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一個小小的六扇門捕頭,什麼時候也有了這麼牛逼哄哄的本事?
要是真的。
那還要我們幹嘛?
所謂的兔死狐悲,脣亡齒寒,也莫過於如此了。
殷不凡與姚明月這兩個魔頭雖是敵人,但論實力,卻也與他們幾人差不了太多。
可就是這般了不起的兩個對手。
卻死的如此的乾脆。
說好的轟轟烈烈的一場決鬥呢?
天下三奇‘不怕死’,但也怕死的如此的窩囊。
“你不要過來。”
原來不知不覺,李牧已經離他們很近了。
身後。
有些人甚至都已經開始逃離。
冷呀!
沒辦法。
要知道,此時此刻,不只是小樹林,就連這整個戰場之下的劍冢,以及整個極樂谷,都已經處於一片白茫茫的晶瑩狀態。
這冰封十里。
大有向冰封萬里轉化的趨勢。
“怎麼着?”
“你TN的還想要冰封這整個雲州大陸不成?”
嘴上不懟。
心裡早就已經MMP了。
好一陣雞飛狗跳。
也就是史文豔與波娜娜這兩個神靈轉世之身,這個時候受激之下,共同舉起了手中的星月雙星,也就是天地兩劍的時候,將寒意排斥於外,才讓大傢伙感覺到了那麼一丁點的安心。
誰叫李牧一出手就這麼恐怖呢?
“你到底是誰?”
“神?”
“還是魔?”
“來雲州大陸又有何打算?”
史文豔與波娜娜這兩個人自然不是一般的武林人士,也自然不可能去學某些人一樣,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埋頭亂竄,以他們的見多識廣,又豈會不毫無所覺?
這丫的根本就不可能是雲州土著。
既然如此,那就有的談了。
大家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嘛。
神靈又何苦爲難神靈呢?
“你們想知道我的來歷?“
“要不且先問問他?”
李牧說道。
而後一指旁邊,與他長得有着七分相似的潮神轉世之身,鏡主大人。
這傢伙臉都已經綠了吧?
看看.....
看看.....
就是這個死樣子。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呀!
一個好端端的傀儡替身,爲什麼沒有聽從主人的召喚。
就已經跑了出來呢?
且還變得如此的厲害?
要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一輩子都沒有這麼震精過。
但鏡主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作爲六天之界裡新一代梟雄,潮神的轉世之身,他又豈會不明白,自己眼下的處境已經極其的兇險。
太陰與太陽相結合,就已經很讓人頭痛了。
且要是再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天界神靈,加入到對方的陣營。
那豈不是說。
他從今以後只有逃亡與死路一條這兩個選擇?
不不不........
“這絕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眼下最緊要的,是趕緊拉攏此人。
他已經決定了。
不能讓對方知曉這一具軀體的真正來歷。
也不能讓對方知曉,他們兩人的關係,原來是可以追溯到孿生兄弟這樣的層次,只不過因爲某個錯誤的選擇,錯誤的地點,是他親手將自己的寶貝弟弟,給祭煉成了這樣的一具傀儡金身。
“早知道會有意外。”
“還如直接掐死呢。”
.......
“哥哥,你是找它嗎?”
李牧已然掏出一物。
這傢伙居然不聲不響的,已經將鏡主留在他體內的用來操縱傀儡的那一縷元神以及真靈烙印給提煉了出來,並且還捏在了手中,扯犢子似的向對方展會。
“我說呢,怎麼這麼難以召喚。”
“半點反應也無。”
“原來是在這呀......”
鏡子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接。
“吧唧。”
“噗”
“你.....”
“你什麼你?“
李牧已經握拳,將捏在手心裡的元神碎片以及真靈烙印給統統化爲了灰灰。
並且還作勢吹了一下。
就這麼與已經失之交臂,並且受其反噬,而吐血的鏡主對視了起來。
他沒有忘記。
這具身體裡那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某段記憶,是如此的痛苦,如此的刻骨銘心,如此的讓人想要發狂,想要毀滅這整個世界。
那是一段長達長達的經歷。
是一段活生生,被至親之人綁架,由人轉化爲傀儡的過程。
痛嗎?
當然痛。
就是現在想起來,李牧也感覺到渾身止不住的一陣抽搐。
那也是他呀!
“你果然記得。”
“果然還是記得.......”
“這不合規矩,你應該是已經完全消散了的纔對,連地獄裡的獄境應該也無法容納你的殘魂。“
“爲什麼?”
“爲什麼你會回來”
一個已經確定了灰灰湮滅了的靈魂,陡然在他的軀殼裡面復生,這是一種怎麼樣的臥-槽,纔可以用來形容此刻某些人眼裡的驚駭?
潮神又怎麼樣?
在面對李牧眼裡的猩紅血絲的時候,還不是也一樣後退了幾分?
“你不要賊心虛嘛。”
“我來,自然有我來的道理。”
李牧有條不僅的說道。
也沒有去看對方。
只是低頭。
看了看右手手掌心,以及手掌心上的某個猩紅十字。
當年,對方就是從這裡,一點一滴的抽出他的靈魂之力,並且磨成粉末,再一點一滴的灌入自己的.......不管是靈魂也好,又或者真靈烙印,都是以一種鳩佔鵲巢的方式,一點一滴的進行。
確保過程之中,這具軀體還是活的,也確保血液之中的靈性也還未成完整的冷卻。
這就是一個活人被祭煉成一具傀儡化身的整個過程。
完美的,近乎與藝術一般過程。
只不過很痛苦就是了。
以至於李牧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想要殺人。
“我來此,本來是隻想要取你們手中之劍,若你們不反抗,也不是不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
“你....”
“尤其是你,必須得死。”
李牧一雙猩紅的眼珠死死的盯着鏡主的時候,就已經讓對方知曉。
他沒打算善了了。
只不過要不要這麼很絕?
一步踏出,就已經冰封了一片,而李牧的身體與掌風所過之處,又已然將這已經冰封了的空氣給打爆了,爆成了一波波實際的波紋。
簡直就像是一個完整的黑洞嘛。
走到哪裡。
就吞噬其所過之處的一切。
剛纔還熱熱鬧鬧的戰場,整的一下子就清淨了起來。
人呢?
當然是逃走了。
又或者死了。
這種只針對一人的無差別攻擊方式,簡直就是某些存在的僵夢。
撿便宜?
還敢不敢了?
除了天下三奇與史文豔波娜娜以外,在剛纔一擊擊中逃過一劫江湖武林豪傑們,皆紛紛掉下淚來.......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