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本想跟埃迪說一下漢克的事,但埃迪這兩天沒有回來。他在電話裡告訴元夜,這兩天需要研究一下卡爾公司和漢克公司的合作問題,就不回來。
元夜也沒提起漢克的事,就是讓他這兩天回來一趟,有事要跟他進行商量。
埃迪答應下來,這兩天就過來一趟。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裡說,只能當面談。
想了想,元夜打算先接觸一下這位商業大亨。他知道,漢克此時,應該急需NZT-48,因爲服用這藥,不能直接斷掉,不然身體就會出現大問題。
資料內,那幾個死掉的人,都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
另一邊,埃迪此時感覺非常糟糕。
他被警方請去調查了,因爲監控內,他是與死者瑪利亞最後一個接觸的人,瑪利亞死在她的家中,而埃迪就是最後一個跟她接觸的人。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就是他殺的。
埃迪記得,他當時記憶恍惚,在跟瑪利亞上牀時,好像把她看成了魔鬼,一不小心,把她掐死了。
事後,他好像做了一些斷尾的動作。
這件事,埃迪選擇沒有告訴元夜,一方面,他不想元夜參與進來,另一方面,他不確定元夜知道這事後,會不會舉報他。故而,想了想,他沒有告訴元夜這事。
在警方詢問前,他就已經高價請好了律師,勃蘭特,紐約著名的以黑轉白的律師。只是過程有些順利,到是讓他沒想到。他剛說完,對方直接答應下來。
埃迪知道這些麻煩都是NZT-48導致的,他清楚,需要控制服用量了。
在警方詢問完後,埃迪去往跟梅麗莎約好的地方。
他想聽聽,梅麗莎是怎麼解決這件事的。
兩個保鏢跟在他的身後,朝着約好的地方走去。
在拐角時,埃迪故意往後看了一眼,他發現那個人又跟着他了。
“看樣子,要回去一趟,問問元,這個跟蹤者到是什麼情況。”埃迪知道,元夜讓他回去,估計就是要跟他說這事,只是電話裡,有些事情不好說。
看了眼旁邊兩個高級保鏢,埃迪心中到是安定幾分,至少有這兩個傢伙在,安全無憂。
“還是元有遠見,不然,還真麻煩了。”
沒多久,埃迪走到約好的地方。
埃迪走到早已定好的包間,讓兩個保鏢守在外面。
埃迪走進去,看到包間內梅麗莎時,有些遲疑。因爲,她的變化太大了,整個人披頭散髮,雙目無神,好似行之將木一般。
“嘿,梅麗莎?”埃迪遲疑的問了一聲。
“是我,不要說好話,我知道,我現在很憔悴,本不想讓你看到我這樣子。”梅麗莎低着頭,沒有看着埃迪。
說着,梅麗莎擡起頭,看了眼埃迪。
“嗯,你看起來不錯。”
埃迪有些不知所措,摸着頭。
“我...我...是啊,我是最近有所起色。”
“NZT就有這個效果,這藥我也服用過。”梅麗莎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埃迪到是沒有意外,這事,元夜告訴過他。
“費恩沒告訴你這事吧!”
“沒有。”埃迪看着梅麗莎,誠實的回道。
“他告訴我這種神奇的新藥物時,我立刻吃了,確實太神奇了,45分鐘我就看完了布賴恩·格林寫的《優雅的宇宙》,並且理解了,工作效率在一夜之間,增進百倍,我的頭頂上司看到我的工作效率,都嫉妒我了。”說着,梅麗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沒過多久,領導就讓我取代他的職位,這時,我才感覺到害怕。”
埃迪聞言,有些疑惑。
“爲什麼?升職不是好事嗎?”
梅麗莎扭過頭。解釋道:“因爲我清楚,這種工作效率,大腦活動太過劇烈,肯定會崩潰,於是,我停藥了。”
埃迪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梅麗莎的意志會這麼強,因爲他知道,停止服藥是多麼艱難的抉擇。
“然後呢?”
“然後,我病了,頭疼,嘔吐,然後我就去費恩。他告訴我,服藥的人都死了。”梅麗莎說着,盯着埃迪的眼睛。
“埃迪,你吃了多少?”
“吃了很多。”埃迪有些不敢看梅麗莎的眼睛,這些信息與他知道的差不多。
梅麗莎聽到埃迪的話,知道埃迪很難回頭了。
“或許,你服用的藥品改良了,也許是不同批的藥。”梅麗莎只能安慰道。
“是啊,也是吧!”埃迪自我安慰道。
“你現在也應該停藥了吧?”梅麗莎詢問道。
埃迪不想談這個事,繼續說道:“你接着說你的事吧!”
梅麗莎抿着嘴,說道:“我停藥了,也沒死,但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我無法集中精力,10分鐘以上的。工作進度也趕不上了,變得懶散,反應遲鈍了。那是兩年前的事了,到現在一隻沒有好轉。”
埃迪跟梅麗莎繼續聊了會,吃了午餐後,兩人這才走出餐廳。
埃迪看着梅麗莎憔悴的樣子,有些難過,梅麗莎,就是他的前車之鑑了。不過,與那些死了的人相比,梅麗莎還好,至少還活着。
路上,埃迪咳嗽起來,梅麗莎見此,詢問道:“你還有藥片嗎?”
埃迪看了眼梅麗莎,點點頭。
“那就好,回家後,減少藥量,不要一下子停藥。突然停藥,你會死的。逐漸減少藥量,否則,遠遠不止頭疼。”梅麗莎忍不住叮囑起來,她扶起埃迪低下的頭,認真的看了一眼。
“我得走了,祝你好運。”眼見埃迪點點頭,這才一瘸一拐的離開。
埃迪看着梅麗莎離去的背影,心中要研發出無副作用的藥品的決心再次加強,他不想走梅麗莎的後路,更不想死掉。
爲此,埃迪想要拉上卡爾的心思,再次冒出來。只是,這人的心思讓埃迪有些摸不清。
“算了,先解決與漢克公司合作的事,事情辦好了,接下來的行動也會順利幾分。”
埃迪打算再去一趟勃蘭特那邊,把案件的事,在確認一下,他不想坐牢,現在坐牢,就相當於宣判給他死亡。
不服用的人,除了梅麗莎,他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活着,但他知道,直接停下不服用,肯定是死路一條。
叫上保鏢,看了眼還在跟蹤的那人,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