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

蕭邦是合格的丈夫,至少在我整個孕期,他的所作所爲無可挑剔。完美,雞蛋裡挑骨頭都挑不出的完美。

可是,兩人的心,怎麼感覺愈來愈遠了呢?是我處於特殊時期想多了吧,亦或是我太敏感了?

春暖花開的時候,我的肚子也一點點變大了。胃口很好,好得離譜。除了上次在他老家猛烈地一番嘔吐外,再沒有第二回了。

“你怎麼這麼能吃啊?”公司新來的業務員牛紅,是個整天嘰嘰喳喳的強勢的女人,她不愛多管閒事,但卻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然後再去另一撥人羣中無聊的八卦。

“還好吧?”每次她這麼問起,我都不知道嘴裡的那口蘋果或者麪包是該吐出來還是嚥下去。

“我懷孕時候,跟你不一樣的。我那時候每天都是定點吃,不像你,什麼時候見到你都是在吃這吃那的。”

“你女兒現在多大了?”

“馬上一歲了,”每次提起她女兒,她都很驕傲,在她眼裡,她女兒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你看她的頭型,睡得多好,圓溜溜的,一點都不偏,”她拿出手機,翻出她女兒一倆月時候的照片。

“你拍得真仔細啊,小寶寶一個頭,前後左右各個角度都不落下呢!”

“那可不,你看,我女兒,漂亮吧?”

“嗯,肉嘟嘟的,蠻可愛呢,”她每次問我她女兒漂不漂亮,我都說可愛。其實,她的女兒長得真的很醜。小小的眼睛,肉眼皮,眼間距又寬,臉型麼,也不好看,特別方。看一眼牛紅的長相,你就能猜出她女兒的長相。

牛紅,一個嘴皮子能把人說成鬼,把鬼說成神的女人,總之,我和她成爲不了好朋友,她滿嘴跑火車,在我看來,她不值得信任、不值得深交。

但是,任何人和物都要一分爲二看,她人品是大家公認的不怎樣。但是她的業務能力,在公司絕對是值得豎起大拇指的。

她八面玲瓏,她左右逢源,她給每個客戶打電話時,都是嬉皮笑臉的,但只要一把電話掛上,她立馬露出面目猙獰、尖酸刻薄的表情,她破口大罵,罵剛電話裡那個客戶的祖宗八輩兒!什麼污言穢語,她都罵得出口,她絲毫不顧及其他同事在場。

“牛紅,小點聲兒啊,我這肚裡懷着寶寶呢,他要是一出生就會罵人,我可要找你算賬的,”每次她無休止的罵客戶時候,我都會冷不丁地提醒一下她。

畢竟,這是公司,老闆和其他同事都在,她這樣的行爲的確不太好。

“貝貝,走,去洗手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竟如此親切的稱呼我。

“哎,你說侯總,就他那個弟弟呀,簡直是個廢物!”

“怎麼了?”

“每個項目,都是卡在他那兒,報價出不了,圖紙出不了,你說留他在公司幹嘛?當菩薩供着嗎?他奶奶的!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他!”牛紅惡狠狠地說,原來她心裡,對侯三早就厭惡至極。

“他就那樣,跟他對接的工作,你得多催,一遍一遍的催,不然,你等着吧,等到黃花菜都涼了,他指不定還在悠哉遊哉的喝茶呢!”

“他老婆生了,你知道嗎?”

“啊?什麼時候的事?我不知道啊。”

“這你都不知道啊?”

“天哪,你這個八卦女人沒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嘛?男孩女孩?”我雖不喜歡牛紅,但是她的工作效率我是認可的。

外人都傳言,在這家公司,侯總有他的左膀右臂,對外業務上有牛紅那個嘰嘰喳喳的個女人,對內的一切內勤上,有我這個做事效率極高的孕婦。我們倆,成就今天的侯總。

“男孩,哈哈!”

“啊?男孩啊?他家老大就是男孩呢!這下好了,他以後的壓力小不了呢!”

“活該!那種不要臉的人,活該他壓力大,壓死他!”

“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我指了指隔壁的男廁所。

“怕什麼,我敢說,我就敢承認,不服的,來跟我理論啊!”牛紅絲毫不顧及隔壁是否有人,她提高了大嗓門,“你說,咱們公司要不是有我,能有今天?哪個項目不是我拿下來的?就侯總他們那業務能力,哼!早涼涼了!”

“你確實很棒,要是再斯文些、含蓄些、穩當些,就更厲害了。”

牛紅是有辦公室政治鬥爭經驗的人。她的迷之自信來自哪兒?來自她極強的業務能力。她說她是大專畢業,後來我查了下,她的大專只是後來自考的。

她說她曾在臺資企業幹過很多年客戶經理。後來也被證實了,她的確在臺資幹過很多年,但只是個小助理。

她和她老公的婚姻,是騙來的。她老公是魔都交大的高材生,他們曾是同事。是的,一個沒學歷的打工妹能把高材生同事搞到手,一定很有手段吧?

她的那張嘴,像是雙刃劍。成就了她,也幾乎毀掉了她。

我們在洗手間的聊天內容,最終還是傳到了老闆的耳裡。誰傳的,我們都心知肚明,那自然是老闆的同學,剛來公司做項目經理的池建。

池建,號稱是中原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後來發現,他也是水貨罷了。每次與他聊天,他都會提起曾經的工作,曾經的輝煌,曾經的種種牛逼的過往。

你倒是發揮你的萬丈光芒啊,你有本事倒是使出來啊!

在來我們公司的第一天,池建就和牛紅槓上了。一個猖狂的不服管,一個想迫切做出點成績卻連個業務員都管不住。倆人經常在晨會、周例會、項目會議上互掐、互相推諉責任。

“我就是想收拾下牛紅,她太狂了,”一次,就老闆、池建和我在公司的時候,老闆喊池建和我去他辦公室喝茶,池建一臉憤怒的說,“她這個女人,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她說公司業務沒了她就全涼涼......”

“池總,再給你續一杯?”我打斷他,一面看向老闆。老闆的臉色明顯不太好。

“好,謝謝。我倆大男人實在太不好意思了,竟讓你一個孕婦給我們倒茶水。”

“爲兩位領導服務,是我應該做的,”儘管在這家公司,除了老闆,我是資歷最深的員工。但我絲毫沒有傲嬌,我始終認爲打工的就是打工的,老闆就是老闆,我們,永遠是僱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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