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狗面對陳剃頭,淡然的說,“我是什麼脾氣你會不瞭解?我之所以跟來無非就是好奇罷了。”
陳剃頭眉頭緊皺,從之前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與吳老狗是有交情的,但他不明白爲什麼高子聰會暈倒,問,“你這小子佯裝暈倒是不是爲了把我們騙上去?”
高子聰撓着頭,很不理解的說,“我之前暈倒了麼?我完全不記得了,只是自從進入秘道以後,我的胸口就開始發悶,但我沒好意思說,剛纔不知爲什麼,一口氣沒接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高子聰拍着身子就要站起來,一扭頭卻發現身後的鄭開正用槍頂着小三爺的後腦,不由大驚失色,“我操!這是幹什麼,快把槍放下!”
鄭開連忙制止高子聰,“不準過來,靠前一步我就打死他!”
“你他娘是不是瘋了!咱們不是一夥麼?”
“閉上你的臭嘴,就他孃的知道演戲,說什麼有整箱的金銀能夠爲我們提供報酬,我問你,錢在哪!!”
高子聰聽聞此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起初在村子裡落腳時,自己的確和小三爺做了一場戲,但這鄭開是小三爺的人,爲什麼要這樣說?
陳剃頭突然擺手,問鄭開,“小兄弟,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鄭開用槍頂了頂小三爺的腦袋,冷笑幾聲繼續說,“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爲你們準備報酬,之前是他們在演戲,後來這高子聰提醒弟弟要站好隊伍時,我就在他們旁邊,他親口承認,所謂的報酬都是胡扯出來的!”
陳剃頭勃然大怒,瞪着高子聰厲聲質問,“這話是不是真的?”
高子聰一愣,頓時被噎住了,之前這話的確和弟弟說過,但當初沒有想到鄭開有這意圖,所以也沒有忌諱,如今被當衆掀出老底,自己也圓不上了!
陳剃頭從高子聰的反應也能看出鄭開所說不假,陰下臉說,“好啊,小三爺!竟然和我們玩空手套白狼?陳某混跡人間三十餘載,還沒受過這等侮辱。”
鄭開見時機已到,於是對小三爺說,“快點開棺,要不然我打死你!”
小三爺卻顯得極爲鎮定,淡然的說,“我從不受人脅迫,你可以隨時開槍。”
這時,江憶南再也忍不住了,扒開上衣就要點穴。
鄭開怒吼一聲,“你敢!你若敢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他!你不知用的什麼法術,會獲得妖力,但我在石室中發現,你點完穴道會有昏迷。你再動一下,老子一定開槍!”
江憶南不由一驚,這《陰陽訣》的確起效慢,倘若他真把鄭開逼急了,他若開槍自己也是眼巴巴看着小三爺送死。
正在犯愁之際,突然,高子聰哈哈大笑起來,“我他娘以爲出什麼事了,不就是他孃的開棺麼?我來!”
小三爺一扭頭,怒道,“子聰別胡鬧,這玉棺有問題!”
“即使有問題我也不能看着你送死!”
小三爺一愣,最後咬牙切齒的說,“都等一下!”
衆人一驚,看着小三爺已經發怒,但不知接下來要幹什麼,於是紛紛高度戒備起來,就連佔有最大優勢的鄭開,也是雙手握槍死死的抵住小三爺的腦袋。
小三爺長嘆一口氣,道,“計劃取消。胖子帶子聰憶南離開,我留下開棺!”
這時鄭開低聲罵道,“少他孃的跟我來這套!我不可能陪你一起開棺,同樣我也知道你的本事,不會讓你走出我的範圍!”鄭開略微一頓,說,“你不是不受脅迫麼?我倒要看看,他倆會不會也不受脅迫!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數三聲,如果沒人站出來開棺,我就一槍。。。”
高子聰突然向前邁了一小步打斷了鄭開的威脅,看着小三爺輕聲道,“三哥,我也是貪生怕死之人,可是在猥瑣下去,只會害了大家。我這一生可謂了無牽掛,唯獨這個弟弟讓我寢食難安。這玉棺由我來開,倘若我遭遇不測,三哥你可要幫我照顧憶南,如果他少了草根汗毛,休怪我做鬼也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