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隨着一旁那從竹筒口的水流停止,楚清河幾人纔是相繼的返回到了院子之中。
隨着邀月和憐星的到來,加上楚清河的話,這院子裡面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八個。
而人數多了,在這晚上玩多人的遊戲自然更加的有趣。
畢竟人多了,互動起來也頻繁一些嘛。
因此,在回到內院裡面後,曲非煙第一時間就將那“狼人殺”的卡牌給拿了出來。
讓楚清河比較高興的是,因爲東方不敗和邀月一同在場,基本上游戲一玩起來,東方不敗和邀月始終是站在對立面上。
只要有機會,基本上東方不敗和邀月基本上活不過遊戲的第一輪。
可隨着幾女的額頭上的紙條貼的越來越多,眼看着楚清河依舊額前只有幾縷頭髮隨着清風擺動,所有人才是一致針對起楚清河來。
畢竟,就楚清河對她們的理解,幾女都能夠肯定,只要她們屁股一撅,楚清河鐵定能夠看出問題來。
這還怎麼玩下去?
就這樣,半個時辰後,連第一個晚上都沒有活過去的楚清河撇了撇嘴後,帶着額間那一堆紙條興致懨懨的將手中的牌扣在桌上。
門口的邀月疑惑道:“你不點穴?”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反常?
夜深。
想着,水母陰姬看了一眼身後的主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除去笑意更濃了幾分。
而在楚清河的身旁,此時的邀月臉上同樣帶着滿意的神情。
而在早點端上來後,在曲非煙幾女的愕然之中,東方不敗和邀月夾起的第一筷子菜均是放在了楚清河碗中。
更別說現在邀月和東方不敗與楚清河之間都別了三四個月了。
不但用了《移花接玉》和《煙雨滄瀾勁》,更是還以真氣用上了鍼灸之法。
若是東方不敗一個人的話,水母陰姬估計這日程表就得現在作爲大姐的東方不敗來安排。
每當楚清河將手挪開接過東方不敗遞過來的酒壺喝酒時,沒能感覺到楚清河指尖的溫度和觸感,在楚清河肚子上的邀月便會眉頭輕皺。
只是,就在水母陰姬這一個念頭剛剛浮現時,水母陰姬身體輕晃後竟是有了幾分踉蹌的感覺。
感覺,始終是有些不一樣。
一隻手拿着酒壺,另外一隻手拿着烤串。
在這如朦的月光下,或許是因爲這酒勁的原因,此時的邀月微紅的面頰竟是使得這往日間清冷絕傲的女人,此刻卻是多了幾分讓人神醉的慵懶以及嫵媚。
昨日東方不敗纔回來,按理說接下來多少都得和楚清河溫存幾天纔會輪到水母陰姬這邊。
這樣一想,邀月對於大唐國中那不良人的勢力仇恨再次增加一分。
每當水母陰姬將其中一個輕手輕腳的擺好了睡姿並且蓋上了被子後,才輕輕的走出了房門。
不然的話,以後沒事一起扎堆在自己這院子裡面,熱鬧是熱鬧了,但代價卻是楚清河這邊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一直等到楚清河的手重新放回來後,邀月的柳眉纔是會舒展開來。
“嗯?”
“都多大的人了,這點事情都得爭,瞧不起誰呢?”
待到邀月擡手以勁氣將曲非煙,憐星四女打包起來後,分別送到不同的房間裡面。
辰時。
看着面前的東方不敗,邀月眼眸似刀,臉色微沉,身體之中真氣徐徐的運轉了起來。
旁邊,看到對方和自己同樣給楚清河夾菜的行徑,東方不敗和邀月均是皺了皺眉。
然而,就在兩女身體之中的真氣運轉速度漸漸開始加快時,不管是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均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痠軟之意。
彷彿是知曉邀月的意思,水母陰姬含笑道:“熟能生巧而已,現在也就點她們的睡穴特別熟練。”
幾息後,隨着將三女弄到了主屋裡面,門口的楚清河纔是輕哼一聲。
在這熟悉的感覺下,兩女哪裡不懂是什麼情況。
“有的時候太聰明瞭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時而有着那烤肉上面油脂滴落在火紅的木炭上“滋滋”作響的聲音。
但下一秒,如同想到什麼似的,東方不敗眼睛輕眯,心中再次冷笑一聲。
一直到,等到東方不敗和邀月皆是面帶陰鬱的回來時,楚清河這邊纔是一臉疲憊的從房間裡面出來。
只是,在幾女都已經是刷完牙,小昭都將早點買回來時,看着依舊還緊閉着的主屋房門,洗漱完的曲非煙不禁疑惑道:“都快辰時末了,公子怎麼還沒醒?”
而在水母陰姬心中數到三時,一道聲音便從上空響了起來。
這樣一對比,對於水母陰姬,此時的邀月是看東方不敗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只是,看着水母陰姬這無比熟練的動作,邀月覺得,不是日日夜夜都這樣的練習,怕是難以做到像水母陰姬這樣,點人睡穴時如此自然和絲滑。
以退爲進,維持姐妹感情。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水母陰姬的餘光卻是瞥了一眼屋頂,心中暗自的數着數。
但下一秒,水母陰姬卻又面露猶豫道:“但二姐許久未曾和清河見面,今日剛剛回來,這樣不好吧!不如還是讓二姐陪清河吧!”
知曉這幾個月內水母陰姬一直在楚清河這邊沒回過神水宮,邀月心中一陣恍然。
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憐星這一個說法也不算有什麼問題。
而在兩女身體完全癱軟之際,伴隨着一道特殊的勁氣浮現,兩女的身體就這樣被拖了起來。
聽着東方不敗這點名,水母陰姬眼眸一閃。
一旁的憐星更是對邀月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一時間,楚清河忽然有點慶幸給東方不敗和邀月找了一點事情做。
而那烤架下面,炭火燒的正旺。
聽着水母陰姬這話,邀月看了一眼水母陰姬,然後又看了看東方不敗。
沉吟了幾息後,邀月開口道:“司徒伱先進去,一會兒我再來。”
聞言,水母陰姬點頭道:“是啊!大姐和二姐是比較好勝,一起在這院子裡面的時候,清河是比較辛苦了點。”
在自己的地頭想要進自己的屋子卻不問自己的意見。
並且身體之中的真氣再一次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的乾乾淨淨。
伴隨着烤架上那些烤串上調料在炭火的炙烤,一陣陣香氣便在這院子裡面不斷的迴盪。
然後一邊吃着東西,一邊看着七隻菜雞互相猜疑,智商上的優越感不斷的增加。
聽着邀月這話,東方不敗先是怔了一下像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旁邊的水母陰姬看了看東方不敗,再看了看邀月卻沒有轉身向着主屋走去。
水母陰姬笑着點了點頭。
明明夜色已深,但這院子之中卻沒有半點寂寥清冷之感。
若非是仔細的注意,難以察覺到方纔那一瞬間水母陰姬竟然是動用過真氣。
可因爲和邀月之間的衝突,導致於不過第二天,東方不敗就主動欽點水母陰姬進入主屋。
就這樣,閒着也是閒着,楚清河也只能在空隙間讓曲非煙和小昭將燒烤架弄出來,在每次第一個被弄出去後,一邊弄點烤串一邊看着幾女玩遊戲。
就差將“人傻錢多”四個字刻在腦門上。
少頃,待到夜風之中寒意更濃幾分,院子裡面曲非煙以及憐星幾女臉色酒勁均是上涌後,邀月纔是徐徐的起身然後飄至內院之中。
這邊,看着從屋頂上下來的邀月,水母陰姬哪裡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聞言,水母陰姬含笑道:“已經點了啊?”
東方不敗見此,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後同樣運轉起真氣。
“就知道寵着公子。”
想了一下,憐星心中不禁不嘆了口氣道:“有姐姐和東方不敗這樣的好勝的人在身邊,也爲難姐夫了。”
次日。
也是在楚清河這一臉睏意的趴在石桌上腦中思緒流轉間,此時的曲非煙幾女也將早點相繼端了上來。
不對比就算了。
此時此刻,即便是東方不敗和邀月彷彿都不想打破此時這難得的靜謐和美好,沒有了往日間那種針尖對麥芒的爭鋒相對,一壺酒時而在三人的手中傳遞間均是靜靜享受着此時這夜景以及夜風。
待到洗漱完了坐在石桌這邊後,楚清河心中嘆了口氣。
畢竟嚴格說起來,昨夜楚清河的確也動用了武功。
聞言,東方不敗冷笑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要提醒一下某人別忘了今天的輸贏。”
即便是東方不敗這臉,都讓邀月有種想要狠狠給兩拳的感覺。
再輕挪時間看着水母陰姬這紅潤的氣色,邀月哪裡還不清楚,這幾個月裡面,水母陰姬儼然是每日都在嘗甜頭。
將東方不敗和邀月此時的行徑收入眼中,曲非煙不禁撇了撇嘴。
憐星疑惑道:“大晚上的還和姐夫切磋武功?”
“算了,後面還是將這鍼灸之法用上吧!不然的話,這耗費的時間,到底太長了點。”
“果然,還是姐夫這邊的日子舒服啊!”
幾乎是在邀月動身的瞬間,原本枕在楚清河手臂上閉眼的東方不敗卻是瞬間睜開眼,心中驀然輕哼一聲。
院落之中,作爲吉祥物的小昭一邊哼着歌一邊站在烤架面前烤串,水母陰姬以及曲非煙,林詩音還有憐星湊在麻將桌前。
看到這一幕,水母陰姬怔了一下後同樣也反應過來是楚清河出手了。
而且,沒有楚清河在,即便是弄些食物出來,餵飽的也只是肚子,而非是嘴。
聽到水母陰姬的話,邀月輕輕點了點頭示意。
就如同現在,楚清河便因爲太聰明而和幾女有了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雖然感覺大晚上的切磋武功有些古怪,但想到女帝的位置,憐星心中頓時釋然。
聽着曲非煙所言,刷着牙的憐星同樣含糊不清道:“姐姐和那東方不敗一直都是這樣嗎?”
聲音傳入兩女耳中的瞬間,東方不敗也從屋頂上閃身至這院中,目視邀月間,嘴角更是泛起一抹冷笑。
看着面前的東方不敗,邀月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果然!”
同樣是熬夜,但通宵玩和玩通宵,到底是不一樣。
“呵!做決定前,問過本教主意見了嗎?”
“已經點了?”
只是動作極快,而且尤爲的流暢,就連那運轉的真氣波動都是一現而隱。
心中快速的算了一下時間後,邀月忽然發現,好像,自己明明是第一個嚐到甜頭的,但好像這次數,反而比起水母陰姬這個老三還少。
現在若是走的話,意圖就太明顯了。
可邀月也回來了,情況可就不一定了。
大有再次打一架的趨勢。
然而,還不等水母陰姬動身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自然,此時的水母陰姬心裡面完全不急,依舊乖巧的站在旁邊。
見此,水母陰姬心中不禁暗歎一聲。
說着,東方不敗看向水母陰姬道:“老三今晚你進主屋。”
好在靠着對人體的瞭解加上鍼灸之法,不然的話,楚清河這還得操勞一下,今天打個盹的時間都沒。
心中感慨頓生後,憐星一邊吃着手中幾串烤肉一邊盯着烤架上那些正被烤的吱吱冒油的烤串上。
片刻後,隨着楚清河真氣運轉,隨着四道包裹着特殊煙霧的真氣分別衝入憐星,曲非煙幾女各自所在的房間裡面後,楚清河纔是再次揮手以勁氣將這院中燭火全部吹滅。
面對曲非煙所言,水母陰姬含笑道:“昨天你們喝醉酒後,清河和我們輪流切磋了一下,估計有些乏吧!”
“今晚的甜頭,沒了。”
在這中場休息時,原本被擺放在雜物房裡面的烤架已經是放在了院子裡面。
將烤串橫在嘴邊,潔白的牙齒咬在烤肉上時輕輕的橫拉一下。
一隻手放在邀月的身上,指尖略顯隨意在邀月臉頰邊輕輕的劃過。
尤其是憐星的面前,此時直接擺着五個全部裝着金子的錢袋。
待到鐵簽上面的烤肉落於嘴中,咀嚼了少許後,又是一杯冰鎮過後的美酒入肚,感受着口中那複合的香氣以及這食物以及美酒下嚥的感覺,憐星的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連憐星都看得出來的事情,更別說一旁此前天天看着東方不敗和邀月掐架的曲非煙幾女了。
就如同現在一樣。
曲非煙迴應道:“嗯!一直都是,後面多了你就習慣了。”
就憐星對於邀月的理解而言,一旦露出方纔那皺眉的神情,代表着邀月心中的怒火已經是“騰”的一下燒起來了。
真當自己這一家之主的身份是擺設嗎?
“嗯?”
注意到身旁憐星頻頻回頭看向關着門的主屋的行徑,同樣刷着牙的曲非煙含糊不清道:“別看了,月姐姐和東方姐姐從來都是辰時就會起牀修煉,若是這個時間段沒有看見她們兩個,就一定是去外面找地方打架了。”
隨後,看着幾女那絞盡腦汁的分析和彼此間那充滿了猜疑的眼神,楚清河心中輕嘆。
看着水母陰姬這一番尤爲流暢的動作,邀月眉頭輕挑。
但有些東西,地點和身邊的人變了,滋味也就變得不同了。
在移花宮的這段時間裡面,邀月也同樣吩咐過移花宮的人在移花宮裡面弄了火鍋以及烤串這些東西出來。
明明遊戲是自己弄出來的,但偏偏自己的遊戲體驗感卻是最差的。
在這外面的街道已經是有了相對喧鬧的聲音隱隱傳入院中時,曲非煙幾女的房門纔是相繼的打開。
片刻後,隨着將小昭送到自己的房間,邀月細心看去,便能看見在水母陰姬調整好小昭的睡姿時,順手就在小昭那耳朵後面輕輕戳了一下。
可緊接着,像是想到了什麼,東方不敗和邀月又是齊齊的收回了拿着的筷子,然後又相繼颳了一眼楚清河,眼中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
片刻後,屋頂之上,此時的邀月枕在楚清河的腹部,東方不敗則是枕在楚清河的手臂之上。
“嗯~”水母陰姬點頭回應。
待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楚清河纔是毅然決然的進入到了房間裡面。
反正到了現在,不管是東方不敗和邀月哪邊獲勝,水母陰姬都有了跟着一起進主屋的資格。
旁邊,此時的東方不敗和邀月在這四目相對下,從兩女身體之中那真氣的波動便看得出來兩女體內的真氣都是處於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
從水母陰姬這邊得到了確定,邀月心中輕疑。
隨後,在將房門關上後,水母陰姬乖巧的對着邀月道:“那我就回去睡了啊!”
接下來怕是不動個手心中這火也熄滅不下去。
長期以往,怕是隻能白天睡覺晚上活動了。
“這傢伙,竟然又下藥?”
曲非煙更是目光在東方不敗和邀月的身上反覆的橫跳,心中大膽的猜想。
一直到被東方不敗和邀月冷冷颳了一眼後,纔是身體一個激靈連忙低頭吃飯。
而水母陰姬則是含笑間的將剛剛盛好的粥放在楚清河的面前,臉上笑意不斷。
唯獨楚清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此時三女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