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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杉本眼睛眯縫成了一條線,說道:“此人明明只有九級頂峰期,卻能夠在空中飛行,二十多名金丹期弟子都把他無可奈何。真是奇怪了!”
此時,一個年輕道士走到趙杉本面前恭敬地行了禮道:“曾師祖,第二十七代弟子劉唐俊願意上去把那搗蛋之人拿下,請曾師祖恩准!”
打量了一下年輕道士,趙杉本說道:“你去吧,記住只能抓活的不得傷人性命。”
這個劉唐俊是銀龍派第二十七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被公認爲派中最有希望進入分神期繼承掌門之位的人。
銀龍派的掌門人必須要達到分神期纔可繼承,這僅僅指修爲而言。同時,還要有掌門和三位長老同時保舉纔可能繼續。
劉唐俊今年六十八,與禾雨的父親是同輩人。在第二十七代弟子中,劉唐俊的年齡不是最大的,卻是修爲最高的。六十八歲結成元嬰,在修真界中都是佼佼者,可以說劉唐俊穩穩站在前十名年輕修真者的才俊行列。
在當今修真界,銀龍派在修真界只是一箇中小門派,神秘人只能夠保證它不被其他門派凌辱,但近幾年銀龍派的地位還有不少的提升,最要還是因爲劉唐俊在銀龍派中脫穎而出。這將是銀龍派的希望。
所以,劉唐俊得到了派中當權者的喜愛。
劉唐俊駕馭飛劍升空來到,空中的銀龍派弟子紛紛讓開道路,禾雨從其他弟子的眼中讀出來一條信息,這個人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哦!不錯這等年紀就達到了元嬰初期,實在難得。就是不知道心性如何等會試試。
禾雨打定主意就不在跑路而是遠遠地站住靜靜地看着。
劉唐俊優雅地一笑道:“年輕人,不知道來到我銀龍派所爲何事?”
“也沒有什麼事,不過來拜山而已。想看看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這銀龍派又是如何而已。”禾雨淡然道。
“哦!不知道你是哪一個門派的弟子,難道不知道到人家門派上空飛行是對他人不敬嗎?”劉唐俊教訓禾雨。
“嘿嘿!”禾雨壞笑道:“我就是銀龍派的弟子,難道我在自家門派上空還不可飛行?”
“這!”劉唐俊一時語塞,確實修真界沒有規定本門之人不能夠在自己的上空飛行。短暫的語塞後,劉唐俊臉上有一絲不快,道:“哦!你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面生得緊,你說是我派的弟子,有何憑證?”
“憑證嗎,老實說沒有。但,千真萬確我是如假包換的銀龍派第二十八代弟子。”禾雨極其認真地說道。
如果說,在其他門派禾雨這一說還真有可能讓人疑惑,在銀龍派卻不會存在這個問題。銀龍派的弟子都是來自趙、劉、禾三姓,只有極少數來自修真界的。但其他來到銀龍派的都要隨師父的姓氏,並按照師父的輩分來排。而且要報備掌門和長老認可。確定其屬於哪一代。
趙杉本
是趙淮胤的爺爺,如果趙杉本收弟子,自然就要高趙淮胤一輩,禾雨都得喊曾外祖。
因此,禾雨說自己是第二十八代弟子,不但劉唐俊不相信,就是現在在場的包括趙杉本都認爲禾雨所說的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認爲禾雨這是故意搗亂。
劉唐俊這時已經將飛劍盤旋在頭頂上,準備發動進攻了,不過想到趙杉本的交代,又冷冷地對禾雨道:“小子,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禾雨淡淡地說道:“只要你能抓得到,在說這些個大話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劉唐俊喝道,頭頂飛劍嗖地飛向禾雨。
“我好怕!”禾雨做了個鬼臉,還伸出小手指勾了勾,故意激怒劉唐俊。
劉唐俊,在銀龍派第二十七代地中地位何等高,就是走到外面去,修真界的人對他都要伸個大拇指。何曾受個這般輕蔑。立即怒哼一聲,身體也飄然飛起,向禾雨追來。
禾雨在空中一個趔趄,飛劍無險不險地從禾雨頭頂飛過,險些將頭頂的頭髮削掉幾根。
“好!”旁邊的師兄弟轟然叫好,剛纔追了大半天,連禾雨的毛都沒有摸到一點,劉唐俊一上來就差點將其斬首,果然不同凡響。
劉唐俊對一擊未成功,覺得有點遺憾。認爲眼前這個年輕人運氣太好了,在關鍵時候差點跌倒,卻恰好地躲過一劫。
然則,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劉唐俊堅固的道心,左手掐了一個劍訣,飛劍一個迴旋又向禾雨飛去,快到禾雨面前時,就見禾雨身形搖晃好似在空中立足不穩,陡然向下墜落了丈餘,飛劍又落了一空。
禾雨不待飛劍再次攻來,轉身就跑。
“小子往哪裡跑!”劉唐俊左手劍訣一引飛劍騰空向禾雨身後飛馳追去,轉眼間就到了禾雨後背。眼看禾雨就要傷到劍下,趙衫本就待傳音給劉唐俊要其手下留情。
突然,禾雨撲通跌倒,人向地面疾速下落,雙手在空中亂舞,大喊大叫,惹得空中的二十餘位第二十七代弟子鬨堂大笑。
只有劉唐俊微微皺眉,劍訣再換陡然打開左手,飛劍速度猛然提升了三分,快速無比地撲向手舞足蹈的禾雨。
“哈哈!”大喊大叫的禾雨心神力始終在觀察着周圍的一切,飛劍的來勢自是一清二楚,心中大笑暗道:“動怒了,好玩好玩!”不過趙衫本剛纔的表情禾雨也看到了,“外公的爺爺還是不錯的。到時候就不爲難他老人家了。”
眼見飛劍離自己只有數丈了,禾雨身體向旁邊橫移兩尺,恰到好處的避開了飛劍,向劉唐俊方向飛來,依舊是一路大喊大叫。
劉唐俊面上不見表情變化,但眼中有一絲驚異之色一閃而過。再次驅動飛劍,飛劍也更快地速度追擊禾雨,禾雨的速度速度也是加快不少,但是略比飛劍慢點,迅速接近劉唐俊。
也不過三五息時間禾雨就臨近了劉唐俊,飛劍也堪堪快要抵達禾雨的後背。禾雨猛然加速,
突然向上筆直升起,飛劍唰地從禾雨較低射過,直奔近在咫尺的劉唐俊。
這突然的變化把一干人駭得一聲驚呼:“不好!”
劉唐俊不愧爲年輕弟子中的第一人,修爲也着實了得,右手迅速結了一個劍訣,向上一引,飛劍從自己的頭頂上飛過,險到了極點。
禾雨頭上腳下又朝劉唐俊筆直地撲來。
衆人一看這小子剛纔還在玩命地逃跑,這下倒主動進攻了是不是有病了。但是也有不少人已經看出來點端倪,這小子在戲弄劉唐俊。
地面上的趙衫本等人自是看出來了。但也沒有喝破。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何打算。
劉唐俊作爲當事人,更何況還是二十七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聯想到二十多個師兄弟都把他無奈何,豈是表現得這樣簡單,而且每一次看似無意中的意外,但每次都是恰到好處的躲開了飛劍勢在必得一擊。更是不敢掉以輕心。
雙掌想也不想地朝上一舉,口中大喝:“力託華山!”兩道渾厚的的掌力直接狂涌向撲擊的禾雨。
“呵呵!”撲擊中的禾雨笑了兩聲,屁股一丟,雙腳微動,身體奇妙的向旁邊滑出,躲開了兩道掌力。劉唐俊的兩掌打到了空中。
此時,禾雨已經飛到了劉唐俊面前伸出左掌向其胸膛按去。
“好快!”
劉唐俊心中一驚,立即向後飄飛,忙中將飛劍召回向禾雨刺來。
“牽圓手!”
禾雨喝聲中,右手劃弧,將飛劍輕易地引向一旁,左手掌繼續按向後退的劉唐俊。
禾雨露出這一手,立即使得全部觀看的銀龍派中人大吃一驚,一招之下劉唐俊就落了下風,連還手的時間和餘地都沒得。
禾雨如跗骨之蛆,幾乎手掌都要貼上了劉唐俊的胸前衣服上,逼得劉唐俊不住的倒退,連召喚飛劍的手訣都無法打出來,飛劍被禾雨引導一旁後,由於沒有主人進一步的引導,就在遠處懸浮着一動不動。
此時,禾雨只需要掌力或真氣一吐,劉唐俊非死即傷。當然禾雨不會這樣做。只不過打擊打擊劉唐俊的輕敵和傲氣是有必要的。開始時,禾雨只是想看看劉唐俊這個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的底細和本事,後來發覺其心中的傲氣過甚,而且對敵人十分輕視。所以禾雨才決定打擊打擊。這對他今後的成長會有好處。
如果劉唐俊知道禾雨此時心中的想法,還是比自己低一倍的人,估計不找個地洞鑽,也要羞愧的吐血三升。
鬱悶中的劉唐俊,在禾雨刻意爲之下,覺得壓迫自己的手掌緩了緩,連忙舉掌來隔,禾雨淡笑地將左掌後撤,人也飄飛數尺拉開點與劉唐俊的距離。
劉唐俊大喝道:“斑斕虎掌!”八道恍如實質的虎形掌影向禾雨罩來。
在空中圍觀的弟子也是一片羨慕之色,劉師兄太厲害了,居然可以打出八道虎掌來!心中不由得憐憫起禾雨來:“小子自求多福吧!看你怎麼躲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