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晴的表姐戚芊芊走到戚晴旁邊,“你知道吧,現在最受歡迎的,不是有錢人,是異能者,據說他們的基因價值連城。她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這位彭公子,不僅是MIT碩士,還是位異能者。”
“請叫我湯米。”湯米彬彬有禮的打斷她。
“對,湯米先生放棄了海外的優厚條件,毅然回國,他在那裡被人追捧,你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給異能者。”
“這次聚會,原來就是這個目的?”戚晴淡淡的問道。
“當然不是,主要是很久沒聚了,大家都很掛念你。”戚晴的姑姑說道。
戚晴對方銘小聲說道:“我們待一會就走。”
方銘平靜的回答:“沒事,挺有意思。”
戚晴的姑姑一家確實是操碎了心,戚晴的表姐作爲一個有上進心的女人,專業能力一般,在強者如林的男性世界,要想升遷,只能另闢蹊徑,比如幫領導的兒子找到一個完美的兒媳。
雖然戚芊芊想過一瞬,是不是對戚晴不太公平,但相比她的事業,就算湯米看中的是她,她也願意馬上離婚,從了人家。而且,湯米如此優秀,家產豐厚,怎麼也配得上戚晴了。
想到這裡,她站起來說道:
“歡迎湯米給大家演示一下異能。”
湯米撩了下額前的頭髮,“我的異能可能會有風險,大家最好和我保持距離。”
“沒事,這裡還算寬敞。”中年女人帶頭鼓起掌來。
湯米看了看戚晴,矜持的說道:“那我就獻醜了。”
他走到一旁的空地上,戚芊芊繼續在戚晴旁邊嘮叨,“你看湯米這一身穿着,加起來得一二十萬,還不算他的表。他的跑車就在外邊,站窗口就能看到,你去看一眼唄。”
戚晴沒有搭理她,從她的眼神中,方銘能看出,她對於這場變質的聚餐十分生氣。
湯米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個高腳杯,倒了半杯紅酒,他雙手捧着杯子,聚精會神,過了一分鐘,酒杯沒有什麼變化,在座的一個少年嘟囔了一聲,戚晴的姑姑嚴厲的瞪了他一眼,除了方銘和戚晴,其他人都屏住呼吸,耐心等到。
湯米的額頭上冒出汗珠,似乎有些吃力,他連續吐了幾口氣,做了個深呼吸,繼續用力。終於,三分鐘後,酒杯裡冒出熱氣,紅酒開始沸騰。
湯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從旁邊捏起了兩片檸檬,放進酒杯,放在戚晴面前,“這可是優羅洲很受歡迎的特色熱飲——熱紅酒,請過幾分鐘飲用。”
戚芊芊馬上鼓掌,“好浪漫啊!”
湯米又撩了撩頭髮,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的異能,怎麼說呢,就像個小型能源,這還是我沒有盡力的情況。”
戚晴哭笑不得,“原來,異能是這樣的。”
聽到她的話,湯米更來勁,“是的,我畢業後,一直待在格蘭國,前些天,我在那裡獲得了異能認證,有家公司還特意邀請我當異能顧問,被我拒絕了,因爲我的心,屬於這裡。”他目光灼熱的望着戚晴。
戚晴的姑媽對主座上的老者說道:“爸,您看,在吃飯之前,我們先請大師給看看?”
她對道士低聲說了幾句,“小晴,湯米,你們過來,讓這位專算姻緣的大師給看看。”
戚晴的二爺爺說道:“小晴,只是看一眼,不勉強你非要怎樣。”“那我就看看你們有什麼把戲。”戚晴走上前。
道士手指在空中虛劃了幾下,唸唸有詞,方銘發現了一絲異能波動。
“說到姻緣,你們各自的性格、文化背景、職業、家庭背景當然很重要,但那都是外在的,我算的是不可言說的命數。”空中浮出星星點點的光點,就像是成羣的螢火蟲。
“我的修爲,就是讓你們的命數現形!”他猛的一指。
在戚晴背後浮出一座看不清面孔的雕像,雕像超出天花板,在房內只能看到小腿和立在旁邊的盾牌,還有一支武器的末端,似乎正在俯視衆人。
“什麼!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化身!”道士大驚失色。
道士臉色煞白,他的能力,所謂窺探人的命數,只是誇張的說法,其實只是隱約看到一點對方的意識世界,他並不知道那是意識世界,自命爲“命數”。
畢竟,能夠完整的探索意識世界,只是少數人得天獨厚的能力,道士的卜算,就像使用一個片面的觀測儀,無法探查意識世界的內容,只能粗略的看出意識世界的體積和重量,把它形象化。
再看湯米,他的背後,只有一隻蹦跳的青蛙,茶杯般大小。
看到道士盯着空氣發愣,“大師,您看出什麼了?”戚芊芊連忙問道。
道士不知所措的說道:“陰陽失衡,地覆天翻……不過,也算是一主一輔,互補型的!還不錯,呵呵。”他一咬牙,心想:這家人可是花了重金,雖然這個男的完全配不上女孩,自己還是稍微說點好話吧。他手指揮動,在空中滑出一行字:“美滿姻緣。”
包間裡的人一片驚呼聲,海歸青年一臉高興,只是旁邊的戚晴臉色淡然。
戚晴的姑姑又指了指方銘,“請您給戚晴的這位朋友也算算。”顯然,她想借機打擊下方銘。
“你們太無聊了。”戚晴快步走到方銘面前,拉起方銘的手,“我們走。”
方銘看了眼道士,“不着急,我對古老傳承很感興趣,算算吧。”
戚芊芊對方銘的表現報以不屑,“湯米家室、才能、相貌都佔全了,你的命數能比得了嗎?”
道士走到兩人面前,剛纔進來之後,還沒有仔細看過方銘,看到方銘,他立刻一陣沒來由的心悸,好像心臟會突然脫離身體蹦出來,“這種感覺,是大凶之兆!”
方銘一臉微笑,“你看看我們合適嗎?”
道士哈哈一笑,“我突然感覺到身體不適,我先走了。”沒等他走出去,方銘握住了他的手腕。
道士哆哆嗦嗦的望向方銘,這個青年的“命數”似乎佔滿了天地,自己就像面對一個無邊的星球,完全超出他能力測量上限,道士呼吸困難,他就是我感覺大凶的原因,“你,你。”
儘管方銘笑容溫和,道士感覺像被惡魔盯着的兔子,汗如雨下,心想:“能不能活,就看這一下了。”
“咳咳,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只能一句話來形容。”唰唰,他的手指快速滑動,空中出現一行金字,“天生註定,神擋殺神。”
“這是什麼話!”戚晴的姑姑着急的說道:“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戚晴抱住方銘的胳膊,笑道:“就是字面的意思。”
戚晴的二爺爺若有所思,喝了口酒,“小晴的事我不管了,這本來就是孩子自己的事。”
包間門被推開,一個外國青年探進身體,看了一眼,“對不起,走錯了。”
“等等,您不是埃文福斯特先生嗎?”湯米跑到門口。
“我曾經在蘭登市政廳聽過你的演講,很鼓舞人心,我的夢想,就是從那裡起航。”湯米講的無比動情。
埃文正要回話,看到了方銘和製片人,他立刻恭恭敬敬鞠了個躬,“老闆,您也在這裡啊。我在旁邊慶祝成立新公司,沒想到遇到您。這都是您的親人嗎?”
滿座皆驚,小晴的男朋友,不是說是個無業遊民嗎?怎麼格蘭國的精英要管他叫老闆……
……
與此同時,一個突發事件震動了全世界。在阿佛瑞洲中部,一個素以戰亂出名的小國家,突然爆發了瘟疫,一天時間,全國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染上了怪病,剩下的人口開始朝周邊其他國家逃亡,儘管周邊國家都及時採取對應措施,封閉了邊境線,還是有少數攜帶病毒的患者逃往了其它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