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鮮衣怒馬少年時

1.1 新生入學

“歡迎來到靈犀派,我是翠鳴長老”。

靈犀派是九州九大仙門之一,而中州又是九州中央,乃九州第一繁華之地。

今天是靈犀派的招生日。

靈犀派的迎新殿,殿外,大理石階梯,金燦燦的欄杆,墨綠的牆上還鑲嵌着熠熠閃光的鳳鸞,五光十色的琉璃瓦(琉璃做的瓦片)蓋在殿頂,四個金雕鳳像在殿頂的四角,連門框都是金的。殿內,四根盤鳳玉柱挺立地在大殿四角,流光溢彩的金椅在大殿中央。

沈嵐把眼睜得大大的,一臉驚訝地望着四周,活脫脫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

哇!這門派真有錢啊!

翠鳴長老坐金椅上,鄭重其事地宣佈:“入門測試現在開始,諸位只需從鏡象中進入迷霧幻境完成指令即可”。

沈嵐進入迷霧幻境,周圍是一大片密林,密林被幽紫色的煙霧所籠罩着。

“叮——”一聲響,沈嵐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在自己面前,是一本厚厚的典籍。

典籍上顯出幾個字——擊殺惡鬼。

沈嵐想:指令就是擊殺惡鬼了吧。

沈嵐在密林中漫無目的的溜達了一圈。

“嗯?惡鬼在哪?怎麼連個影子都沒看見?……”一聲怒吼打斷了沈嵐的話。

沈嵐看見離自己一百米的地方,翠綠的樹倒了一大片,“就是哪吧?”言畢,疾步奔去。

果不其然。

是惡鬼。

“白爻召來!”白爻是沈嵐的武器,是由他的一根肋骨煉成的,與他心意相通。

“錚”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惡鬼面目可憎極醜無比,赤目圓環眼,血肉模糊,不成人樣,卻比常人大出十倍。

鑑心殿內。

靈犀派的,九位長老分倆股端坐其間,大殿中,臺階而上,金椅上端坐這一名女子。

正是師箐箐,靈犀派掌門。

她生得極好看,一雙美目暗含秋波,卻又似倆眼寒池,她身形高挑,一雙美腿極其惹眼,身着碧青色華衣,寬袖垂地,饒有趣味的盯着大殿中央的景象。

景象中是迷霧幻境,還有一個人,正是沈嵐。

沈嵐飛身近前,腳踏惡鬼的手臂,“錚——!”,惡鬼的巨臉上出現一條血痕。

不行,這樣不是辦法,這惡鬼的體力好又皮糙肉厚。

得智取,弱點,弱點!

沈嵐又試探了,各個地方。

是眼睛。

沈嵐落在惡鬼的頭頂,手持白爻向惡鬼的眼睛刺去。

“啊——!”

“對了!”沈嵐笑笑。

“啊——!”惡鬼看不清了,他嘶歇底裡的叫喊着,開始搖晃着身子。

沈嵐覺得地動山搖,離開他的頭頂,御劍凌空着,他在等,等他停下來,好刺另一隻眼。

一刻鐘之後。

惡鬼的左眼源源不斷的流淌這鮮血,他怒目而視,向沈嵐發起攻擊。

“啊——!”惡鬼擡起手向沈嵐輪過來。

沈嵐向右一移,輕鬆躲開。

“好機會”沈嵐迅速朝他飛奔而來。

“啊——!”惡鬼雙手捂眼,“咚——!”他應聲倒地。

就在這時,半空出現一道門,沈嵐奪門而出。

大殿中。

師箐箐對沈嵐極其感興趣,“有趣,本座倒還未發現他的弱點。他倒是發現了”。

景象開始總結。

“沈嵐,靈根:上上,速度:89,智力:86,觀察力:90,爆發力:70,靈力屬性:光、木、土三系,總體評級爲:優秀”

待,全部人測試完,後……

翠鳴長老說:“我們給諸位準備了豐盛的晚餐還有弟子房,請各位移步儉明堂(食堂)”。

豐盛的晚餐?

當晚,他們吃了西紅柿炒蛋……

沈嵐夾了一塊西紅柿皮,這與其說是西紅柿炒蛋,就是一個蛋分八份炒,一盤裡面擱三個西紅柿。

……

即使,是這樣的西紅柿炒蛋他也吃得津津有味,因爲他有時沒的吃。

他本是芸州人,可,後來芸州鬧饑荒,他便跟隨母親來到中州避難,他們人生地不熟的,僅靠母親織布賣錢。

一間破舊不堪廢棄的柴房就是他們的“家”,用松針和稻穀鋪成的就是他們睡的“牀”,一碗清湯寡水沒幾粒米的稀飯,一塊乾巴巴難以下嚥的餅就是他與母親一天的吃食。

翠鳴長老換在一旁說:“諸位慢慢吃啊”。

而師兄師姐們狼吞虎嚥,好似八輩子沒吃過飯,恨不得把盤子都吃了。

是夜啊,幸而學生宿舍還不錯,雖然,不如清早見到的大殿繁華,卻是另一番韻味。深褐色原木的牆壁,三架木牀並排,右側是鏤空明月窗,頗具東方韻味,看起來,古色古香、古樸淡雅。

弟子房是三人一間,沈嵐的舍友分別是:左邊牀的烏越,右邊牀的姜判。

姜判,十四歲左右,白皙的臉龐透露着這年紀特有的少年氣,一雙棕褐色的眸子之中有點點星光,高挺的鼻樑,無論何時都帶笑的嘴角,一看就很好相處。

而另外一個則反之,白皙的臉龐透露着這年紀特有的少年氣,但他低垂的眼瞼,凌厲的眉毛,處處透露着寒氣,無論何時都冷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這是沈嵐對他倆的最初印象。

是清晨啊。

高高興興起牀啊!快快樂樂吃……飯……啊!??????

吃齋菜???!!!

盤裡是青菜、蘿蔔,一滴油水多木有,色彩單一,模樣極其難看。

“什麼?這能吃???”烏越震驚極了,不可思議的大喊了一聲。

而除了新生,師兄弟都習以爲常,還一臉過來人的模樣。

姜判雖然面露難色,但還是不情不願的吃了起來;沈嵐吃得很歡的模樣;少爺雖然氣憤極了,但苦於大家都的沒怨言,他自己一人抱怨,難免讓人覺得嬌氣,只得平復心情,壓下氣憤,不情不願的吃起來。

原來,昨天的西紅柿炒蛋是他們最好的一頓。

這景象都是騙人的。

靈犀派莫不是把錢都用在房屋上了。

還說“吃齋菜有利於修行”,呸!一個個面黃肌瘦,眼光空洞,都營養不良了。

1.2拜師。

靈犀派,攏共有長老九位,掌門一名。靈犀派拜師講究的是你情我願,需要師尊和弟子雙雙同意,列如:弟子願意,師尊不願意,那不成;弟子不願意,師尊願意,也不成,但是,只規定雙方同意,弟子可以死纏爛打,師尊也可以硬挽留。

沈嵐也不知道選誰,不過……

姜判曾悄悄地跟他講,選誰,都不要選翠鳴長老,打死都不要。

因爲,翠鳴長老是執法長老,還因爲她脾氣不好,是個笑面虎。

現在,九位長老,一名掌門,都笑盈盈的坐在大殿中,一時也分不出誰和善,誰不好相處。

可……

沈嵐覺得那些一臉和藹、笑盈盈的人虛僞,而一旁對此毫不在意,甚至冷漠的長老,吸引了他。

那個冷漠的長老,一襲白衣如雪,寬袖垂地,玉似的手支撐着頭,全然,不關注這場拜師。

當時,沈嵐覺得就他了。

沈嵐回宿舍,就寫了拜師帖。

那個冷漠的長老原來叫雲平,雲平長老。

“啊!你選了……雲平長老?”姜判聽了他的選擇後,詫異不已,大叫了一聲,那聲音絲毫不低於沈嵐選了翠鳴長老。

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姜判說:“只是……我也選了雲平長老”。

這回輪到烏越震驚了,雖然,這股震驚在他萬年寒冰般的臉上,就像一塊小石子扔在了深譚裡,只驚起了一絲波濤而後,而後又回到平靜之中,但這是,沈嵐看到他除了冷着臉之外的唯一表情了,然後,他又冷着臉說:“我也是”。

這會兒是他倆驚訝了。

“這、這,就是說……我們全部都選了雲平長老?”姜判問。

“嗯”倆人應了一聲。

“天哪!不可思議!”姜判還是不相信,儘管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沈嵐笑着回了一句:“看吧!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1.3清峰

是清晨啊。

清峰(雲平長老的居所)上傳來一陣喧鬧。

祝雲念說:“你們不能進”。

祝雲念十一二歲的模樣,一雙小鹿眼靈動可愛,細膩白皙的包子臉,超級可愛,笑起時還有一對小酒窩,甜甜的想美酒一般,甚至……有幾分想……阿孃。

姜判問:“爲何?”

祝雲念說:“反正不能”。

姜判指着她,說:“你……”,一時竟說不出什麼來。

烏越打斷他的話頭,解釋道:“姑娘,我們是……”

突然,一溫柔的聲音出現:“雲念,不可無禮”。

一名身着縹緲青衣,頭戴素冠,扎高馬尾,腰間掛一柄寒光熠熠劍的女子出現,這是靈犀派高階弟子的衣着。

雲念說:“可是師姐,師尊說過……”

”好了,別說了“柳寒霜對祝雲念說。

柳寒霜轉頭對他們說:“三位請跟我來”。

五人順着石階往上,石階的邊緣都生着青苔。

姜判回頭對祝雲念做了個鬼臉:“略略略略略”。

雲念抿着雙脣,放在側邊的雙手捏成了拳頭。

“多有怠慢,還請諸位多擔待……”柳寒霜邊走邊講。

“到了”柳寒霜說。

峰頂上是碧綠的草坪,竹舍幾座,翠竹几株,清幽得很。

竹舍門上赫然用行書寫着“幽鳴居”。

他們走進了幽鳴居,幽鳴居中央是空的,中央有假山怪石層巒疊嶂,淙淙溪水流過,又經百轉千回重回起點,文竹點綴其間。

幽鳴居有倆層樓。

他們踏上竹製成的階梯,上了二樓,進了一間房。

房中有一人,那人在發黃的竹簾後,席地而坐,一身白衣,寬袖垂地,悠閒地喝着茶。

師姐和雲念突然下行禮跪,沈嵐等人手足無措的佇立在房內。

這下三人尷尬了,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這時,竹簾後的人發話了:“起來吧”。

倆人 異口同聲的說:“是”,接着從地上起來。

……

柳寒霜說:“師尊,人帶來了”。

“嗯, 雲念你帶他們去熟悉環境”。

“是”然後,雲念領着三人出去了,“跟我來”。

“寒霜留下”雲平長老說。

寒霜問:“師尊您叫我做什麼”。

雲平說:“你附耳過來”。

“嗯”

“你去……”

“弟子領命”寒霜出了幽鳴居後,急匆匆離開了清峰。

1.4祝雲念

雲念邊走邊給他們講解:“噥,這是……”,“那是……”。

溜達完了。

雲念走在前面,驀然回首:“對了,我姓祝,名薈,字雲念,你們呢? ”

三人走在她後面,她一回頭,三人就撞在一起了。

姜判揉揉鼻子,撣撣灰塵。從地上站起來,煞有介事的說:“姓姜名判,字天佑”。

“沈嵐字黎昕”

“烏越字子騫 ”

姜判剛剛煞有介事的模樣,頓時垮下來:“啊?你居然不姓雲?”

雲念都被搞懵了:“嗯?誰告訴你,我姓雲?”

“他們不是‘雲念雲念’的叫嗎?”

“……”

三人被姜判逗笑了,雲念更是哭笑不得。

姜判變了臉色,惡狠狠的說:“笑什麼,笑什麼”。

沈嵐說:“抱歉姜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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