道理?剛一見面就要兵刃相向?”
吳狄很是不解,無情是偷她底褲還是吃她豆腐了?至於這麼仇視人嗎?
若是剛纔自己沒有擋住那一劍,胳膊上掛彩是必然的了,這是領悟了劍之法則的戰鬥性準仙,戰力恐怖的要死,肉體凡胎根本擋不住的。
不過更讓吳狄驚訝的是女人的劍法,詭異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簡直刷新了吳狄對於劍的認識,他不得不驚歎,世上竟然有如此,亂七八糟的劍法!
“哼,我不講理?你自己問問他答應過我什麼,我只是執行我的賭約罷了,你們跑過來胡攪蠻纏倒還變得是我不講理了。眼下是你們求着我幫你,可不要搞錯了。”
女人神氣地指着無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吳狄聽出了此事大有蹊蹺,莫非其中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故事嗎?
無情看到吳狄,臉上先是露出喜色,然後又看了看女人,無奈的說道:“師弟,你們還是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打賭輸給了前輩,我心服口服。所以我要待在這裡侍奉前輩百年,師父和各位師兄的大仇,只能交給你們來報了。”
“賭?”無影聽了像是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問道:“莫非師兄你說的去劍仙谷辦事就是去打賭去了?莫非......”
無影突然捂住了嘴巴,滿臉震撼地看着那個女人,眼中冒出幾顆亮閃閃的小星星,滿是崇拜的表情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偶像。
吳狄還是一臉懵逼,這劍仙谷又是什麼?
無慾則小聲傳音給吳狄,“當今世上有兩劍最爲出名,第一則是靈劍山,第二就是這劍仙谷了。而大陸流傳的傳說中也有兩大劍仙,第一是占卜問劍雙絕的風吟真人,第二就是劍仙谷的主人,傳說早已人劍合一自創仙劍劍法的亂劍仙,最喜好的除了劍就是打賭了,誰也不知道她居然是個女人。風吟能排在前面完全是因爲靈劍山的緣故,整個劍仙谷畢竟就亂劍仙一人而已,所以我認爲她的實力應該還在風吟真人之上的。”
無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面前的這位女人應該就是劍仙谷的那位亂劍仙。
“沒錯!我就是劍仙谷的主人,我一個人在劍仙谷待的好好的,沒想到這小子突然闖過我的劍仙十五陣,求着我出手去對付天曌皇朝。雖然我絲毫不懼,可是我憑什麼要幫你?於是我提出了賭約,那小子也欣然答應了......”
女人說到這裡突然變得無比氣憤,“不就是讓你待在我身邊陪我耍個百年嗎?居然還想着逃跑,沒想到居然又跑出了我佈置的加強版劍仙陣......你說說我該不該抓他回去?”
這個女人說這些的時候活像一個受委屈的小媳婦,絲毫沒有一代劍仙的風度,讓人覺得落差很大。
“前輩,願賭服輸無可厚非,不過晚輩也聽聞前輩喜好賭博,正好晚輩也有這等愛好,不知前輩可敢與晚輩一賭?”
吳狄算是看出來了,這是個一根筋的女人,心裡除了賭就只有劍,要想讓她放人,只能投其所好了。
“你要和我賭?”
女人興奮起來,眼睛眯起來跟個月牙似的,“有趣有趣,我答應你了。”
“師弟不可啊,你賭不過她的。”
無慾頓時緊張起來,又想起被那個女人統治的恐懼。
媽的當初說賭劍法,如果他能看出她劍法的出處或者是說出神韻,再不濟畫出運行軌跡就好了,他便歡天喜地地答應下來還以爲很簡單能做到。
結果女人的劍法一出來他就傻眼了,這亂七八糟的劍法簡直不能稱之爲劍法,毫無軌跡可言,小孩子手中揮舞的燒火棍都比她要好看一些。
而這亂七八糟的劍法居然特麼就叫《亂七八糟劍》,其中僅僅展示出的一二式七上八下和七葷八素就讓無慾差不多要吐血。
那女人因爲這一手自創的劍法而沾沾自喜,這就苦了和她打賭的人來。
“師兄不必多慮,我自有打算。”
吳狄作出一副氣定神閒吃定了她的樣子,這讓女人更是興奮。
無慾幾欲抓狂,自有打算你妹啊,當初我就是這樣輸的連內褲都不剩啊。
“賭,要賭!賭什麼?”
女人哈哈大笑,“你說,我都答應你。”
無慾現在就只能期待吳狄能賭點別的新奇東西,千萬不要和她賭劍法啊。
吳狄淡淡一笑,說道:“前輩是劍仙,那自然是要投其所好才能展現誠意,所以我們就賭劍如何?要是贏了,你就放過無慾師兄,要是我輸了,我便跟着前輩,任由前輩處置。”
“賭劍?賭劍好啊,就賭劍。”
女人歡快地拍着手掌,絲毫沒有前輩要讓着晚輩的意識,其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出乎了吳狄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