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在上課的時候,聽到其他學子在談論昨天寧缺在酒樓內懟隆慶皇子的事,感覺有趣。
而那句“你長得很美,就不要想得太美”的懟人之言,在學子之間流傳。
事情還是如之原劇情,隆慶皇子像寧缺要桑桑,被寧缺懟得懷疑人生。
不過,事情也算是暫緩一段落了,寧缺忙着報仇,隆慶皇子顧忌臉面,而元夜還在修行。
三者並沒有什麼交集。
一直到三天後,書院二層樓招生的日子。
二層樓招生是個大日子,不僅唐國的幾位權貴都來了,他國的修行者,也來觀禮。
因爲,這是一個大日子,不論是對唐國,還是他國,都很重要。
元夜來到書院前坪,此時,此處早已人聲鼎沸。
黑白相間的院落前,早已人山人海。
書院的學生,更是早早到場,而元夜則是早上去了一趟舊書樓,纔過來,晚一些。當然,晚是相對來說,因爲,二層樓考覈的時間還沒到,要到中午,纔開始。
早早過來,也是要在這裡等。
元夜知道這些,這纔沒有早早到場。
元夜擡頭,看了眼人山人海的人羣,發現那些平日專研的教習、教授、博士們,竟然一個個放下手中的東西,特意來觀禮。還有些人,手裡捧着熱茶,激烈地爭論着二層樓的事情,有人甚至還開始打起賭來,賭誰能上二層樓。
時近正午。
元夜聽到了禮樂聲,他轉頭看去。發現大唐親王殿下李沛言以及公主李漁,還有朝廷數部官員朝着書院走來,而緊隨其後的是各國的使節,以及數十位來自西陵神殿的神官道人。
看到那些西陵的神官道人,元夜發現,一道仇視的目光向他看來。
他沒想到,那位羅克敵的神殿統領,竟然也過來了。不過,很快元夜就發現對方的虛實,此時對方,實力下降一大截,應該是被元夜毀了本命物,還沒修復好。
看了眼對方,元夜就沒注意了,羅克敵即便全盛事情,對他也什麼威脅,更別提現在,被他廢得差不多了。
按照元夜查看的修行心得記載,羅克敵此生,應該無望知命境了。
而隨着這羣人到場,一名穿着深色素服的年輕男子,自道間行來,絕美的臉孔,讓一羣女學子,看得雙眼發光。元夜知道他,此人正是燕國隆慶皇子。
兩人見過一面,只是,似乎感覺不是很好。
元夜回過頭,沒在注意着對方,因爲在他心中,根本沒把隆慶皇子放在眼中。
畢竟,這人連他的手下敗將都打不過。
剛想着這事,忽然,元夜發現一道紅色的身影。
頓時,元夜身體一震。
他擡起手,感覺一股柔軟的觸覺流轉。
他眉頭微皺,感覺不是很好。
他想不明白,她爲什麼出現在這。
沒錯,這人就是天下三癡之中的道癡,葉紅魚。
她走在最後,卻沒有人敢把她當做隆慶皇子的陪襯。
因爲,她比隆慶皇子更加耀眼,隨着她的登場,在場認識她的人一片譁然。
沒人會想到,二層樓招生的日子,這位道癡也會過來。
即便是親王李沛言也很震驚,他比別人知道的事更多,他知道,這位道癡,是從知守觀內走出來的人。
隨後,葉紅魚的身份也被告知了,果然引起很大的轟動。
隆慶皇子盯着葉紅魚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搞不明白,她爲什麼出現在這。她難道不知道,知守觀和書院,是仇敵嗎?
只是,葉紅魚從出場後,目光一直看向書院的學子,準確的說是,一直盯着元夜。
對視了一會後,元夜還是敗下陣來,轉頭看向別處。
這時,葉紅魚才輕笑起來,收回目光。
她那笑起的剎那,讓一羣人看呆了,果真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之感。
她走到西陵神官所在的位置。
沒多久,一位書院教授走了出來。
看到這人出現,無論是親王公主還是西陵神殿的大人物,紛紛起身微微鞠躬致意,因爲這人書院內隱居清修的一位神符師,身份極爲尊貴。
沒多久,這人開口了,說了再場的人最關心的問題。
“書院二層樓今日開啓,招兩人。”
說着,他看向這羣一個個眼帶希望之色的學子,繼續說道。
“考試方法很簡單。”
說着,他指向了身後的大山。
“大山上,石徑繞山而轉,想入書院二層樓的人,請隨意登山,誰能登到山頂,誰便能入二層樓,如果都走不到,那便以誰登的更高來判定勝負。”
說完,人就走了。
而聽到二層樓招生的規則,一羣人傻眼了,都沒想到,是這個規則。
元夜擡起頭來遙望書院後方那座大山,發現自從那位教授說話後,大山上就升起一層濃霧。
此時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穹最頂處,光線最是熾烈,但那熾烈陽光卻未能驅散山腰間的霧氣,根本看不表楚雲霧之中的山體模樣,只能看到山腳下的斜斜山道,想要看到山上的路,還需要登山,才能看清。
一羣人見此,一個都沒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始終沒有人向大山走去。
搖搖頭,元夜擡起腳,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向着山上走去。
一個和尚見此,跟了上去。
元夜二人的行動,好似一道催化劑。
瞬間,一羣打算登山的人,一個個開始行動了。
李沛言看着向帶路登山的兩人,眉頭微皺。
今日,他代表皇室前來觀禮,最重要的目的是爲了保證那個協議能夠不被幹擾的實現,而那兩個先上山的人,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他只好安慰自己,有兩個名額,那位隆慶皇子,應該可以傳功。
“那兩個先上山的人是誰?”李沛言對着身旁的禮部官員問道。
“第一個上山的是書院的學生,元夜,北海來的人,而後面一位,是月輪國大渡寺的遊方僧人,提前做了申請,所以今日被允許入院。”
李沛言微微一怔,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書院二層樓開啓時,從來不在意那些想上二層樓的是不是書院學生,書院方面歡迎或者一切挑戰者,不分國籍不分流派。
進入二層樓,面見夫子的人,就有機會,得到夫子的教誨,成爲夫子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