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窖之內,昏暗的燈光下,李正澤光着上身被吊在酒窖中間,王朵朵被叫老蛇的魁梧男人按在一個椅子上坐着。
一個高大的男子揮舞着拳頭不停地打向李正澤身體,在男子的攻擊下,李正澤的身體不停的來回晃動,身上的肥肉在拳頭的下上下抖動。
男子打了一會,停手道:“李正澤,離開我妹妹,我饒你一命,否則我馬上將你餵魚。”
李正澤眯着眼,溫柔地看看王朵朵搖搖頭道:“我愛她,這是不可能的。”
男子聞言大怒,握緊了拳頭接着招呼李正澤。
王朵朵在一旁流着眼淚喊道:“別打了,別打了,王慶之你別打了。”
高大男子,也就是王慶之,轉身怒視王朵朵,他罵道:“讓你去上大學,就是不想讓你接觸這些混混,你看你現在找了個什麼樣的人?”
王朵朵哭着喊:“他怎麼了,他會保護我,會疼我,是混混怎麼了,你和老爸不也是混混。”
王慶之心中鬼火大作,他走過去,擡手就要打,可是手擡起來卻又放不下去。他深呼幾口氣,才緩緩地說:“朵朵,就是我和老爸走了這條路,才知道這條路上的人生死難料,你不可以找這樣的人。”
王朵朵聽不進自己哥哥的話,她激動地說:“我就是喜歡他,我就要和他結婚。”
王慶之放下的手又再次擡起來,可最終還是沒打下去。他轉身拿了一個啤酒瓶就打在李正澤的頭上,啤酒瓶應聲而碎,接着又一個,再接着又一個……腳下的5個啤酒瓶很快就變成碎片躺在李正澤的腳下。
到了第6個時,啤酒瓶居然沒碎,飛了出去,王慶之撿回來,又打在李正澤頭上,還是沒碎,啤酒瓶飛到老蛇的腳下,旋轉着停下來。
王慶之看着無動於衷的老蛇罵道:“看着幹嘛,還不撿過來。”
老蛇板着臉彎腰就要撿,可是王朵朵快了一步,她拿住酒瓶,哭着道:“哥,別打了,我求你別打了。”
王慶之看着眼睛的哭腫了的王朵朵,嘆口氣,他拉着王朵朵就往上走,他吩咐到:“給我吊着他,不許死,也不許放下來。”
“嗯!”老蛇終於用低沉的聲音答應一聲。
王朵朵被王慶之帶出酒窖,來到酒窖上面的別墅。別墅依山而建,位於雪山市淨雲山的山腳位置。別墅足有2000多平米,前有一個巨大的花園,後有一個橢圓形的泳池,以此足可見王朵朵家境之優越。
此時別墅內的保鏢和傭人們都大氣不敢出,生怕一聲不注意,惹惱了平時待人溫和的大少爺和大小姐。
王朵朵被帶回自己的房間,鎖在屋子裡,王慶之道:“你給我好好想想,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兩在一起的。”
王朵朵拍着大門叫到:“哥,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王慶之,你放我出去……”
王慶之沒有管自己妹妹的喊叫,自顧自離開別墅,不知忙什麼去了。
此後兩天,無論是被毒打的李正澤還是被軟禁的王朵朵都沒有鬆口願意離開對方。看着自己哥哥眼裡越來越兇狠的神色,王朵朵心知不妙,她知道必須想辦法救李正澤,否則李正澤的死期不遠了。
王朵朵趁傭人給自己送飯時,將一個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遞給傭人,流着淚道:“張媽,你是家裡最疼我的,你務必要幫我,給這個號碼的主人打電話,告訴他李正澤要死了,讓他快來。”
張媽爲難地看着王朵朵道:“小姐,少爺那裡……”
王朵朵哭的更加悽慘起來,淚水猶如不要錢一般從眼眶中奔涌而出,“張媽,你就幫幫我,否則我也餓死算了。”
張媽爲站在原地爲難許久才終於答應王朵朵的要求。
就這樣,在麗人夜總會慶功的樸俊沒有等來李正澤,卻等來了張媽的電話。
樸俊收到信息,急忙叫上金俊秀、池太彬、姜尚就趕到了這淨雲山腳的大別墅下,由於是李正澤的家庭內部事宜,樸俊沒有馬上動用金德平,怕到時出了人命局面不好收拾。
池太彬駕着汽車,旁邊坐着樸俊、後面坐着金俊秀和姜尚。姜尚坐在車上擔憂地問:“真要這麼做?夜色的王家不是這麼好惹的!”
雪山市七區二縣,其中最爲繁華的必數市中心的江北和江南兩區,而碼頭區則只能說是不上不下的二流區縣。如果說樸俊是碼頭區是霸主,那麼夜色王家則就是江北和江南兩區的地下皇帝。由於兩區的經濟發達,夜色王家的勢力自然比雪山漁業強出許多,大概就是一個剛長成的青少年和一個經常鍛鍊滿身肌肉的青年人的區別。
夜色創始人及現任董事長王石,從一家肉攤起家,在雪山市拼打多年,經歷大大小小的戰鬥50多場,幾經生死才積累下如此家業。王石爲人狠辣,一般不輕易出手,出手必要人性命,故而在雪山江湖中一般無人敢惹。
夜色的大公子王慶之,繼承其父親的爲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遇事必謀定而動,動則擊蛇七寸,非死即傷,短短几年就江湖闖下一個小閻王的稱號。
樸俊冷靜地道:“現在不知道李正澤究竟情況怎麼樣,來不及和他們來那些虛頭巴腦的,先把人救出來,確保人沒事再說。而且我讓金德平做好準備了,他們一會就到,如果1個小時我們不出來,德平他們自然會來救我們。”
樸俊對着池太彬點點頭,池太彬比了一個ok的手勢。緊接着池太彬牢牢的握緊方向盤,用力將油門踩到最下面,汽車很快被加速到最高速度衝向別墅的大門。
只聽哐噹一聲巨響,大門被池太彬駕駛的汽車將別墅巨大的鐵門衝開,然後直奔別墅之前。在別墅保鏢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樸俊等人迅速下車,按張媽之前的指引,直奔別墅酒窖。
別墅的酒窖有一扇紅色的原木大門,樸俊才推開大門就感覺一陣風襲來,緊接着就看到一隻腳踹在自己的小腹上。樸俊被這一腳踹得直往後退了兩步,被後面的金俊秀和姜尚扶住纔沒有摔倒。
臉上紋着青蛇的老蛇從酒窖出來,他獰笑着道:“好久沒人敢來王家撒野了。”
樸俊揉揉被踹痛得小腹,怒極反笑道:“那今天就讓你看看。我今天還就得在太歲頭上動土。”
樸俊說完就如猛虎一般撲上前去,一記直拳就攻向老蛇的臉部,老蛇彎腰一閃,左手從腰腹間遞出,直取樸俊的小腹。樸俊微微往後一跳讓過拳鋒,緊接着就猛得右腳前踢,踢在了老蛇的下巴之上。
老蛇忍住疼痛,握住樸俊的腳就是一扭,樸俊的身體翻滾着就摔在了地上。樸俊在地上急忙滾了一圈,讓過老蛇的緊接而來的一踏……
兩人在酒窖中打得熱鬧,趁此機會姜尚和金俊秀趕快將李正澤救下。李正澤此時身體虛弱,看到自己的兄弟來救自己,臉上終於露出微笑。他的嘴動一動,想說話,可是卻虛弱得完全說不出來,幸好王慶之吩咐過不能讓他死,否則李正澤估計現在已經去見閻王爺了。
二人攙扶着李正澤繞過正在打鬥的老蛇和樸俊,慢慢的來到地面上。此時,地面上已經躺下好幾個別墅的保鏢,池太彬正在和幾個人搏鬥,在不遠的地方,王慶之坐在一個椅子上,一臉平靜地看着幾人。
樸俊和老蛇打鬥着,也慢慢到了地面,在看到自己人將樸俊等人包圍後,老蛇也收了攻勢,肅手站在一邊。
池太彬那邊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戰鬥。
四人將李正澤護在中間,滿臉戒備地看着四周的人。
“啪啪……”王慶之拍拍掌,起身穿過保鏢,來到衆人面前問道:“你誰是雪山漁業的樸俊。”
樸俊往前走了半步道:“你認識我?”
王慶之笑着點點頭:“碼頭區鼎鼎大名心狠手辣的樸俊我怎麼能不認識。”
樸俊見到來人能在中保鏢後坐着,心中便對其身份有一定猜測,便故意惑地問道:“閣下是?”
王慶之傲然道:“雪山夜色王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