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楊宇臣回到了房間內,雖然今天才出去那麼一會兒,但是已經感覺身心疲憊。

其實他和父親每次爭吵完心裡都有些心緒不寧,也說不上來是爲什麼。

思緒了一會兒,楊宇臣想出逛逛,散散心,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楊宇臣散步到了暮雲城最繁華的街道,長鎮街!

“這傢伙出來了,大家注意點,別惹惱了他。”路過的行人議論紛紛着。

長鎮街人流量相當的大,這裡各行各業,百花齊放,是整個暮雲城最中心地帶。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藥材鋪,作坊等。街道中心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着大傘的小商販。

有些巷子看着不起眼,實則走進去也是一些奇奇怪怪行業的鋪子。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的山脈。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馬車送貨的,有駐足觀賞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爲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

楊宇臣來到了街道里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說是偏僻,可是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擡頭一看“夢香樓”。

門口幾位明黃色的羅裙着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萬種風情盡生。

“喲,快讓我看看這是誰楊大人來了,大人快快裡邊請。”

一位年紀稍大的妖嬈女子看見楊宇臣到來,連忙招呼道,只要是來夢香樓消費的客人她們統統尊稱爲“大人”。看樣子楊宇臣沒少來。

“怎麼,陳媽媽,想我了嗎,來,帶我上玉伶閣。我想你家的玉伶兒了。”楊宇臣沒精打采道

“好.好.好我馬上帶您上去。”陳媽媽話完領着楊宇臣朝夢香樓內走去。

步入夢香樓見那水晶玉璧爲燈,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讓在這裡的飲酒作樂的客人忘卻一切煩惱。

夢香樓是長鎮街兩大名樓之一,她們基本上都是些身世可憐之人,賣藝不賣身。當年夢香樓的樓主創辦之時,想着是大家的一個棲身之所,靠着自身的技藝吃飯。不必經風吹雨打。

陳媽媽領着楊宇臣進入到玉伶閣內,請他坐下倒了杯酒。

“楊大人請稍等,我這就去叫玉伶兒過來。”話完陳媽媽退到門外把門關上。

臉帶燦爛笑容的陳媽媽關上門後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走到玉伶兒處對着玉伶兒道:

“那楊府的二世祖來了,我看得出他不是很開心待會你要好好地招呼他,不要讓他發怒,不然不知道他會弄出什麼事端來,我就在外面,別怕。”陳媽媽算是閱人無數,一個人的喜怒哀樂在她面前基本展露無疑,輕聲道。

“伶兒明白了,媽媽”玉伶兒沉着道。

“扣,扣”不一會兒,玉伶閣門外響起來輕輕的敲門聲。

“楊大人,玉伶兒可以進來了嗎。”門外傳來一句溫柔的聲音。

“嗯進來吧”楊宇臣望着門口道。

玉伶兒慢慢地打開門,步入門內。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龍鳳釵。⾹嬌⽟嫩秀靨豔⽐花嬌,指如削蔥根⼝如含朱丹,手捧黑色古琴,端坐在楊宇臣對面五尺開外,一舉一動,動人心魄。

玉伶兒,暮雲城第一名妓。年紀比楊宇臣年虛長兩歲。不僅有花容月貌,更是彈的一手好古箏。是夢香樓的頭牌。

不過並不是人人都能面對面聽到這位美人的音律。她只招待暮雲城以及一些外來地位顯赫之人。

“我今天很不開心,你看着彈吧。”楊宇臣隨意道。

只見那弄琴者,信手拔彈,從容典雅,一聲聲音符從指尖流出,婉轉低沉的琴音,如靡靡之音,使楊宇臣愜意的神情不自覺地露出。

楊宇臣聽得如癡如醉,愜意起來,不知不覺飲完了一壺又一壺的酒。他拿起酒杯,倒滿。起身,搖搖晃晃走到玉伶兒身旁。

“來,你也來一杯”楊宇臣壞笑道。

玉伶兒見狀嚇了一跳,過往她都是以音律陪伴,不會去和客人飲酒,賣藝不賣身,這是夢香樓的規矩。但是想起陳媽媽的話不想得罪他,尷尬地笑道

“額.好的楊大人,謝謝。”

玉伶兒雙手接過酒杯,閉眼,深呼吸,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後玉伶兒面部的表情以及咳嗽兩聲在楊宇臣眼裡甚是可愛。

“哈哈,好,再來一杯”楊宇臣拿過酒杯再倒滿,語氣霸道。

玉伶兒見狀揮着那雙纖細的雙手委婉拒絕:

“你不要這樣楊大人,我喝不下了,酒太烈,再喝的話就不好和媽媽交代了。”

玉伶兒心想以往楊宇臣來找她都是聽完曲子,閒聊一下,頂多就是言語調戲一下就離去,怎如今會這樣,要想找別樣的樂趣,怎麼不去夢仙樓。外表柔軟的她實則內心暗罵着楊宇臣。

楊宇臣聽到玉伶兒的拒絕,面帶壞笑的他瞬間十分惱怒,左手強行抱着玉伶兒摟在懷裡,右手一把手捏着玉伶兒的臉頰,就要往那殷桃小嘴裡灌。

就在這一刻,陳媽媽帶着兩名守衛破門而入,趁楊宇臣愣神,把玉伶兒拉了過來。自己擋在了玉伶兒身前,雙方形對峙之勢。

“不要意思啊,楊大人,咱們夢香樓沒有這等服務。如果楊大人想要尋找刺激,可以移步去夢仙樓,這頓酒就算我陳媽媽請了。”

陳媽媽雖然笑着說,但是不難聽出語氣中帶着惱怒之氣。

背後的玉伶兒嚇得直哆嗦,抽泣了起來。

此時的楊宇臣憤怒更是達到了極致,體內的靈力爆發而出,震得周圍陳設東倒西歪,手上的酒壺更是直接炸裂開來,惹得周圍和樓下的賓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咆哮道:

“怎麼的,想和我動手嗎,來啊。”

此時,暮雲城的巡邏隊之一正巧路過夢香樓,玉伶閣的位置正好在街邊的方向。

這支巡邏隊的隊長察覺夢香樓內有異樣,便下令與其他隊員一起迅速衝上玉伶閣。

“這是什麼情況。”說話的正是楊天明。他現在是暮雲城十二巡邏隊長之一。今天碰巧路過遇到,看見這樣的情形。並且衆目奎奎之下,自己也有責任在身,詢問道。

陳媽媽向楊天明稟明剛纔發生的一切。

“哈,天明,是你啊。哎,能有什麼情況,小爺我今天不高興,來這裡愉快愉快而已啦。”楊宇臣見到來人是楊天明,變得嘻嘻哈哈了起來。

楊天明看見楊宇臣那醉酒那爛醉如泥,語無倫次的樣子怒罵道:“喝醉酒要撒潑就回府裡撒,在外面丟什麼人。在暮雲城不守暮雲城的規矩,即便你是楊家少族長,城主也照樣辦你。”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又沒傷人,這些東西大不了小爺我雙倍賠償給他們就是了”被楊天明一通怒斥的楊宇臣似乎清醒了一點

楊宇臣從納戒中取出一百金幣,扔給了陳媽媽。

“這些些夠賠償你們了”。

話完晃晃悠悠地向門外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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