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圖拉此刻也很清楚,如果再戰下去,不出片刻必敗,再看看知秋那小女孩的狀態,估計已經支撐不了片刻了。
從知秋那小女孩開始昏迷,朝詞的成功開啓天啓,覺醒天賦,守言打開那大黑匣子時,這戰局瞬間就被扭轉了,不說還有兩個天啓境的高手,就是打開大黑匣子以後的守言,自己應付起來最多就是平分秋色。
“科技文明千機城不錯。”巴格圖拉圖拉說到。
聲音越來越遠,知道最後消失,剩下的屍蟲也在急速的退去。
“她走了?”錢小錢說到。
“恩。”守言點頭表示是的。
基桑和那個被稱爲大師兄見到戰局扭轉,早就溜的不見了蹤影,朝詞和守言還有錢小錢此時也沒有精力和時間去管他倆,眼前,最讓他們擔心的是還躺在地上的知秋。
知秋的氣息變得更加的微弱了,甚至是隻有一絲絲氣息。
“知秋,知秋,你要挺住,一定會沒事的。”
屍蟲退去,我第一時間跑過來,對着知秋說到,也不知道知秋是否能聽到。
“知秋,知秋。”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救知秋,心裡焦急萬分,我只能一遍遍的喊着知秋的名字,別讓她睡過去。
我也用意識和老師溝通過,可得到的答案卻是知秋的生命力已經近乎枯竭,老師也沒有辦法。
“他會沒事的。”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對着我說到。
是錢小錢,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你說這話就連你也不信吧!”我咆哮着說到。
即使知道錢小錢是安慰我,但我還是忍不住的對着他咆哮,我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因爲來自內心的內疚,或許···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想把知秋救活,無論代價是什麼,這是此時我內心的渴望,也是現在唯一的想法。
“相信她,她會挺過來。”守言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溫和。
說完後她便低下了頭,她也知道知秋現在的情況,知秋,生還的機率幾乎爲零。
“巴格圖拉,我要殺了你。”我對天咆哮到。
雙眸漸漸的變成了紅色,眼角處甚至還流出了一絲血淚。
心裡更多的是自責,如果不是因爲我,知秋不會不顧生命危險的救我。
“可是,可是,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喃喃自語,低聲說到。
腦海裡浮現和知秋相遇,和知秋一路走來,知秋的一顰一笑。
“咳咳。”兩聲無力的咳嗽聲響起。
是知秋,是知秋醒了。
“朝詞哥哥,我沒事,你別擔心。”知秋臉上露出微笑,用無力虛弱的聲音說到。
或許是因爲看到我沒事,他的嘴角始終保持着微笑。
只是此時,知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像白紙一般。
看着知秋此時的狀態,我恨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沒有辦法救他,那怕,那怕只是拖延半刻鐘,我也做不到。
鮮紅色的血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這是一種絕望,看着自己 的親人要離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的絕望。
一瓣瓣花瓣從空中飄下,我們幾人誰都沒注意到,天空中什麼時候飄落花瓣的?這些花瓣是從什麼地方而來?
“下花瓣雨了?”守言伸手接住一瓣緩緩飄落的花瓣,擡頭望着天空說到。
“怎麼憑空下起了花瓣雨了?”錢小錢說到。
天空中突然間散落着無數的花瓣,這花瓣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找不到源頭。
然而,我們幾人現在所在的地方,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地上的植株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別說這裡本來就沒有花。
可天空突然間下起了花雨,這顯得是那麼的不符合常理,也顯得很詭異。
“物極反常必有妖。”我擡頭看着天空中飄落的花雨說到。
“戒備。”守言說到。
我們三人成三角形站位,將知秋保護在其中。
不是我們草木皆兵,只是這花雨來的太詭異,甚至是守言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飄落的,直到花瓣飄到守言和錢小錢的眼前才發現。
天空空花瓣匯聚,形成一條長長的通道,一直延伸天邊的盡頭處。
從天邊盡頭處,由遠及近,緩緩走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 女子一襲白衣,肩上一條白色絲帶無風而舞,看不清其容顏。
只見她閒庭信步,腳上穿着一雙水晶鞋緩緩踏出,腳下花瓣飛舞,看似閒庭信步,但當他每踏出一步,卻位移了千米的距離,身後留下一道道殘影,幾個呼吸間就已經來到了我們幾人的上空。
雖然離的很近,但我依然看不清她的容顏,就好像被一層天然的面紗擋住了一般。
女子腳尖輕點在一瓣花瓣上,迎空而立,她身後花瓣聚集的通道散去。
花雨依然還在下着,只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花瓣輕盈的落在知秋的身上,慢慢的融化,最後消失,就好像是融入了知秋的身體裡。
“小傢伙,可否將你身後的小丫頭交個我。”女子看着我開口說到。
聲音甘甜悅耳,又好似帶着一絲不容讓人抗拒的魅力。
然而此時,知秋和守言居然傻傻的站着,就好像被定格在哪裡一樣,一動不動。
我緩緩的轉過身,輕輕的把知秋緩緩的抱起。
此刻的我就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了一般,更準確的來說,那是一種不容反抗的意志控制着。
坐忘塵心法在自行的運轉,天啓自行開啓。
碧藍色的光芒從左眼裡蔓延出,右眼則是妖紅色的光芒,此時我的意識才有一絲清明。
“朝詞哥哥,你沒事吧。”知秋用很虛弱的聲音問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竟然感覺知秋的臉色開始有些紅潤。
“我這是怎麼了?”我看着抱在懷裡的知秋,疑惑的嘀咕着。
“居然能抵抗我的意志?”甘甜悅耳的聲音響起。
此時這女子也顯得很意外,面前這纔開啓天啓的小子居然能抵抗自己的意志。
“冰火兩儀嗎?很不錯的天賦。”女子自言自語的說到。
“你是誰?”我緩緩的擡頭看着這迎空而立的女子問到。
“把你懷裡的小丫頭給我。”女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說到。
我很奇怪,我無論怎樣,也看不清近在眼前女子的容貌,即使她站在那兒不動。
女子的話語,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還有一種不是人間煙火的仙氣。
“憑什麼給你?”我說到。
即使我心裡很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非常,非常強。
“小傢伙,勇氣不錯,但你能反抗嗎?”女子高高在上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