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這大和尚說的什麼道理,要戰便戰。”張天嘯手持大刀,站在熊熊烈火之中,就像一尊死神一樣,守衛着自己的信念。
“何必冥頑不靈。”慧真手攥着佛珠,沒有絲毫退去的意思。“既如此,我便來會會施主。”
慧真將佛珠帶到手腕上,雙腳輕輕點地,速度一點不比之前陸川的慢。只是轉眼他便已經來到了張長嘯的面前。
“此乃我佛家神通,淨心咒。施主,清醒些吧。”慧真一掌向張長嘯的胸上打去。
張長嘯舉起剛刀,豎在身前,鋼刀與手掌的碰撞格外激烈,雙方誰都不後退一步。慧真此時轉變攻擊形式,變掌爲指。他左手在刀上一旋輕碰刀尖,然後雙指繞過鋼刀,向他胸上點去。
張天嘯的反應也是極快,將鋼刀向下旋去,正好抵住慧真要進攻的雙指。然後他左手用力將鋼刀橫起,右手順勢而出,向慧真攻去。
慧真見勢,收回雙指右腳往後退出一步,然後右手扔出佛珠。張天嘯一刀直接劈斷佛珠,然後繼續向慧真衝去。
慧真好像要知道他要這麼做一樣,右手立在胸前,嘴裡還唸唸有詞道。只見被打散的佛珠,一個個的飛到了張長嘯的身邊,然後瞬間將他束縛住了。
張長嘯怒吼一聲,鋼刀再次破開佛珠,可是這時慧真的手掌已經抵到了他的胸部。“對不起啦,施主。”
頓時張長嘯的身體佛光大冒,尤其是胸部。可片響之後再也沒有絲毫動靜。慧真的臉上也有一些掛不住,“怎麼可能!”
張長嘯雙手旋着刀柄,然後插入地面,“熔岩絕焰。”此時的地面像熔漿一般滾燙,慧真用佛光照耀着身體,然後向他繼續攻擊。
就在他雙手快要打到張長嘯的時候,突然在張長嘯的面前出現了一段火柱,慧真趕忙撤退,但還是被火焰燃着了衣服。一番打鬥下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佛法無邊,大海無量。是貧僧沒有參透,施主有緣再見。”慧真在心裡盤算着,其實這場戰鬥也沒有什麼必要,他來青州城也不是爲了幻天玄音,沒必要在這跟他打的兩敗俱傷。
慧真淡定的帶着一羣小和尚又走了回去,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張天嘯也沒有繼續抓着不放,而是回到那個屋子內繼續守護着。
可惜事情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一切也纔剛剛開始罷了,怎會如此草草就結束。
無論是陸川還是慧真在村裡繞了半天,都沒有走出去又來到了張天嘯這裡。
“老和尚怎麼你也沒有走出來?”陸川躺在樹上,肆無忌憚的嘲笑着慧真。
慧真並沒有理他,而是走向了張天嘯,“施主這是何意?我們無意在於你爲敵,爲何還要困住我們。”
張天嘯也沒有搭理這老頭,只是手扶着刀柄,筆直的站立在那裡。慧真見他不說話,準備進入房間裡與他理論。
誰知張天嘯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戰則死。”
“施主莫要太難爲人。”慧真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但心裡已經不耐煩了。
“老和尚和他多說無益。你沒有看出來他就像個傀儡一樣嗎?”陸川從上面跳了下來,走到慧真旁邊。
“他不是傀儡,而是人。我用他心通試過。”
“隨便你了,不過提醒你。要想出去恐怕還得要打敗他,你們應該不夠吧。”陸川雙手抱胸,隨意的說着。
“施主是想合作?”
“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陸川接着將問題拋給慧真。慧真想了想還是決定合作,在這耗着也不是個辦法,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一起出手。”兩人各從一邊攻去,一出手便是殺招。
“花開花落,衆生普渡。”慧真丟出佛珠,在天空上形成一個花狀。花的底座應聲而落,而花瓣則飛向四周,形成一個圈。
“弱水三千,血飲無煙。”陸川的身體化成血水,迅速的向長嘯飛馳而去,無邊的血水將整個房間都淹沒了。
血水逐漸縮合,形成一個巨大的血泡,然後快速散開,巨大的爆炸力連地面都已破損,然而張天嘯毫髮無傷,依舊筆直的站立在當中。
陸川咳嗽着站在旁邊,雖然剛纔血光沖天,什麼也都看不到。但陸川和張天嘯在裡面可是激烈戰鬥,最終還是張長嘯,技高一籌。
“佛法無邊,回頭是岸。”花瓣落入四方,形成一座佛陣,與慧真同來的幾個和尚,分別鎮守四方。此時花的底座。也從地面浮了上來。
金光大作,如天上的星星,在黑夜中格外的耀眼。可就是這樣,對於張天嘯來說也不過爾爾。緊接着陸川和慧真又和張天嘯過了幾十招,結果不是落入下風,就是打平。
張天嘯好像越戰越勇,越戰越強。陸川和慧真採取車輪戰,沒有半點用處。張天嘯就好像一個戰神,無人能敗,無人能退。
“這還是人嗎?怎麼這麼難打?”陸川一邊打着一邊吐槽道。慧真也覺得不對勁,張天嘯不可能在三境中有如此戰力,可偏偏他就是三境。
“難道是墮境之人,可也不應該有這樣的戰力。”
陸川和慧真根本摸不清數張長嘯的實力,沒有辦法,他們只能不斷的試探。地下正打着熱火朝天,上面也看得興高采烈。
“你說他們倆是不是傻。”洛雲坐在屋頂上看的那叫一個興奮。
“哎,本來說是隻緣身在此山中啊。”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你說那黑衣服的都到這種地步,還藏着他的儒家功法,不是傻是啥。這麼說來,他還跟你算是同道中人。”
“你見過哪個儒家子弟還出來當殺手的。白白浪費了這一身正氣。”老頭對他嗤之以鼻。
“還說別人,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不是俗話說的好,上樑不正下樑歪。”洛雲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跳下了屋頂。
“吃也吃過啦,戲也看完了,該去睡覺嘍。”他把吃剩的葡萄籽向後丟去,便回了房間。
老人搖了搖頭,也沒在說什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